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绮筝闻言,移步绕过花丛,一见华贵妃和陈兮萦二人,傅绮筝徐徐着走过去:“贵妃娘娘这话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言罢一欠。
“见过绫妃娘娘。”陈兮萦一欠。
傅绮筝看了眼奶娘怀中的泠宏道:“几月不见,三皇子都长这么大了。”又看着华贵妃道,“稚子尚在襁褓,贵妃娘娘未免操之过急了。”
华贵妃哼笑道:“也是,五皇子或者是五公主还在绫妃腹中呢,能不能序齿都还说不准。”
傅绮筝扬唇一笑:“贵妃娘娘掌管后宫,如今宫中祥和,少了鬼魅作祟,臣妾自然万事平安。”
“如此甚好,绫妃可要好好照顾着自己。”华贵妃说完便与陈兮萦往另一方走去。
未几,听得“哎呀”一声,接着便是婴孩的哭泣,傅绮筝停下步子回头看去,原是抱着泠宏的奶娘摔了,还好托住了泠宏,泠宏应是受了惊哭闹着。
陈兮萦接过泠宏怒然道:“你怎么如此大意,若是宏儿有个好歹,本宫定要了你的命。”
华贵妃忙道:“快带泠宏回去找太医瞧瞧,哭得这么厉害,若是摔着了可如何是好。”
“是。”陈兮萦闻言片刻不敢耽搁,抱着泠宏匆匆离去。
奶娘跪在地上不住地叩头:“奴婢该死,奴婢一时没留意,踩到地上的石子,所以才滑到。”
碧珠在一旁对华贵妃说道:“好端端的地上怎会有石子,莫不是有人故意要害奶娘摔倒。”
傅绮筝不禁觉得好笑,小声道:“几颗石子竟也成了阴谋,也不想想她华氏使的都是些什么诡计。”
“娘娘您看,前面还有好些石子,奴婢去看看。”碧珠指着前面的地上散落的石子道。
小题大做没甚看头,傅绮筝遂回过身不再理会,继续前行。
“真是恶有恶报。”柳依讥诮道。
傅绮筝斥道:“住口,纵使本宫跟她二人有些恩怨,但与三皇子无关,岂能如此幸灾乐祸。”
“大皇子,你怎在此处。”
傅绮筝闻言驻足,回头一看,似绝不对劲,连忙转身疾步走了过去。
“这些石子可是你扔的?”
身边的奶娘战战兢兢道:“奴婢正陪着大皇子在此处玩石子。”
泠钰躲到了奶娘的身后,惊恐万状地望着华贵妃。
“你敢谋害你的三皇弟,这么小就不存好心,真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阴险。”华贵妃斥道。
傅绮筝走近道:“泠钰不过是个孩子,娘娘此言未免严重了。”
“绫娘娘。”泠钰扑到了傅绮筝跟前。
华贵妃嘲道:“怎么,虚情假意讨了小孩子欢心想做人家母妃?人要知足,碗里有了还惦记着别人的,再说他这么小就知道害人,以后还得了。”
傅绮筝拉过泠钰到身后,正色道:“小孩子贪玩,他懂什么,随便玩几颗石子便被娘娘冠上谋害皇弟的罪名,娘娘未免太过草木皆兵。”
华贵妃扬唇道:“小孩子不懂,绫妃许是懂的,莫不是绫妃所教,大皇子好端端的岂会在御花园玩石子,看来是绫妃对舒嫔诞下三皇子心存嫉妒,存心要置三皇子于死地,如此居心叵测,来人,将绫妃带回宛福宫,本宫要好生盘问。”
傅绮筝扫视那几个蠢蠢欲动的宫婢,斥道:“谁敢。”虚目看向华贵妃道,“娘娘想凭这随口污蔑之词惩治臣妾,说不过去吧。”
华贵妃正经道:“本宫掌管后宫,自然要维护这宫中的纲纪,若不将此事查清,如何向舒嫔母子交代。”
“娘娘若怀疑臣妾,大可到皇上面前求皇上明断,让臣妾去宛福宫,莫不是娘娘想滥用私型,还是欲像威逼雨霏那样,威逼臣妾认罪?”傅绮筝语气渐重,言辞冷冷。
此话一出,华贵妃顷刻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