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皇后缺位,或者柔顺不堪重任的话,由幼子加重臣辅佐的组合也无不可。
这事对于李碧来说稍显突然,她之前未曾考量过此事,现在丈夫突然提起,她不由有点心慌。
想了想才犹豫的道:“我不涉政事已久,怕是压不住朝臣吧?”
看着妻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李破不由笑了,忍不住刺激了她一下,“你当年在后堂听政的勇气去哪了?把那会的威风拿出些来就成。”
李碧眉头一下就竖了起来,不过看到丈夫那欢快的笑容,暗自哼了一声,也笑了起来,“你别不识好人心,那会我就是担心你不能让那些骄兵悍将心服,时刻怕你在前面丢了脸面,下不得台来,我才在后面看着好做补救。”
李破心说,那可谢谢你了,他娘的弄的和垂帘听政似的,那几年军中上下都在传我惧内之名,你怎不提?
但他不会跟自家婆娘掰扯这个,就算是当年心里也不舒服,却也从来没在此事上说过妻子如何如何,何况是现在了。
揭了下李碧的前科,李破继续说正事,顺便给妻子打气,“皇后监国历来有之,朝臣们也晓得,所以不必太过担心。
咱们夫妻两人本为一体,你若不做,又要谁来做呢?反正冬天里也没什么事,你不如随我到太极殿批阅奏章,先熟悉一下朝中的情形,为监国做些准备。
你不总说文献皇后如何如何吗?人家可是与文皇帝共掌朝政呢,在这个上面我不如文皇帝大气,想的都是天无二日,国无二主。
但我离开之时,却还是需要你来操劳国事,这也是你旁无责贷之事,不容推辞。”
李碧早已坐直了身子,一边听着一边点头,等李破说完才道:“夫君说的是,妾身一定看好家门,等待夫君归来。”
李破笑道:“怎么也还有半年呢,咱们也不用着急,明年我看看是不是把老师召还朝中,那就更能让人放心一些,还有就是到时我会带走一些人,再把温彦博等人留下辅佐于你,也不可能生出什么乱子。”
此时李碧已经缓过神来,颇为振奋的道:“夫君布置的如此周全,有我没我还不都是一样?”
看着她眼睛晶亮的样子,李破心里不由嘀咕,这婆娘不会是想我赶紧离开好过过当皇帝的瘾头吧?
嘴上却道着,“没有你哪成?臣下终归是臣下,你想想一家之中,主人离家而去,仆人坐上了主人的座位,那成什么样子?
咱们当年在北边的时候,我每一出征,还不是得你来在后面为我看守家门,如今也是一样,谁让咱们是夫妻呢?”
李破的嘴皮子又翻云覆雨了起来,说的李碧美滋滋的,早将李秀宁和她生下的那一对女儿抛在了脑后,直想让丈夫就这么说下去。
可终归是言有尽时,李破说完,李碧砸吧了一下味道,心中欢喜,嘴上也说起了俏皮话,“真是可惜,我还想着若是会盟之事真能定下来,就跟夫君一同北去,怎么也要见一见那位大名鼎鼎的义成公主呢。”
李破转转眼珠笑道:“那确实可惜了些,前隋义成公主,如今的突厥可汗,这样的女人千年也未必能出一个,确实令人颇为神往。”
李碧不出预料的蹙起了眉头,随之来了一句,“如果没有出错的话,她算是夫君的姑姑吧?”
李破咧了咧嘴,心里道了一声,女人啊……
李碧也暗自哼了一声,这些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