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刺马惕部的实力已经完全丧失,除了女人和孩子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个老弱病残了,攻打答刺马惕部汗帐和各地定居地的战事进行得极为顺利,除了极少数答刺马惕部的人逃入乌拉尔山和更北方的伏尔加保加尔人的地盘之外,大多数答刺马惕部人都被杀死,只有女人和不懂事的孩子被允许活了下来,但是这些人也成为了西秦军、基马克军和邹本部的俘虏。
游牧民族就是这样,一旦发生战争,而且是灭族之战,所有超过车轮高的男子和男孩都要被杀死,留下的只有女人和比车轮矮的孩子,牛羊牲畜自然归战胜者所有。
大军在答刺马惕部的汗帐所在地集结并停留了三天之后,赵子良下令向西北方向的察刺孛亦部逼近。
四月十七,大军进入察刺孛亦部的地盘一天后停了下来并在原地宿营。
赵子良取下头盔放在案几的一边,拿过地图铺在案几上观看,旁边聂三娘端过来一碗温热的马奶放在旁边,赵子良端起大碗咕咚咕咚几下就喝了个精光,“嗯,再来一碗!”
聂三娘拿起大碗又走到火堆边用铁勺在吊锅内再舀了一碗送过来,赵子良喝完后把碗放在了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十八,魏猛和白孝德那边有没有消息传过来?”
玄十八抱拳道:“大王,自从三天前他们派人传来消息说可萨的前锋一万骑兵大军已经抵达‘也的里河’西岸,双方正在对峙之外,这三天并没有消息传过来!”
“若魏猛和白孝德那边有消息传过来,立即禀报!”
“诺!”
赵子良又问:“绰本部和吉刺部有消息传过来吗?”
玄十八说道:“绰本部和吉刺部在我们的人进行活动之下各自已经集结了八千余人在边界上与阔勒纰部和察刺孛亦部进行对峙,由于我们的人暗中活动,他们双方之间尚没有接触,绰本部的人马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二百里,察刺孛亦部的人马距离我们这里只有二百六十里,骑兵如果行军速度快,一日之内就可以抵达并可以发起进攻!但是如果我们继续往西北方向前进,我们很多兵士就会因为气温降低而生病!”
赵子良抬起头闭着眼睛沉思良久,睁开眼睛对门外喊道:“来人,让后勤官郑三过来一趟!”
“是,大王!”门外答应一声,就听见脚步声快速远去。
不一会儿工夫帐外就听见帐外传来声音:“郑大人请,大王正在等您!”
帐帘被撩起,郑三带着风雪帽走了进来拱手道:“拜见大王!”
赵子良摆手道:“郑三,这次咱们缴获了多少张兽皮、羊皮?”
郑三回答道:“约莫两万多张!大王问这个做什么?”
赵子良点头道:“好,你这样,回去之后立即把这些兽皮和羊皮给将士们发下去,每人发一张,让他们披上当做冬衣穿,虽然没有经过加工,穿起来有些难看,但至少能御寒!”
郑三一愣,连忙道:“大王,这两万多张兽皮和羊皮可是一大笔钱啊,给每一个兵士都发一张是不是太浪费了?”
赵子良摇头道:“不浪费,一点也不浪费!钱没了咱们可以再去挣!但是如果将士们因为气候变得寒冷而战力大减,损失的就不是一点点钱了,钱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有人,一切都会有的!将士们出门在外跟着本王打仗,本王要尽最大的努力和可能让他们完好无损的凯旋而归,有责任和义务解决他们的困难,让他们吃饱穿暖,不挨饿受冻!两万张兽皮算什么?只要能让他们在行军打仗的路上过得舒适一些,就算花再多钱,本王也觉得是值得的!”
郑三叹道:“哎,好吧!这世上只怕也只有大王能够如此体恤将士们了,你说这天气也是怪了,现在都是四月天了,还这么冷,太阳也不出来,整天阴沉沉的,还有北方吹过来,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真是鬼天气!如果今后几天能出太阳就好了”。
赵子良摇头道:“本王已经观察过天象了,今后几天想要出太阳是不太可能了,只怕还有小雨,但是我们又等不得,时间拖长了,本王当心吉刺部和绰本部那边出状况,必须在他们察觉到事情不对之前解决察刺孛亦部和阔勒纰部!”
郑三拱手道:“那我现在就去命人把兽皮和羊皮都搬运出来,争取在晚饭之前分发到每一个兵士手中!”
“好,你去吧!”
郑三走后,赵子良对玄十八吩咐道:“十八,传令下去,让虎牙军把通往察刺孛亦部的人马集结处沿途的所有敌军探哨都清理干净,本王不希望察刺孛亦部的首领海童在明天天亮之前得到我军到来的消息!从现在起,你专心统带虎牙军,与各部联络、收集各处消息的事情交给王灿负责!”
“是,大王!”王灿和玄十八两人同时抱拳答应。
玄十八离开后,赵子良对岑参吩咐道:“通知巴答思、维奇尔和我军各军正副军团长过来一趟,本王请他们吃晚饭!”
“好的!”岑参答应,并立即派人去通知相关人等。他是王庭秘书处正监,等于是赵子良的秘书长,是专门为赵子良服务的,他的官位品级与刘眺、独孤峻、高适、高尚等这些人是相同的。
听说赵子良要请这些人吃晚饭,岑参又马上吩咐其他人去准备晚饭,杀羊、杀牛,烧烤和煮肉、生火做饭又忙得不亦乐乎。
营地内,将士们坐在营帐内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