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甚么你看!
没甚么。祝傥笑的更欢了,又忍不住侧头看了眼窗外,继续笑。
祝傥叫他笑的发毛,你笑甚么你笑!
我在笑,你现下也不过仗着我喜欢你,舍不得强行把你怎么怎么了……
得了吧,你喜欢我?是你瞎了还是我耳朵出问题了?
怎么?
你看着我从头到尾,像是会喜欢你这种人的人吗?
祝傥继续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不像。
那你……
话未说完又被他俯身压下来的唇堵住了嘴,季清流气的发慌,再准备抬手又被他先行按住了胳膊,好在祝傥这会只吻了一口就停了下来,再度拉扯开二人间的距离,他轻声续道,但我相信日久生情。
你做梦!
我不喜欢做梦,我只喜欢同你做……
你无耻!
帝君以前在天庭那时候,白日里议事时受了我的气,回了你的宸清殿也是这么骂我的吗?
祝傥,你够了你闭嘴吧!我早都不是甚么帝君了。
如此却恰合我意,祝傥又笑,见他着实被自己气的不轻,索性一卸力,侧躺回他身边,同他脸对着脸,认真道,我只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幽季,天庭那地方……也不适合你……
那我适合哪里?幽季简直要被他气笑了,我适合窝在你怀里吗?
祝傥一愣,随即严肃道,绝无此意。
那你甚么意思?我能上浊灭池,不得多亏着你的功劳吗?你现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祝傥,搞得好像当不是你害我上浊灭池一样。你喜欢我吗?你喜欢的不过是借我这具皮囊,发泄你的欲.情罢了。
祝傥闻言倒是不说话了,幽季见他似乎被自己一语戳中心事,冷笑一声,满满的嘲讽。
笑音未止,便听得祝傥喃喃道,那个时候……是肖想着同你鱼水之欢来着……也没寻思着你身子会这么吸引人,当时净想着要上了你,大抵是件很难的事情……也不知道怎样才能打动你,让你喜欢我……毕竟……毕竟我知你烦我烦的厉害。
甚么?他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声,你刚说甚么?!
你哪种时候,胆敢想我?胆敢肖像本座?!
是啊,我见帝君第一眼,是当年还是个小仙仆之时。你夸我……你夸我笨的可爱。祝傥话说到一半就见幽季脸上满是疑惑之色了,也知那时候根本入不得他眼里头去,也压根不会被他记住,瞧那表情就瞧出大概来了,於是后半句随口胡诌了。
幽季自是不信他这话,冷眼盯了他。
祝傥又无奈一笑,那时候你不记得我,总记得云升仙君吧?我刚升仙不久,也没怎么有人看好我,我就呆在他那儿打下手,不过人比较机灵些,他去哪儿都喜欢带着我,接着……过了能不出几个月的光景吧,忽闻帝君驾到了,他见我平日机敏才叫我前来奉茶,没想到一见着你甚么都慌了,直接泼了你一身的茶。
平日的活络劲也全都没有了,手忙脚乱的,还傻兮兮只一味的跪着,也忘了去拾掇。後来是你拍了拍我,同我说,你瞧你笨手笨脚的……,我记得清楚,那时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话。
季清流闻言嘴角又是一抽。
还有这等事?
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人,分明是天庭上的一次议事大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了那么一位仙,提出来的法子未免太过歹毒,虽然有效,但总归是觉得不妥。
没想到一番争执下来,天帝倒怪罪自己优柔寡断,行事没他果决了。
那时便想着忽然多出来这么一个不容小觑的新晋官吏,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也记住了这个讨人厌的名字——祝傥。
凡人升上来的,一上来就敢开始妄论天命生死,果然……凡人呐,都是抹不净心底贪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