秃发树机能的甲士们沿布哈河两岸驻扎,战士是宝贵的财产,他们的生活必须要保障,前些时日四处劫掠来的粮草,勉强还够支撑两三月,至于外围被强掳裹胁行军的饥民,谁也管不着,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却不能逃亡,若想逃,刀便向着逃亡者脖子砍下。
北来冷风不停的吹着草原,让人叫苦不迭,夜晚寒风如魔鬼的呼吸,尤其的冷,能把人耳朵冻掉,只有躲在小帐内,燃上盆炭火,才稍稍觉得心安,可那是各部落首领,战士头领才有的待遇,更多的甲士只有挤在一起,面前燃着堆不大的篝火,用相互间的体温来取暖。
靠近水边的开阔地,一顶灰黑的羊毡大帐内,正中架着只烤的金黄,香脆的肥羊,油脂滴滴落在下方的火盆里,滋滋作响,火光中轻烟夹着肉香飘满大帐,让里面的二三十个大汉口水直流。
树机能正坐大帐上方,下面围坐的是各部首领,树机能年轻充满力量脸上满是笑意,端起碗酒向大家敬了碗酒说:“大家连破晋兵,还把那狗刺史牵弘给一刀杀了,甚是痛快,我想趁此尚没有冰封,攻下张掖和凉州,那这片大地都是我鲜卑一族的了,为了那一天早些到来,我们用这碗酒敬天地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