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左金吾卫监牢出来皱,赵子良刚刚出城没多久,就看见副侍卫长勃勒罕策马正向这边奔来,勃勒罕看见赵子良,立即勒马停下行礼:“将军,来了三个太监,说是来向将军传旨的!”
“看来太子已经将调查的结果上报给皇帝了!”心里想着,赵子良点点头:“走,回去!”
几人回到庄子,果然看见有三个太监,赵子良上前拱手道:“三位公公,不知前来府上有何事?”
中间那个太监一甩拂尘笑道:“赵将军,传陛下口谕,赵子从即日官复原职!”
赵子良立即下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李林甫府邸。
刚刚从宫里回来的李林甫脸色极不好看,幕僚看看后忍不住问道:“相爷,何事让相爷生气?”
李林甫见手上的茶盏往桌子上重重一放说道:“还不是赵子良那事,今日太子已经把调查结果上报给了陛下,陛下当场下旨让赵子良官复原职了!”
幕僚闻言叹道:“相爷,看来这太子殿下在拉拢赵子良,虽然在下不知的具体情形如何,不过从太子上报的结果就能够猜得出来,就算赵子良还没有站在太子一边,但也应该没有拒绝!而且皇帝当场就下旨让赵子良官复原职,从这一点上来看,皇帝很看重赵子良,轻易不会撤掉他官职!相爷,如今这种情形,相爷只怕要暂且忍一忍,如果我们再有动作,只怕会适得其反”。
李林甫听了幕僚的话思索片刻,点头道:“不错,咱们暂时消停一段时间!让下面的人都注意一点,别落在他手里,这小子就像一条恶狗,到处乱咬人”。
幕僚接着道:“相爷焉知他不是皇帝故意放出来咬人的?”
李林甫闻言脸色一变。待要说什么,却被外面传来一声打断:“哎哟,什么咬人不咬人的,相爷。你们在说什么呢,奴家能知道吗?”
两人扭头,却门外走进来一个婀娜多姿、艳丽妖娆的女人,这女人赫然是赵子良早就忘记了的阿史那氏。
李林甫看见阿史那氏,一张老脸上顿时笑得如橘子皮一样。像一条饥肠辘辘的狼一样眼睛里发出耀眼的光芒,走上去摸着阿史那氏的小手:“哎呀,夫人来了,来来来,过来这边坐!”
幕僚看见,脸色有些尴尬,连忙道:“见过夫人!”
说着又对李林甫道:“相爷,如果没其他事情,在下就先告辞了!”
李林甫挥了挥手,自顾跟阿史那氏亲热了起来。
两人在胡床上坐下。阿史那氏问道:“相爷,奴家上次问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朝廷到底什么时候送我哥哥回突骑施做十姓可汗?”
李林甫听了脸色一僵,阿史那氏见状哪能不明白,立即撒娇道:“哎呀,相爷,原来你根本就没有把奴家的话放在心上,奴家不依······”。
女人一撒娇,李林甫就受不了了,连忙道:“夫人息怒、息怒。不是老夫没使劲,老夫已经好几次向陛下说过此事了,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就算把你哥哥送去突骑施。他无兵无族人,如何是莫贺达干的对手?此事送他去就是让他去送死,明白吗?所以还要等待时机,你放心,只要时机成熟了,老夫一定会在皇帝面前进言的!”
阿史那氏也明白现在的局势。知道不能把李林甫逼得太紧,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就在这时,一个管家匆匆走进来,“相爷······”
看见还有旁人在场,那管家马上住嘴。
李林甫知道管家有事要说,便打发阿史那氏离开。
“说吧,何事如此焦急?”李林甫看见阿史那氏离开后,转身问道。
管家拱手道:“相爷,事情有些不妙,那刺客昨日下午当街行刺赵子良,赵子良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命大,被带有剧毒的匕首刺中腹部竟然没死,反而活蹦乱跳的,今日上午刺客被左金吾卫的兵士在兴化坊抓获,已经被关入左金吾卫大牢了!如果她顶不住刑讯逼供招出小人,小人的麻烦就大了”。
李林甫脸色剧变,转身盯着管家,脸色阴沉的怒道:“你不是说这刺客是如今大唐名气最大、最厉害的刺客吗?为何连一个小小的武将都杀不死,还连番数次都失手,这次更是被抓住?”
管家吓得脸色发白,慌忙道:“相爷,相爷息怒,那刺客的确是最厉害的刺客,只不过是赵子良太厉害了,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截断这条线,防止相爷被牵扯进来!”
李林甫闻言冷哼一声,一甩袖子道:“哼,就算你被招供出来,他赵子良也不敢拿老夫怎么样,他一个小小的左金吾卫将军想跟老夫斗,还嫩了一点!”
管家急道:“相爷,虽然说您不怕的,可也得防备他头脑发昏,不顾一切啊,您要知道他可是手握兵权,您能跟那些兵痞子讲道理?他的左金吾卫可不归兵部管辖!您再想想,从他来京师开始的所作所为,他就是一个十足的刺头,他要是打算不要这身官皮了,带人冲进府里来,就算不会把相爷您怎么样,您也丢面子不是?”
李林甫深吸一口气,摆摆手:“算了,既然如此,你去安排一下,在刺客开口之前让他永远闭嘴,处理干净一点!”
管家大喜,欣然答应:“诺!”
······
送走三个太监后,赵子良准备去将军府处理公务,右卫将军府近二十天没有人主持公务,积压的公文和公务不知道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