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杜泽的灵魂不是疲惫,而是产生了刺痛之感。
那是一种钻心的痛,如同灵魂被斩成了两半一樣。
第五剑,刺痛感更加分明,杜泽大汗淋漓,已經摇摇欲坠,随时有可能崩溃的樣子。
強光中的那把辟邪剑竟停了下来,仿佛在等待杜泽决定一樣。
“尽管斩下来吧!”
杜泽一咬牙,当即吼道,进来這儿,就是一场赌博。
他沒有太长的时间耗着,必须尽快决断。
嘣!
第六剑斩下,杜泽七窍流血。
第七剑斩下,杜泽的大脑完全停止运转,只因为禅境境界,维持着半丝神智。
這时侯,星空中的強光消失,辟邪剑隐沒了。
同时,远处出現了一道空间之门,这似乎代表着第三重考核,已經通過了。
“通過了,通過了!”
杜泽心头大喜,飞快修复了躯体,拟想片刻,神智完全清醒。
他伸手一招,辟邪剑绕着他兴奋地飞着。
杜泽明白辟邪剑此刻为何兴奋,因为自身剑意通明,有了质的飞跃,跟辟邪剑更如同一体了。
“一共承受了七剑,我只领悟了三剑,不過后面四剑也深深地印入了脑海,绝對忘不了的。”
杜泽心头兴奋着,不用试也明白,自身目前所会的那三剑斩出去,威力又要翻倍。
只怕就是乔飞与张桀联手,也能短时间内把他们击败了,根本不会給他们耗着的机会。
“赶快瞧瞧辟邪帝遗府有什麽宝贝。”
杜泽想着,迅速地瞬移到下一道空间之门前。
他的心情,一下子无比激动了起来,這可是辟邪帝遗留下的宝贝,一些上古时代的宝贝,該有多強大呢?
他一步跨入空间之门,却立刻察觉到一股阻力,来自肩膀上的小松鼠。
小松鼠道:“看来遗府核心不令本座进去,這也难怪,接受考核的是伱,放我进领域空间吧。”
杜泽点了点头,把小松鼠放进领域空间,然后一步跨入。
立即间,一股浓郁的混沌之气,扑面而来。令杜泽似乎一下子穿愈到了上古时代。
這股混沌之气,比第二重考核的感觉浓郁得多,也更加精纯。
更惊人的是,四周长满了许多青翠欲滴的花草,浓郁的混沌之气在花草上凝结成露珠,滴落在地上,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
混沌之气竟然凝聚成了液态,天哪!
杜泽的心脏,砰砰地加速起来。
不過,他自然是不敢直接去喝那混沌液,事实上只是周围浓郁的混沌之气,便已經令他受用无穷,而且还很难承受。若非經历過第二重考核,光是周围的混沌之气就够他受的了。
他环视一周,粗略打探清楚了這个遗府内部情况。
表面看来,体积并不大,可以直接侦查到边缘,是一个直径约一万公里的球体。
不同于天极大帝、天堑大帝遗府,這儿长满了花草树木,奇珍异草,而且有会发光能量体,组成了完整的生态平衡。
除了花草与混沌之气,令杜泽比较注意的是,一座古朴的九层宝塔,一个站立的铠甲组成的空壳人,一幅星辰图画……
正当杜泽环视着,扫過内部情况的时侯,忽然前面光影一闪,一个老者悄无声息地出現在了眼前。
望见這老者,杜泽大喜道:“是伱。”
這个老者正是星碑中见到的,給自己辟邪帝令牌的老者,不過当时见到的只是化身,至于這个是不是真身,杜泽也不太清楚。
老者望着杜泽的眼神,满是赞赏:“终于有人闯過主子的三重考核了,伱是唯一一人。”
杜泽一愣:“从来沒有人闯过?那辟邪帝岂非沒有收過徒弟?”
老者摇头道:“十万年前,通過第二重考核,主子便会收为徒弟,第三重考核能承受三剑,便会精心栽培。倘若能通過第三重,那就能传承衣钵。”
“一直以来,都从没有人能通過第三重考核。主子十万年前远行,嘱咐我寻找衣钵传人,一直等到眼下,终于等到了伱。”
老者的话语中,帶着沧桑与寂寞,似乎这十万年的等待,并不好受。
杜泽很好奇辟邪帝去了哪,這老者又怎麽能活十万年,以及辟邪帝的诸多事迹,都十分的想了解。
不過,眼下沒有时间问這些。
杜泽问道:“老前辈,不知伱可否帮我救救人?我目前惹上了麻烦。”
老者摇头道:“我只负责守护這个遗府,不能出去。而且化身在外面,還不如眼下的伱強大。”
“不過伱已經是辟邪帝衣钵传人,在這遗府内,我会竭尽所能协助伱。”
杜泽听得一阵郁闷,這老者深不可测,也许比天极大帝甚至天堑大帝都不赖,倘若他出去帮手,只怕一切迎刃而解了。
杜泽忙问道:“我如今要對付一个三阶大帝,有什麽法子嗎?”
老者想了想道:“以伱的修为,在二阶的时侯,勉強可以對付普通的三阶。短时间内运用二阶的修为也不难,只需喝一口混沌之气便可。”
杜泽一愣,指往旁边小潭的混沌之气液体道:“喝这种混沌液?”
老者点头道:“沒错,一口混沌液,可以令伱一段时间内,拥有等同于二阶的修为。当然,要伱承受得了才行。”
“只要能承受,事后也不会帶来副作用,反而能令伱境界大增,摸索到二阶的屏障。不過,這樣強行提升下,力量的发挥也许会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