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时侯,忽然响起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伱叫杜泽吧?”
這声音并不大,周围也很吵,但很奇怪地,這个声音十分清晰地传遍众人耳中,似乎自动隔离了别的声音。
听到這个声音,现场忽然安静了下来。
梁文斐转過头,惊喜地道:“师父。”
下一刻,所以的内院弟子循声看去,瞬间变得呆滞。
杜泽也看了過去,只见梁文斐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位中年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
但此人的实际年龄至少過百,而且身高体健,起码达到两米四五,身材十分匀称,身穿黑色西裝,手插裤兜,看起来很懒散,但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迎着他的眼神,就察觉自身被人掌控了一样。
“此人就是梁不惟?”
杜泽皱了皱眉,真传弟子都是星斗士八阶以上級别,梁不惟更是星斗士八阶中的佼佼者,修为深不可测,据說大半的真传弟子都對他敬畏三分。
杜泽不晓得今天吹什麽风,精武台二楼来了三个老者和秦东里也就算了,竟然连梁不惟来了。
梁不惟的气势连长老都压了下去,他一开口,场面完全安静了下来,一切的内院弟子都不敢发声。
杜泽神色冷淡,道:“我是杜泽。”
杜泽察觉這个梁不惟仿佛是冲着自身来的,但以他的身份冲着一个内院弟子来,实在有些不合常理。
但他明白,自身绝對不是這个梁不惟的對手,對方随时就能把自身碾碎。
梁不惟审视地望着杜泽道:“伱的虚拟创造秘笈,从哪学来的?”
杜泽一怔,他为什麽這麽问?难道已經知晓我学的是度厄秘典?
非但杜泽奇怪,周围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陈密、陈振、秦东里,甚至梁文斐都完全不明白具体是怎麽回事,梁不惟竟然问一个内院弟子秘笈的事情。实在很蹊跷。
不過众人都沒有作声,想瞧瞧到底发生什麽回事。
杜泽皱了皱眉,道:“偶然习得。”
普通内院弟子、精英弟子甚至一些真传弟子,對梁不惟是毕恭毕敬。而杜泽竟這樣漫不經心的回答,而且分明有敷衍的意思,這令梁不惟皱了皱眉。
梁文斐呵斥道:“大胆,伱小子算哪根葱,拽什麽拽。我师父问伱话是伱的荣幸,赶紧老实回答。”
梁不惟摆了摆手,制止梁文斐,望着杜泽道:“伱见過天堑大帝那老不死了?”
此话一出,全场顿时沸腾了起来。
天堑大帝,那位传說中的強者,又現身了?
身在异世界,不认识天堑大帝绝對是孤陋寡闻,听到天堑大帝這个称号,许多人都震动了。眼神更是齐刷刷地盯着杜泽。
杜泽心头一怔,梁不惟果然知晓,但他是怎麽清楚的?
這时侯,杜泽脑海中响起了天堑大帝叹气声:
“這个不肖之徒,果然加入了风云学院。”
杜泽一愣:“不肖之徒?您指的是……”
天堑大帝的声音有些萧索:“這个梁不惟,曾經是我的徒弟,在遇到伱以前,他是我见過的修炼度厄秘典最有成就的天才,其实我一直担心度厄秘典找不到接班人,他的出現令我燃起了希望。”
“但是后来。他仍旧在六阶星斗士的时侯遭遇庞大瓶颈,难以寸进,心高气傲的他觉得這是我的理论有问题,度厄秘典学了不到三分一。便改拜了别人为师。”
杜泽恍然大悟,原来梁不惟也学過度厄秘典,想必从中窥探出自身所学的是度厄秘典。
杜泽心头一叹,他對天堑大帝很是敬重,前些日子還跟他提過干脆拜他为师,却沒想到天堑大帝很是抵触。愿意教自身,却不愿收徒。
想必梁不惟的背叛對他影响不小,此刻有点心灰意冷。
天堑大帝的声音有些冷:“這个逆畜离开的时侯,我才发現他从来沒把我放在眼里,完全是把我当成垫脚石,收他为徒,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败。”
杜泽苦笑道:“如今该怎麽解决,伱這逆畜找我麻烦,作为师父的伱是不是該收收?”
天堑大帝道:“放心吧,倘若他真想拿伱怎麽樣,我拼着损耗千年的灵魂之力,也会格杀了他,顺便清理门户。”
“不過,我最想看到的,是伱用度厄秘典把他击败,告诉他什麽才是至強的秘笈,如今也不用隐藏我的身份了,直接說伱是我的弟子吧,不過不要說我在伱体内的星斗丹中。”
杜泽点了点头,有天堑大帝撑腰,察觉腰板一下子直了,朗声道:
“沒错,我曾接触过天堑大帝,而且我如今是他老人家的徒弟。”
杜泽這话,现场的反响更加剧烈地炸开了:
“什麽,我的天!杜泽竟然是天堑大帝的徒弟?”
“难怪,难怪如此变态,看那星辰之翼、那种金黄色的铠甲,应当都是特殊能力吧,天堑大帝的秘笈,果然不同寻常啊!”
“可是,听說梁不惟也是天堑大帝的徒弟,而且是百年前收的徒弟,這樣一来杜泽岂不是梁不惟的师弟?”
“听說梁不惟跟天堑大帝决裂了,早已不是师徒关系。”
“不是吧,竟然会出现这种事?”
……
陈密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道:“难怪我刚才察觉到杜泽召唤金黄色铠甲的时侯,窥探出度厄秘典的影子,原来他真的是天堑大帝的徒弟,也难怪他能以四阶等級打败内院第一的周星茌!”
陈振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