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我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杜泽惊讶不已,按理来说這里沉寂得死气沉沉,会让人有种不堪重负的感觉,但是杜泽沒有,他反而感觉到异常的熟悉、带着一点点亲切,就是那种在外流落的浪子,回到了家的感觉。
“這种感觉,到底是怎嚒回事?”
杜泽惊疑不定,不由得一步一步走向城门,就像走向自家的大门。
来到门口,缓缓推开了大门,一直走了进去,如同冥冥当中被什麽感应着,绕过迷宫一样的走廊,一直来到后花圃。
這座花圃显然經过了精心打造,精细水平比现实见过的都要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花圃中心,湖畔旁边有一座雅致的小亭。
“就在那!”
杜泽走了过去,只见小亭内摆着一局未下完的棋局,如同就是這个棋局吸引着自身,看到這个棋局,杜泽如同看到了两个世外高人在那儿下棋。
杜泽不太懂围棋,但還是下意识地往棋局看去,揣摩着以自身粗浅的棋艺能看到点什麽。
但下一刻,他的目光刚刚触碰,徒然感觉面前的世界募地一变,如同看到了无数的文字、又宛如看见了无数的人影在舞动、還听到了无数的声音在呐喊,這简直就是虚拟中的虚拟,梦中梦。
杜泽惊骇不已,徒然联料到几百年前大名鼎鼎的天珑棋局,這个棋局不会也像那个一样会让人发疯吧,想要退出,却感觉越陷越深。
他所看不见的是,外面的皇城在崩塌,飞快地崩塌,海水疯狂地往外冲去,海啸爆裂,呼啸激荡地从99层、98层、97层一路覆沒过去。
整个虚空幻境,都在飞快溃散。
停在70层还沒有离开的唐太岁。震惊地看着前方涌过来的海啸,海啸涌来的速度实在太快,他沒有法子,只能强行退出。
但他心头还有一点不安。杜泽看到有危险应当也退了出来吧。
只是当他摘下虚拟头盔,一眼看向杜泽,却惊骇地发现杜泽仍然带着虚拟头盔,一动不动。
“這家伙,到底在搞什麽?不知道在里面受伤后。会让现实的意念力受到重创吗?”
但是他也不能强行让杜泽退出,不然一样会伤害到对方的意念力,等了十几分钟,一点反应都沒有,他开始急了。
要知道受伤害退出其实也很快的,只是结果会有所不同,意念力有沒有受创罢了,哪怕杜泽在里面受到伤害,也应当已經退出来才对。
就在此刻,响起了门铃。唐太岁却是皱起了眉,一般进入虚拟室后,外人是不能轻易打搅的,假如不是信得过的人,一般也不会两个人在同一间虚拟室。
因为进入虚空幻境,自身基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受到攻击也不知道。
此时有人按门铃,通常只能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
唐太岁想到这,不由打开了门,只见门外是一个五十多岁。形象有些肮脏,戴着一幅丑不拉几眼镜的男人,唐太岁认得他是虚空幻境技术总监,皱眉问道:“什么事?”
技术总监苦着脸道:“虚空幻境溃散了。彻底溃散了,就像当初的异空入侵一样。方才有几个人在虚空幻境,都退了出来,我想看看您有沒有事,要是您意念力受创,我可承担不起!”
唐太岁面色大变。回头看向杜泽,瞳孔收缩,虚空幻境已經溃散,为何杜泽還沒退出?
技术总监此时也看到了杜泽還带着虚拟头盔,一动不动,惊道:“他………他這……”
他已經认出了杜泽,终究杜泽已经是学院的风云人物,這一眼看去,技术总监可吓得不轻,明明虚空幻境已經溃散,哪怕沒有主动退出,也会意念力受创被强行退出。
杜泽這种状况,从未见过,要是杜泽這下出了大问题,他也绝对承受不起啊。
唐太岁冷着脸问道:“有沒有其他法子让他强行退出,即使是损害一些意念力也沒什麽。”
技术总监摇摇头,那幅松垮的眼镜快掉下来都沒理会,苦着脸道:“虚空幻境已經完全溃散,完全不受控制了,他沒有退出根本不合常理。”
唐太岁急不可耐,这次真的急了,他想用意念力探测一下杜泽的具体状况,然则自身的意念力还不够杜泽强,他怕控制不妥,反而扰乱了杜泽。
他原地沉吟一下,当即拨通了首长的通讯仪表。
首长办公室,凌天接通仪器,皱眉道:“太岁,什麽事?”
唐太岁道:“首长你如今有空吗,可否过来一下,杜泽出事了!”
“嗯?不是叫你别让他离开不朽学院吗,怎样会出事。”
“我们就在虚空幻境,虚空幻境不知道为什么徒然溃散,我退了出来,其他人也退了出来,就是不知为何杜泽還停留在里面。”
“什麽?竟有這种事,我立刻过去!”
不一会儿,凌天凌空一闪,来到虚空幻境大厅,立即发现了杜泽所在的虚拟室,二话不说,却是悬空施展了意念力,往杜泽窥探而去。
岂料,意念力才刚刚触碰到杜泽大脑,徒然被一股反震之力弹回来。
凌天大惊失色:“怎麽可能?”
唐太岁不解地问道:“怎样了,杜泽的意念力状况怎样?”
凌天摇了摇头,沉吟道:“连我都无法探测他的意念力,我猜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的意念力因为虚空幻境的溃散陷入了希奇的现象,第二种可能,就是他的意念力超过了我!”
唐太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