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格伯爵的话令在场众人惊讶之极。
如果南比特侯爵是真的这么叫他转告皇帝陛下的话,这可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啊!
殿堂内又响起了众人小声议论的声音,听到身边的同伴分析,然后一副了然的样子点点头。
当然也有一部分维护南比特侯爵的大臣也是伯爵。其中也有刚刚才被皇帝提问的度尔特,他的目光毒辣之极。口中轻轻呢喃着“蠢货”二字。
而费格伯爵本人也在这时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所说的话简直是蠢到家了。本来自己是想说侯爵大人病了,怎么说成了‘侯爵大人要我跟你说他病了’?
想着,赶紧用急切的目光望向度尔特等人,换来的却是那些恶毒的眼神,于是他只好悻悻的收回目光,低着头不说话。
雷尔三世怒极反笑,虽然他心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但是表面上是一定要展现出他不容欺骗与侵犯的威压。
“费格伯爵,你说的这话朕记下了。”雷尔三世调动着脸部,形成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道。
“陛下,陛下啊!臣今天还没睡醒,刚刚说的话都是臣迷迷糊糊乱说的啊!”费格伯爵赶紧解释道。汗珠滴到他的眼睛里也没敢拿手去擦,他知道今天走出皇宫后自己的下场会很惨,所以他得为自己挽回点什么。
“大胆!殿堂之上,陛下面前,所说的话怎能有假话?你这是藐视陛下的威严!”一个下巴留有一溜胡?的中年大臣站出来严厉指责:“陛下,无论费格伯爵是否说假话,可是他想狡辩却是事实,臣恳请陛下将他拿下听候发落!”
“嗯,顾爱卿所言甚是。”雷尔三世微微点头,而后对已经瑟瑟发抖的费格伯爵说道:“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可以让你再说上几句。”
“陛下冤枉啊!臣真的只是一时糊涂才脱口而出的,臣真的没有狡辩的意思啊!”费格连忙跪了下来拜服道。
“来人,将费格拿下,押入大狱,免去其伯爵职位,听候发落!命令查处科即刻前往其家中查处!”在听见费格还在执迷不悟时,雷尔三世当场发怒,故而命令道。
“是!”门外两名全副武装的近卫队面无表情的走进来,将跪趴在地的费格拖起来就往门外走去。只听见费格不停的嘶喊着冤枉之声。
殿堂又从刚刚的轻声细语陷入宁静。
谁也没想到今天的皇帝会做的如此决绝,这铁腕般的手段估计是要将南比特一伙集体给扳倒的倾向啊。费格是第一个,那第二个第三个呢?会是谁?每个与南比特有关系的大臣都隐隐害怕起来。
而其他大臣心中却想着南比特的时代是要过去了……
雷尔三世对费格的冤枉声丝毫没有在意,只是目光还在殿堂中的众人里扫视着。
有些人心虚的微低下头,生怕皇帝多看他一眼。
“看来我得亲自让人再去请一次南比特侯爵呢。”雷尔三世语气有心刺人的说道。
“陛下不用请了,臣已经来了。”一道声音从殿门外响起,来人走路不急不缓。
金黄色微卷的头发,白皙的皮肤看起来似乎也没那么健康了,更像是苍白,淡黄色的眼球,身材高而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大叔。
这不就是南比特侯爵吗?他怎么敢来?难道不知道今天是个非死即伤的局面吗?难道他有什么把握?
无数疑问在大臣们心中出现,当然,他们自己也无法解答,更加不敢妄自猜测。
那些与南比特关系要好的大臣,就要好群龙无首,但又突然找到主心骨似的,都轻轻吐了口气,他敢来,就代表对这次的事件有面对的信心。
“哦?我还以为南比特侯爵今天卧床不起,不来了呢。”雷尔三世不无嘲讽道。
“陛下召见,臣怎敢不来?再说臣既无病,也没伤为何要卧床不起?”南比特来到自己的站位上,途中那些大臣也主动给他让位。
“放肆!见了陛下竟敢不跪?”太仲见南比特未请礼,顿时大声喝道。
“为何要跪?”南比特嘴角上扬到一个巧妙的弧度反问道。
“陛下乃一国之君,你也是老臣了,这点礼数都没有?”一个满头白发苍苍的老人指着南比特说道。
“哦?我当是谁呢。梅克赛公爵大人,我好像没得罪您吧?何苦为难我呢?”南比特耸了耸肩膀说道:“首先我要说一下,刚刚在进殿之前,我遇到了被士兵带走的费格伯爵,他告诉我皇帝陛下冤枉他,问了个来龙去脉才知道原委。人家只不过是说错一句话,皇帝陛下却将他革去职位,押入大狱,这样妥吗?我南比特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看不出来有病吧?所以费格不过是真的一时糊涂才讲错话。”
“如果所有大臣在殿堂中都不小心说错话呢?是不是要都要像对待费格一样处置?这样一个不分黑白公明的皇帝我为何要跪?”南比特一脸义愤填膺道,就好像真的是为费格打抱不平一般。
所有人都被南比特的一席话语给震惊了,这是反将一军啊!
费格说南比特病了,后来说是自己一起糊涂乱说话。南比特来了,证明了自己的健康,为费格挽回清白,?便狠狠的将了皇帝一军。
雷尔三世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语给击中心脏,南比特是在间接的骂自己是昏君啊!可是他所说的话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如果南比特今天没来,费格犯了欺君之罪,等待发落的下场便是死亡。
但南比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