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外,将士们在打扫战场,夫蒙灵詧等人骑着马在巡视着,一具具尸体被抬上板车拖走,突骑施溃逃时丢弃了大量的兵器、甲胄、箭矢、旌旗,唐军还在突骑施人的营地里缴获了大量的牛羊肉和马匹。
此役的战果很大,五千突骑施骑兵前来,最后只逃走了数百人,所有的东西都留下了,这些缴获将会被分成三个部分,其中一部分被夫蒙灵詧赏赐给了有功将士,另一部分作为抚恤给那些阵亡将士的家属,当然这个事情需要赵子良来做,因为主要损失都是托云堡的士卒,夫蒙灵詧带来的兵马并未损失多少,最后一部分被夫蒙灵詧留下准备待会疏勒镇作为储备物资。
看着士卒们正在打扫战场,夫蒙灵詧想到自己走后托云堡的防御问题,他把赵子良叫来,说道:“子良啊,本将军不可能一直呆在托云堡,待战场打扫完毕,本将军明日就启程回疏勒镇,现在席云庆身受重伤,只怕两三个月之内不能理事,就让他跟着本将军回疏勒镇养伤。只是仓促之间再派人过来接手的话,新来的人又对这里不熟悉,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让你暂时留在托云堡主事,另外再给你留下四百人马,加上原来剩下的近两百人,六百人应该够了吧?我知道,你以昭武校尉的军阶留在托云堡担任堡主一职是委屈了一些,也算是大材小用了,只不过突骑施今日大败,本将军担心他们不甘失败而卷土重来,唯有让你镇守在这里,本将军才放心啊!不过本将军也不会让你一直呆在这里,等解决了突骑施叛乱之后,本将军一定给你找一个合适的位置!你看如何?”
赵子良拱手道:“属下是大唐的军人,只要大唐需要,属下绝无异议!请将军放心,只要我赵子良在这托云堡一日,突骑施人就休想通过托云堡深入安西腹地!”
听了赵子良的话,夫蒙灵詧心中正气勃发,他也颇有感慨,试问这世上谁人没有一点点私心?但是能时刻都将大唐的利益放在心上的将领,在整个大唐只怕也找不出来几个。
夫蒙灵詧拍了拍赵子良的肩膀,叹道:“你很好,本将军果然没有看错人!就凭你这份胸襟,是注定要有一番成就的人!你还有其他的要求吗?趁着本将军还没走,赶紧说出来,本将军临行之前一并给你解决了!”
赵子良心思一动,便拱手道:“将军,属下没有其他要求,如果日后朝廷决定出兵平定突骑施之乱,还请将军准许属下加入征讨大军,属下愿为将军马前一小卒!”
夫蒙灵詧哈哈大笑,说道:“这个本将军可以答应你!”
“多谢将军!”
次日,送走夫蒙灵詧的时候,毕思琛上前对赵子良道:“赵兄弟,这次多亏你出手相救,否则我老毕就交代在这里了,感激之情无以言表,日后赵兄弟若是前往疏勒镇,一定要告知我一声,让我寥表谢意!”
赵子良笑道:“毕老哥不必记在心上,我等同在夫蒙将军手下共事,是为同僚,有战事之时也应是生死兄弟,不论是谁见了那种情况,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都会出手!”
毕思琛没有说话,深深施了一礼。
赵子良又对磐珠隽秀道:“公主,你也快点回去吧,说不定此时你父王已经急得不行了!而且你身为镇守使府的游击将军,不能总是在托云堡,要多替夫蒙将军分忧才是”。
磐珠隽秀本来是不想马上就走的,可听赵子良这么一说,她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留在这里了,却也是嘟噜着嘴道:“那好吧,不过你有空一定要去疏勒镇看我!”
“放心吧,有机会的话,我会去的!”
席云庆已经醒了,此时他正被几个士卒用担架抬着,赵子良走过去行了一礼。席云庆伤重,精神状态不太好,他勉强笑道:“子良啊,我在这托云堡呆了近十年,如今却因为伤重才得以离开!”
赵子良道:“堡主,你在这托云堡近十年,是有功劳的,这次突骑施人来袭,如果不是堡主你死守,托云堡早就失守了,我已经向夫蒙将军说明了情况,堡主应该相信大唐、相信朝廷、相信夫蒙将军!”
席云庆叹道:“希望如此吧!这托云堡就交给你了!”
“堡主放心!”
赵子良成为了托云堡新任堡主,送走夫蒙灵詧等人以及五百人之后,他立即主持将阵亡将士安葬的仪式,由于此时阵亡人数较多,达到达到三百多人,因此只能集体安葬,他派人在托云堡旁边的山上挖掘了一个大坑,将所有战死将士全部埋在其中,竖起一座大坟,坟前立起一座大石碑,他带着留在托云堡内的六百将士为战死的三百多人送行。
这日晚膳过后,赵子良召集伙长以上军头们在正堂议事。
“诸位,今夜召集诸位过来,主要是商议几件事情,首先说的就是这奖赏的问题,这次大战中,我们托云堡有很多将士立下大功,有功不赏无以服众,各位这两天把你们所部立功士卒的名册报上来,咱们要lùn_gōng行赏!”
众人一起起身向赵子良拱手道:“诺!”
“好,诸位都请坐!”赵子良压了压手,又道:“另外一件事情也很重要,那就是关于阵亡将士的抚恤和那些受伤而又不能继续留在行伍之中的将士的安置问题,今日里我已经询问过此事,此役我们阵亡三百四十八人,受伤必须要离开行伍的有四十六人,这四十六人虽然不能行军打仗了,但是还算能够行动自如、可以生活自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