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经理只当是程二少正在跟新欢打情骂俏,经理自作聪明,体贴地给程子浔送上专属房卡。
程子浔接过,对他说:“谢谢。”然后故意在林晓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颇有歉意地对周围的看客说道,“抱歉,家教不好,回去我好好调|教。”
唔,程二公子的fēng_liú果然名不虚传,众人继续喝酒的喝酒,玩牌的玩牌。
林晓想脱下高跟鞋砸他,可是这个姿势完全够不到脚肿么办……她只好用指甲挠他的背:“程子浔老娘跟你没完!”
众人:“……”
程子浔:“……”
刚被扔到房里的大床上时,林晓趁着被床垫弹起来的功夫往外蹦,却被程子浔拦住,危险的声音在她头顶,“怎么,刚才骂我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
林晓干脆不挣扎了,摊在床上冷眼看他,“你想干什么?”
程子浔慢吞吞拉她起来,像个洋娃娃一样把她摆正坐好,然后理了理她的刘海,“还记得这个房间吗?”
林晓看了看四周,没有接话,她知道这是在给她下套呢,不能说记得,也不能说不记得。
果然,程子浔看了她一眼,故意叹了口气:“你看上去好像不大记得了,那这样,我们一起好好回忆一下。”他看着林晓瞬间瞪大的眼睛,一时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初见的那个早上,他勾着嘴角看着她,然后直起身,开始解自己的上衣扣子,“你知道吗,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我们明明一起睡过,却都不记得了,这对我们双方都不大公平。念在你给过我小费的份上,今天就当是买一送一……怎么样?”
他两眼水亮水亮地看着林晓。
林晓却根本没仔细听他在说什么,她看着程子浔到现在依然没解开那个扣子,有点想笑,等他满身酒气地凑过来时,才发现他好像真的……醉了。
是的,真的醉了,放在平时,要是林晓提到那天晚上的事,他肯定要暴跳如雷了。
红酒的后劲本来就大,加上刚才楼下楼上一折腾,此刻程子浔的眼神迷糊,确实已经忘记在干什么了。
“老娘不跟你玩了,我要回去了。”林晓回过神的时候,也觉得有点头重脚轻,摇摇晃晃努力往门口走。
程子浔终于成功脱掉了上衣,把衬衫往地上一扔,走过去把她抓回来,一个踉跄,林晓被绊了一下,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
程子浔双手撑在她两边的地毯上,呈俯卧撑的姿势,“不要逃……难道你不知道,逃跑是用来助兴的吗?”
林晓此刻心里一万个后悔,本来叫他来是要兴师问罪的,一个不留神自己被打包上楼了,该找谁哭呢?!
林晓用腿在地上蹬了蹬,想从他手臂中间溜出去,程子浔一眼看出她的目的,抓着她的肩膀,很轻松地就把她固定住,动弹不得。
林晓正犹豫着要不要拿头撞他,还在纠结,却看到他眼尾开始慢慢发红,很奇怪,这人虽然有点神志不清,但是眼睛却很干净,她突然想起荒岛上那个夜晚,他们聊了一整晚,最后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过去,醒来时,他也是这样,干干净净地看着她。
林晓觉得自己正在慢慢放松,她的身体好像比意识更容易接纳他。
她不再想着逃跑,反而对他抿嘴笑了笑,然后看到他的眼更红了,甚至撑在两侧的手臂都在轻颤。
她垂下眸,用指尖轻轻划着他的锁骨,低声说:“猫猫哥,我好久没来酒吧了。”我也没有跟其他男人喝酒。
程子浔轻轻低头,嘴唇凑近她的,却在距离1公分的地方停住,“我知道。”他说话的时候,林晓感觉到两人的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因为喝过酒,血液循环加快,有点干。
她借着酒意近距离看着他,问了个一直很想问的问题:“那你自从认识我后,有过别的女人吗?”
程子浔看着她嫣红的唇,仿佛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勉强移开目光,他也看着她的眼睛,近乎痴迷,“没有。”
“真的?”有人的手滑到他精瘦的腰上,柔软无骨。
程子浔整个人轻轻颤了下,仿佛有电流从腰上传过来,他脑里有一瞬间空白,为什么以前,从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呢?
他用手轻轻拉了拉她的衣领,露出胸前的四叶草纹身,他用指尖轻抚着图案,眼神越发迷离,“当然是真的,”他低下头轻轻舔了舔四叶草叶瓣,在她耳边低声道,“一个都没有。”
再也无话,一点点往上寻,找到她的唇,贴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你从来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能在那个小镇找回你。
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林林,我愿意为你回一回头。
程子浔把她的胳膊挪到自己脖子上,勾住。林晓一下子觉得全身无力,他舌头上还残存着红酒的味道,她也要醉了。
房间里全是浓烈的酒精味,可能是他的,也可能是她的,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
……
颓唐地处闹市,隐秘工作做得一流。一大片绿荫荷塘,隔开了外面喧闹的车水马龙。
第二天,程子浔早就醒了,他刚冲了个澡,全身只围了条浴巾坐在沙发里,两条腿搁在床沿,一边抽烟一边打量熟睡中的林晓。
林晓睡得一脸宁静,此刻的她收起了平时的伶牙俐齿,有一缕晨光打在她脸上,泛着光晕,柔和极了,整个人像只被欺负过的小兽蜷在那里。不得不承认,无论是谁,要是跟她不熟,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