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只要再一句侮辱夏侯诗的话,自己必定尸骨无存。
而杜泽原本因为星主的隐忍、必要时侯的出手,對他很有好感,可是因刚才星主一句“贱人”,立即间好感全无。
杜泽拿出夏侯诗画像,道:“可是這个夏侯诗?”
永恒星主望了一眼,神色便沉了下来,说不出的难堪,他瞥了杜泽与诸葛滟一眼,点了点头。
杜泽冷冷道:“她为什麽要来找伱?伱又为何她贱人?還请星主仔仔细细地说清楚。”
他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盯着永恒星主。
永恒星主犹豫地望了杜泽与诸葛滟一眼,他已經明白這两人不是等闲之辈,特别是杜泽,修为深不可测,甚至很有可能是大帝。
能随手把九阶的廖將军以及一群九阶的士兵杀死,不是大帝是什麽?
而夏侯诗,竟然是他们的朋友,這樣一来,要不要說出夏侯诗的事情?
星主咬了咬牙,压抑着愤慨道:“她是人类的叛徒,说什麽来这跟我反映情况,我看是来看我的笑话。”
人类叛徒?反映情况?
杜泽皱眉问道:“麻烦你说得具体点。”
星主似乎想到什麽愤慨的事情,冷哼了一声道:
“前几天她忽然来找我,说和我商量一些事情,来拜见一下。”
“一开始我不知道她是谁,看她气质非凡,便接待了她。可是,见她言辞闪烁,目光不定,就叫手下查了她的身份。”
“这一查发現,原来她一天前曾经在异人总部出現过,而且被当成上宾看待。若不是有内线正好发現,还不知道她原来是叛徒!”
“对于这种人类叛徒,我巴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就如同……如同我那犯贱的女儿一样。可是我还是压抑住了怒气沒有杀她,只是扇了她几嘴巴,将她轰了出去。”
他明知夏侯诗是杜泽和诸葛滟的姐姐,但越说越愤慨,竟将扇了几嘴巴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杜泽等他说完,才冷冷道:“你扇她的几嘴巴,等找到她问明白以后,我会加倍还給你。”
“另外,就因为她出現在异人总部,你就断定她是叛徒?”
这个星主,对人类叛徒明显是十分偏激,这也难怪,曾经被亲生女儿哗变,这种滋味恐怕太刻骨铭心了。
星主有些激动地道:“被异人当成是上宾,不是人类叛徒的话,异人会这麽看待?就算她是你们姐姐,也得就事论事。”
诸葛滟冷哼道:“小诗姐姐才不会是人类叛徒,杜泽哥哥,我们去找姐姐吧。”
杜泽自然不会相信她是人类叛徒,但却拉住要走的诸葛滟,对星主道:
“不妨跟我说说,你女儿的事情。”
诸葛滟有些迷惑,这时候不是尽快去找小诗姐姐才对吗?管他女儿的事情干什麽?
可既然杜泽这麽说,她也就乖乖地坐着沒动。
星主听到杜泽的问话,眼角敏捷抽动了两下,脸上青筋暴露。
他不明白杜泽为什麽对他女儿的事感兴趣,但他很不愿意再提女儿的事情,这是一块芥蒂,听到有人问就感觉是在揭他的伤疤一样。
假如是普通人问,他必定一巴掌扇过去,可他知道,杜泽太強大了。
而且对方方才救了他们,对他们有恩。
“告诉你们也不妨,其实这也并不是什麽隐蔽。”
星主深吸一口气,控制住自身的情绪:“她叫慕容燕,小时侯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天赋异禀,漂亮动人,从十五岁开始上门提亲的都快踏破了门槛,那时侯她是我的骄傲。”
“在她二十二岁那年,偷偷离家出走了一次,说是去历练。这一走,就是近一年,回来以后她说她怀孕了,一脸幸福。”
“我当时气得不清,巴不得当场扇她几嘴巴,可是听她自信满满地说,过段时间她的男人就会来提亲,保证会让我满意。当时我就想,反正米已成炊,不妨看看那上门女婿是不是合格。”
“谁知,还沒等来女婿,便迎来了无数臣民中毒的祸难,经过监控系统一查,发現竟是自己女儿所为!”
“我当时气疯了,正要拿她是问,却沒想到,她帶着一大群异人从天而降……我永久也忘不了那一幕,她面无神色,眼神冰冷,那是我历来沒见过的陌生。”
“在惨烈的战斗中,我问她的男人是不是异人,沒想到她脸se大变,发疯似地逃脱了,嘴里喊着不是。”
“那种情况看来,恐怕被我猜对了,她跟了异人男人,哈哈……”
“从此,她便沒了任何踪迹,不知道是跟着异人走了还是死了。”
……
說到后面,永恒星主眼眶中已經蓄满了泪水,眼眸布满血丝。
在屋内的护卫都忍不住想要流泪,而那个打扫室内的女孩,已經泣不成声了。
這件事情在永恒星并不是什麽秘密,但是由永恒星主亲口說出来,令人察觉得到那种无尽的悲痛。
从前以女儿为骄傲,如今却以女儿为耻辱,被亲生女儿背叛這种事情,确实不好受。
“星主,很抱歉令伱提起伤心事。滟儿,我们走。”
杜泽道了一声歉,拉起诸葛滟便走。
杜泽也很同情永恒星主,不過自身有自身的事情。
他之所以问永恒星主有关他女儿的事情,是因为如今夏侯诗的情况,有点想象。
夏侯诗以上宾的身份出現在异人总部,确实很奇怪。
出了永恒星主的别墅,杜泽当即召唤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