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芸生对红衣女鬼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着实有些来气,可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服气又有什么用呢?
一人一鬼,对坐在茶几的两侧。动女鬼放自己离开,因此也懒得再浪费唇舌。而女鬼也相当有耐性,她只是端着茶杯,安安静静的在那嗅着杯中的香气。
屋里这会很安静,静的几乎能听见张芸生刚刚挣开的伤口正在往地上滴血的声音。坐着品茶的两人有足够的耐性等着对方开口说话,可是屋里还有别人存在呢,而且他终于忍不住了。
只听扑通一声响,关俊文跪在女鬼面前。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道:“我上有七十老母,下有十岁幼儿,我不能死啊。求求大仙饶我一命,放我出去吧。我保证以后一定给大仙供奉一长生牌位,日夜烧香,保证大仙有享不尽的香火。”
女鬼哂笑了一下:“你想贿赂我,也得想出个好一点的招数啊。虽然我在这闻着茶香,可不代表我就缺点香烛供奉。再说我看你腰里别着枪,屋里挂着制服,应该是个吃官饭的人。既然吃的是皇粮,就该有个当差的样子。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再说了我还没怎么着你,你就已经跪地求饶了。如果我真的打算杀你,你又该作何打算呢。”
看着关俊文在那哭哭啼啼的样子,张芸生也觉着有些太过了。不过他也知道关俊文家里有妻有子,自然不能像自己这种光棍一样只求一死。
再说了刚才关俊文肯背着张芸生一起走,不嫌弃他是个累赘,这就已经算的上生死之交了。对于关俊文这种普通人来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张芸生不忍心看着关俊文就这么可怜巴巴的跪在地上求女鬼。他上前一步想把关俊文给拉起来,可是关俊文却怎么也不肯起来。
“兄弟,你还年轻。虽然你的本事比哥哥大,但是老哥怎么说比你多活了几十年。在单位里,哥别的本事不多,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一点的。虽然咱们跟大仙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我看出来了大仙不是坏人,她没想整死咱们。”
其实关俊文说的话,张芸生又何尝不知呢。一般的红衣女鬼本是凶上加凶,落到她们手里。w她穿着红衣,脸上又有可怕的伤痕。但是双方争斗这么久,除了开始的时候张芸生充硬汉才挨了一刀以外,女鬼确实没有急着杀他们。
可是有句老话说得好。人心难测。更何况现在掌握生杀大权的可是一只鬼。
“我说你留着他也没什么用,干脆就放他离开算了。难道有我在这,还不够你解闷吗?”张芸生觉得关俊文确实不能再留下了,否则不死也会精神失常的。
听到张芸生的建议,女鬼不置可否。不过她没有继续刁难关俊文,反而向他问起话来:“你想出去,那就乖乖的听我说话。我问你答,说错了或是说假话,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关俊文跪在地上,连连点头:“大仙你问吧。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太滑头了,不许多话,否则有你的好看。”女鬼先威胁了一下张芸生,然后才向关俊文问道,“我的问题很简单,第一个就是现在东洋人赶出去了吗?”
关俊文楞了一下,他实在是没想到女鬼的问题竟然会如此简单。他想都没想就说道:“当年打仗的时候那伙东洋人早就被赶回老家了。不过咱们华夏现在又来了一些东洋人,但那都是些做生意的。他们在咱们这做生意,得守咱们的规矩,毕竟现在可不是当年他们作威作福的时候了。”
女鬼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认同了关俊文的说法。之后她马上问了第二个问题:“这把东洋打刀怎么会到了你的手里,它原来的主人去哪了?”
关俊文拿手挠了挠头皮,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把刀是我老婆的爷爷当年打东洋人的时候缴获的。它的原来的东洋主人当年是被打死了,还是战后遣返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说都过了这么多年了。那人肯定是死了不知道多久了。现在大仙想找他报仇,貌似有些难办啊。”
女鬼冷哼一声:“这把刀的东洋主子当年就已经死在了我的手上,我问的是保管这把刀的人。”
关俊文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想到会不会跟女鬼有仇的不止是东洋人,同样还有自己老婆的爷爷。
女鬼看出了关俊文的脸色不断变换,猜到了他的心里在想什么。她没有说出自己与刀的保存者有什么渊源。只是重复了自己刚才的话:“我说过我想要的是实情,你要是有所隐瞒,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我跟我老婆结婚的时候,他爷爷早就已经死了,这里面有什么事我是真不知道啊。”关俊文很是无奈的说道,“我就是听老丈人说起过一点旧事。他说当年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对这把刀可是宝贝的不得了,任谁也不许碰它一下。”
关俊文回忆了一下,然后继续讲道:“后来老爷子中风瘫在床上,还不许人家碰这把刀。家里人以为老人是放不下当年杀东洋人的事,就商量着将来要用这把刀给老人当陪葬品。谁知道老人当时躺床上眯着眼,可是他根本就没睡着,反而很清醒呢。当听到大伙正在商议这事,老爷子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要知道当时他都瘫在床上好几年了,真不知他是哪来的力气。”
“后来呢?”女鬼催促道,“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老停顿做什么?”
关俊文其实也没打算卖关子。可是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