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不同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之中盘旋。
花时兮心中更加矛盾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居住十多年的房间,闭了闭眼睛。
迈出了门槛。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放弃她的阿龙哥哥。
她的阿龙哥哥绝对不是那样的。
爹,我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带着阿龙哥哥来见你。
山上茅山派一处装饰简单的房间中,谭延龙身体被绑地结结实实的,他想挣脱也不能,他有些无奈又着急道:“姑姑,你快放开我好吗?你平时那么疼爱我,为什么要将我给绑起来?”
坐在上首的谭春端起一杯茶在手中,目光扫向他,声音沉沉:“你还问为什么?阿龙,我对你期望那么深,就是希望你能为我们谭家争光,我也算对得起将你托付给我的你的爹娘了,可是你如今呢?你在做了什么?你居然要和一个普通的女子成亲?你忘记了你的修行了吗?你忘记了我对你的殷殷嘱托了吗?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
她最后一声威压释放了出来,谭延龙都有些受不了。
喉间之气血气上涌,被他用内力硬是被逼了下去。
“姑姑,你都知道了?”谭延龙心底沉了沉。
谭延龙不是笨人,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他就不姓谭了。
但这个时候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花时兮。
“姑姑,阿兮她……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将她怎么样了?”
“阿兮?”谭春挑眉,嗤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她,她都写休书将你给休了,还说出要嫁给当今皇太子的话,她从头至今不过是想要玩一玩你的感情罢了。”
谭春念了句口诀将谭延龙身上的捆绑的绳子给解开,拿在手中,将一封花时兮写的休书扔给了他:“这便是她所写,你自己应该认得她的笔迹吧。”
谭延龙接过,有些惊疑地看了一眼谭春,把书信拆开,露出里面的内容。
看完这上面的内容,他身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
花时兮要休了他,她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与他在一起的,她玩够了自然要离开了。
而且她是真的要嫁给了那个什么皇太子了。
他知道她身份尊贵,可是没想到她一直以来所说的未婚夫就是那什么皇太子。
是啊,人家是皇太子,他呢,只是茅山派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道人罢了。
他有哪些方面能配得上她?
即便是她不是对他真心,但他跟花时兮在一起的快乐却是真实的。
可是内心还是有深深地不甘。
花时兮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可是他却已经十足十地陷了进去。
他将自己的一颗心都赔了进去,再也出不来了。
花时兮……花时兮……
他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心底一阵一阵地疼。
为什么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你要是不相信,这个簪子足可以做证物,她让我转交给你的。”谭春又朝着谭延龙扔过来一根簪子。
镶嵌着珠宝的白色的精致簪子。
他打算和花时兮成亲的时候花时兮送给他的,他给了花时兮一个家传的玉镯,作为两个人的定情之物。
他在去捉妖之前并没有将簪子戴在身上,而是锁在了一个小箱子中保存着。
那个小箱子有两把钥匙,他一把,花时兮一把。
除了他,也只有花时兮能打开那个小箱子了。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事实却是,花时兮被假扮的他心伤之后跑了出去,他姑姑在他们的房间中找到了这把钥匙,打开了那个小箱子,将信物给拿了出来。
这才有了谭春能够拿出簪子作为证物的事实。
“我要去找她。”谭延龙握紧书信,转身就要出去。
“你敢!”谭春身形一动,走出了门外,挡在他的身前,提前将门给关住锁上,并加了一层结界,让谭延龙出不来。
“阿龙,你好好地在这里待着,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传音告诉我们,我们再放你出去。”
“姑姑,你让我去找她吧,就凭借一封书信我完全不能相信她对我就是假的,她嫁给皇太子也是一时的气话,我要亲自向她求证,若她真是如此,那侄儿就彻底抛却红尘一心专注修行。”
“不行,她已经让你变成了一个连自己的姑姑都不认的人,若是你再继续跟她待在一起,说不定直接杀了姑姑都有可能,我是绝对不会让你见她的,你就彻底死了这条心吧。”
“阿龙怎么说?”等在外面的周淼看到谭春出来,向她走了过去。
“阿龙这孩子太固执了,得给他点苦头吃吃才能让他长记性,我决定先关他几天,对了我,你查到的花剑修怎么样了?”
谈到花剑修,周淼踌躇满志地笑了笑:“放心,花剑修这个老不死的当初负了你,现在也该他付出应有的代价了,我在确定他的身份之后早就已经跟当朝其他的大人串成一气,有不少的大人都嫉妒他在皇上的面前,他在朝堂当中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谭春唇角勾了勾:“那我就放心了,这次多亏了你帮我才能将他给搞定帮我报当年之仇,想当初我对他情深义重,一心想要嫁给他,将他当做我一生的依靠,现在才知道自己的过去是那么地傻,我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