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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在地震中被安画撞开一个缝隙,透过这个缝隙和安画手中的手电筒,她看向棺材里面。
一个穿着盔甲的男人,紧闭着眼,丝毫没有尸体应该有的浮肿和青灰色。
安画的手深深陷进在棺材内里四周的软垫里,深呼吸她甚至不用刻意去演,就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正好符合剧本。
紧张,恐惧,却又挪不开视线。
她按照剧本,目光向下,看到的——竟然真的是毫无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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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搞什么!”塞班喊了卡之后,忍不住就对着安画沉下脸喊了两句。
不管是从现场大家看过去的视线里,还是向下俯视的各个镜头中看到的场景,都是安画的目光扫过卫忠侯的胸膛之后,竟然直接从那个石台上摔了下来。周围人看到之后忙把她扶起来,塞班虽然有点槽心,但还是示意剧组的跟随医生过去看一看。
“安画姐可能是没有休息好。”安画的助理低声解释了一句,也没有人想太多。
安画自己也并没有解释,而是低头对着塞班道歉。
其实在场的很多人都知道,没休息好其实都是大家给她加上的借口,然而真正的理由是什么,却恐怕只有她一个人能知道。
她被卫忠侯带入戏了。
大概之前那一次试验太过于简单,卫忠侯也没有穿盔甲,并不能给她太多的代入感。而这一次不同,穿着盔甲的男人在窄小的空间里,真的就好像是已经死去了一样,她在那个瞬间忘记了这不过是个演员,眼中看到的就是一位将军,几千年前的将军,身上的杀戮气息浓郁到让安画都觉得有些眩晕。
所以当她真的注意到卫忠侯胸膛毫无起伏的时候,并没有像剧本应有的那样松一口气,而是被巨大的恐惧所淹没。
她在那个时候,真的以为,面前这是个死人。
哪怕到现在,她都不敢回头去看卫忠侯一眼,担心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