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是会改变人，或者说权力是会改变人的，大姨即使以前再质朴，在金满楼这些日子，只怕也是见过太多厨师之间，服务员之间的利益纠缠。
管理就是管人，但是华夏是典型的一抓就死，一放就乱，老子说治大国若烹小鲜，当然那个时候普遍质朴成风，就是不学《论语》也是用君子的标准来要求自己。
韩愈说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就是要老师首先要传道，其实就是先做人，再学习。当然孔子也是这样说的，有余力，乃学文。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其实出现的已经很晚了，当以前没有的时候其实还是要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的。
这些不过是把过去的那些新瓶装旧酒，弄成容易记忆而已。
当大姨忽然有些权力，可以决定十几个人的工资和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的时候，自然的就会有利益链主动的靠过来。以前没有是你不在其位。
别小看一个工地上的食堂，当它的每天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达到一定的规模，随便出去的一个采买面对那些下游的摊贩，不用开口，自然就有人告诉你剩余价值的实际运用。
越是底层，越是有一种几千年形成的草根的狡猾和世故。这里的狡猾其实是褒义词，最明显的例子莫过于参加过春晚的小品演员。
起初甚至可以说最早登上春晚舞台的小品演员其实是陈-配-斯和朱-事-茂，无论是吃面条还是小偷那个都是让人过目不忘，津津乐道的，但作为风华正茂的优秀演员就是那么匆匆的离开了春晚舞台。
而后来几乎是刷屏春晚小品的笨山大叔无疑是很会做人的那种，他的电视剧总是tv播出，甚至老了还推出了小沈阳。但论小品的才华，其实是没有多少高下的，这其中的意味就是很耐人寻味的。
什么叫俗？网文也俗啊，但大俗就是大雅。就像相声，那些批评德云社郭-的-纲的多少都是酸溜溜的吧？唐朝几乎人人都会写诗，所以才有李杜白。现在网文几乎只要是有才华的都可以在上面言为心声，所以网文就像网红一样，一定会红的发紫。
这其实就是自然淘汰，优胜劣汰。唐诗那么多，写的差根本没有人传颂，全唐诗也就不到三千人是称得上诗人的，真正的大诗人也就几百人。很像是现在的网文作者，大神全加起来也就是几百人。拿网文很多都是差的批评网文这不是莫名其妙吗？去把《全唐诗》《全宋词》自己翻一遍吧，不想买豆豆可以传到作者群里面。
李若凡知道大姨并不笨，大姨夫也不笨，只要给他们一个支点，并不是只有阿基米德才能撬起地球。
自然，李若凡也能听得出宋韵婷的言外之意，就是这个利润已经是给你的了，无论什么形式，最后都是差不多的结果。哪怕就是固定工资，也可以说是奖金什么的，想发钱还怕找不到理由吗？
李若凡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大姨还是先算承包吧，算是和大姨夫一起的。大姨负责厨子这边，大姨夫负责采买，饭票这些。账目还是要有的，当然首先是卫生，然后是可口。菜肴丰富一些。大姨可别帮我省这个钱，每天每个工人的伙食预算按照两荤两素的标准，自然还有汤。”
姨姐笑道：“这都是四菜一汤，干部标准了。”
李若凡失笑：“要是干部都吃这个四菜一汤，领海早就全身航-母横行了。”
大姨也笑了起来，金满楼来吃饭的非富即贵，有的菜甚至都是要几天才能做好的，吃个鱼淡水鱼还有想没有刺的，反正她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
至于工地上的，体力劳动自然是饭要吃饱，菜要实惠，干净卫生就是最高标准了。弄那些洋麻雀反而不讨喜，油水足些，才是王道。当然，这是家里人在一起唠叨出来的。
想了想，李若凡干脆决定开车先把大姨送到张各庄去看一看，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当然姨姐也坐进来，去家里把大姨夫也接着，找到地方留了钥匙，下次就自己可以直接过来了。然后好带姨姐去夫子庙的雨轩专卖店。
李若凡开着自己的天庭版宝马笑道：“和张各庄的村长直接说就是我的亲姨夫，当然我和宋韵婷，蓝雨轩也会轮流过来，到时候喊村长和会计，电工还有联防喝顿小酒。这样可以少掉许多麻烦。工地上也是有村里人帮忙的，用好这些人，有点事情他们自动就帮你遮掩了。”
姨姐道：“李若凡你这个宝马是定制的吧？宋总说她的那个已经是顶级配置了，我坐过几回好像没你这个好呢。”
李若凡笑道：“那你没事可以去考个驾照，也方便。以后也可以自己买辆车。其实大姨夫大姨也可以学，总是能用到的，方便。”
姨姐道：“宋总对我很好的，还介绍部队让我免费去学呢。可我总是不敢开快，宋总都笑我说不敢让我上路，说是马路杀手。”
李若凡道：“这个要慢慢来。大姨可以先买辆面包，也便宜。这个我可以先借钱给你们。来回城里的趟数多，面包实用。”
大姨犹豫道：“让他学吧，我还是算了。听说学费现在好几千呢。”
李若凡自己学车就是个菜鸟，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建议给出。不过学车的费用这点小事倒是无所谓的。
想了想李若凡笑道：“这个没事的，宋韵婷的外公以前在部队退休的，举手之劳，你要是花钱去学，他知道了反而会见怪。”
宝马接了大姨夫，没想到大姨夫却是对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