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昂走后,权景陌坐在龙椅上,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他在想:用这样的激将法逼得让西陵王和皇姐述出真心,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刚刚,西陵昂只说了一句假设,假设他娶走慕语兮,权景陌的心便抑制不住的慌了,怒火迸发的毫无理智,可想而之,这样的事用在西陵昂身上他也是不好过的。
“纪楠,你的路找找慕语兮,见着她了跟她说让她赶紧回来。”
“皇上您不是准了娘娘送长吗?”
纪楠一头雾水,心想着皇后娘娘也没走多久,皇上怎么就这样着急。
“让你去你就去,你告诉她,朕,朕心口痛。”
“爷,您心口痛了?”
纪楠吓了一跳,就要跑过去看看。
“不严重,你去把她叫回来。”
纪楠不敢耽搁赶忙跑了。
权景陌心口痛?他是心口空虚了...被西陵昂刚刚那么一说,他竟是那样的害怕失去,虽然他知道那不可能是真的,但是在慕语兮身上,他从来都是不敢有一丝差池的。
另一边,御花园中,慕语兮和权瑾夏正不紧不慢的在逛。
刚刚她在饭桌上被权景陌提点,用激将法使权瑾夏和西陵昂各自心慌,现在是时候也加剂猛药了。
“皇姐你看那梨花,好漂亮。”
“嗯。好。”
慕语兮兴致勃勃的拉着她一起欣赏,但是权瑾夏却是一点精神都没有、敷衍着连平日最爱的话都无心了。
“花花不好看吗?我觉得倒不错。不如我们采一些,晚上送给西陵王?”
慕语兮一提到西陵王,权瑾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马上回过了神:
“西陵昂?西陵昂怎么了?”
“明天西陵王不就要去挑选和亲对象了嘛,三天的流水酒席,估计大臣的女儿一定会纷至沓来,那我们既然是西陵王的朋友,就要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帮他采些花瓣让他泡个澡。这样就可以香香的去应付那么多女人了。”
慕语兮**的说着,不时用手肘碰一碰皱着眉头的权瑾夏。
“他一个男人,干嘛要洗那么香。”
权瑾夏有些不高兴,不知道是在跟他赌气还是跟自己赌气。
“当然要香了。皇姐这你就不知道了。比起我们中原那些彬彬有礼的男人,西陵王这种草原部落的男人很...很野啦,万一相中了谁,当即就...就成婚就...哎呀我怎么能跟你说这些。”
慕语兮故弄玄虚,还夸张的低下头害羞了一般。腹黑的女人惹不起,她哪里不能和权瑾夏说这些,她是偏偏要跟权瑾夏说这些。
“什么!他还能做这等事!”
权瑾夏激动的将手里的帕子揉成了一团,声音也提高了调子。
“那怎么不能。你是不懂男人,要是动了情啊,什么都顺理成章的。而且西陵王又是那么优秀的男人,想嫁他做王后的肯定不少。”
慕语兮装作老成的点了点头,余光狡黠的瞥向权瑾夏。
熬不住了,权瑾夏快要熬不住了。
“他若是这等人!他...他真是该死!”
权瑾夏急的都快哭出来了。这些事莫说是莫须有的,但是她仅仅想那个场景就浑身上下发冷。
“来。皇姐,我们为他摘些。都是朋友,帮帮忙。”
说着,慕语兮便将她摘好的半篮子花瓣放到权瑾夏手上,示意她一起摘。
哪知道,一向脾气好有涵养的权瑾夏竟一下子将花篮扔到了地上,嘴里带着哭腔的说道:
“谁与他是朋友!谁要帮他找女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权瑾夏说完便气鼓鼓的一个人往花园外跑了,慕语兮赶紧示意旁边的宫女跟上。
“哎,花瓣啊花瓣,真可怜。”
慕语兮看着那地上满地的梨花心疼的自言自语。
“娘娘。长公主好像生气了,您不去追上去看看吗?”
纯伊好心的提醒。
“她呀不是生我的气,她八成是生她自己的气。”
“娘娘,奴婢说句不该说的。谁都能看出来长公主和西陵王的关系不一般,可您当着长公主的面这样说,太伤她心了。”
慕语兮看着纯伊一脸心疼的样子,失笑道:
“你不恨她、她差点夺了玄朗。”
“不恨。感情的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奴婢就是看她现在可怜。”
不得不说、纯伊真是一个心肠软的姑娘。
“傻丫头,我这不是在让长公主伤心。是在跟帮他们两个呢。”
“帮他两个?”
纯伊不解的问道。
“是啊,西陵王和皇姐有情,但是皇姐迟迟下不定心跟他走,西陵昂有不好强求。离西陵王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抓紧时间意识到彼此的重要了。”
慕语兮耸耸肩,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啊。
“娘娘您好聪明啊。”
纯伊才琢磨过来,看着慕语兮满心满眼的崇拜。
“可惜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我们英明神武的皇上想的。”
慕语兮想到权景陌的妙计佩服的五体投地。
“娘娘。”
正想着,远处传来了纪楠的声音。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慕语兮不解的回过头,看着风风火火的纪楠。
“娘娘,皇上请您速速回去,皇上心口痛。”
“什么?”
慕语兮一惊,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心口痛了。
“叫太医啊叫我有什么用。”
慕语兮着急的说着,便提起了裙子与纪楠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