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都没长全的小崽子,就敢在这里胡言乱语,今天老子非把你这舌头割下来,让你知道知道爷爷的厉害。。。。。。”
不知什么时候,不远处马厩前沿转出两个汉子,正好见李破在相马,凑近了仔细一听,却都是大怒。
李破本来没在意,也想在老头面前显显本事,让之后的日子好过些,不想却是触怒于人。。。。。。。
扭头一瞧,尼玛,真是冤家路窄,前些日子挨了那顿鞭子,可是记忆犹新,刚进郡府,就碰上了。
显然,对方没认出来当日惊了他的马的小小流民,但张牙舞爪的做派,和当日并无多少分别。
李破退后两步,挨向老头,看着像是害怕,心里却道着,娘的,欺负人欺负上瘾了是吧,再敢胡乱动手,老子过后非宰了你不可。
本来想着,老头不定能挡挡,但老头的凶猛还是出乎了李破的预料。
那汉子撸胳膊,挽袖子,估计是拿鞭子说话说惯了,手里拎着条鞭子就想过来抽李破一顿的模样,他的同伴拉都拉不住。
不想,还没等旁人怎么着,老头已经跳过去就给了他一耳光,啪的一声,清脆无比,接着拎住他的领着,接二连三的往脸上扇。
那汉子挨了一下,有点懵,随即脸上肌肉扭曲,挥拳便打。
但老头连推带搡,不但避开了他的拳头,接连到来的耳光,扇的汉子不断后退。
旁边他那个同伴,扎手扎脚,急得不行,但竟然不敢上前将两人分开。
“阿爷,打的好,揍他揍他。”
旁边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少年,这会儿却是兴高采烈,跳着脚的叫唤,不怕事大的给老头助威,原来,老头和这少年人,竟然还是父子来的。
这个李破可是真没瞧出来。
那汉子怒吼连连,到最后嗓子已经岔了音。
片刻之后,眼冒金星,终于倒地,老头儿好像还不解恨,在他身上连跺带踹,直把人打的满地乱滚,才喘着气住了手。
李破和李春面面相觑,谁都没说话,俨然成了两个看热闹的无辜观众。
不过李破还是看出来了,这老头拳脚上,是有一定造诣的,而根底上,却是大隋军中正经的摔角肉搏技巧,黏住你,不倒地,你就别想脱身。
老头住了手,和汉子同来的同伴,才急忙跑上去,将汉子往起搀扶,会过头来,见老头气哼哼的看着,脸上竟然瞬间堆起了笑容。
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被揍的鼻血长流,满目青紫的家伙,张嘴就骂,“你个老匹夫。。。。。。。”
他那同伴顿时被唬了一跳,赶紧捂住他的嘴巴,心中也是叫苦不迭,这位真难伺候,一句话没交代到点上,就闹出祸事来了。
在这马邑,再横再凶的人也多的是,就他这个样子,看上去就是个短命鬼。
但一个老匹夫,还是将老头的余火给点旺了,本来只是恼怒此人在自己的地方耍威风,教训一下也就行了。
但这会儿,却真是恼了,四下寻摸了一下,一边狠狠念叨着,“好好,关西出硬汉,今天竟想在老子这儿逞英雄,你等着,你等着。。。。。。。”
一边回身捡起那汉子掉落在地上的鞭子,照着两人就没头没脑的抽了下去。
那少年听了一句老匹夫,也立起了眉毛,嗖的一声跑了,不大会儿,又跑了回来,腰间却是已经多了一把长刀。
一按绷簧,顺手抽出了刀子,上前一拉老头,“阿爷你省省力,看俺宰了这小子给您消气。”
我去,这是要闹出人命的架势,李破有点目瞪口呆,对这不像父子的父子俩立马有了全新的认识。
“元老饶命,元老饶命,都是俺们的错,这是李功曹的妻兄啊,刚来没几天,没见过您,也不懂事儿,请您老担待,请您老担待。”
老头又抽了两鞭子,才停住手,扭头看少年在旁边呲牙咧嘴,拿着把刀比划,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一脚将这小子踢到一边儿,“没用的东西,家传的本事不好好学,就知道摆弄刀子,老子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小畜生。。。。。。。”
明显,这老头是数刺猬的,见谁扎谁。
说完,一甩手,将鞭子摔在地上的两个人身上,继续咆哮,“回去跟李四,别他娘的再往老子这牵马,就他那废物,再好的马,也被他糟蹋了。。。。。。。李药王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真他娘的一代不如一代。”
“赶紧滚,难道还想老子请你们喝马尿不成?”
两个大汉相互搀扶着,鼠窜而去,之后两人一个埋怨对方没告诉自己,府中还住着这么个老怪物,一个则心里大骂,之前跟你说了多少,你也得能听进耳朵里啊,这会儿到来埋怨旁人,还要脸不要?
老头咆哮四方,威风八面。
这会儿却喘着粗气,在几个人目光注视之下,来回溜了两圈。
等气喘匀乎了,才横了李破一眼,“第一天来,来的晚不说,还带了个女娃娃,没出息,哼哼。。。。。。。。”
又开始挑刺了。
李破算是见识了这老家伙的威风,虽不害怕,说话却也加着些小心了,“这是俺兄弟,您。。。。。。。”
老头立马撇嘴,调头就走,“老子相马相了一辈子,到老了难道连公母都分不清了?闻着女人的味道就骚,带在身边,也不怕犯忌讳。。。。。。”
“小畜生,还愣着干嘛,给他们安排住处,让他们干活,活多着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