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阿强的讥讽,张芸生只是哂笑一声:“我有什么本事,你不需要知道,只要黄伯知道也就够了。”
黄伯看了一眼张芸生,又看了一眼朝着张芸生跑过去的阿强,无奈的摇了摇头:“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这是何必呢?”
阿强不屑的哼了一声:“我看你是待在外面太久,久到没有血性了。要不然等我回去跟老头子说一声,让你去后山待一阵子好了。”
看起来黄伯是打算两不相帮,因此阿强也就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了。在越过黄伯之后,阿强站住脚步,然后将手里的折刀指向了张芸生:“来吧,我们决一死战。”
张芸生拿起梦魂刀,然后用它在半空舞了一个刀花:“如你所愿,不过我怕你没机会。”
“我没机会?”阿强像是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哈哈大笑了两声,“上一次,你能逃走,不过是走了****运。这一回,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阿强可不是耍耍嘴皮子,而是准备真刀真枪的跟张芸生大战一场。他手里的折刀原本平平无奇,看上去就是市场上十几块钱淘来的便宜货。但是这会折刀变得越来越红,似乎像是刚刚从火炉里面拿出来,还没有冷却似的。
“你这小子,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竟然敢惹我?知道这是什么吗?”阿强自豪的举起折刀,“血灵会镇会之宝,烈焰刀。”
张芸生虽然是个菜鸟,但也不是一个跟修道界毫无瓜葛的普通人。他当然听说过烈焰刀的名头,不过他不知道烈焰刀是血灵会的东西。更没想过这把凶名赫赫的魔刀,竟然是一把跟手掌长度差不多的小折刀。
阿强刺出烈焰刀的速度不快,似乎是有意用烈焰刀自身的灵力来从气势上压制对手。其实他这样做有些多余,因为张芸生这会只是在那静静地站着,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意思。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因为好奇而问一句为什么?可是阿强这人,杀人杀惯了,他可不管你为什么会不还手,他想到的就是杀而已。
这种只求结果不问过程的做事方法,有的时候能取得好的成果,有的时候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张芸生又不傻,他为什么不反抗呢?当然是有别的方式,能比自己反抗要来的更好一些。
阿强刺出的刀再慢,也有能刺到对方的时候。在火焰刀快要刺中自己的时候,张芸生心里忍不住有了一丝担忧,自己会不会上当了?
如果真的是双簧,而看戏的人只有张芸生自己,那么这一回恐怕不死是不行了。不过幸好,这也只是一种担心,而不是事实。
当阿强发出一声哀嚎的时候,张芸生赞许的朝黄伯点了点头,同时他自己心里也松了口气,幸好自己没猜错。在张芸生看来,黄伯是真的对玉柱有些害怕。他甚至不敢让张芸生把玉柱从雪儿身上拔出来。这么做自然不是出于什么好心,实际上只是为了追求一个平衡罢了。
如果拔出玉柱会打破平衡,那么张芸生被攻击甚至送命,就更加会打破平衡了。阿强是个冲动的刺头,黄伯却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现在的情形,其实是黄伯跟阿强的矛盾。一个想着喊打喊杀,一个却想着早点抽身离开。现在这两人的矛盾是如此突出,甚至把张芸生跟阿强的矛盾都给压了下去。
既然他们窝里斗,张芸生自然乐于旁观。其实他不旁观也不行,因为黄伯那一拐杖带给他的伤害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许多。
看到阿强跌倒在地,在看看黄伯拐杖上不断往下流淌着的血,张芸生朝他竖起大拇指:“您老倒是厉害,能下这么重的手。我看要不然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他做掉得了。否则等他回去之后,会不会真把你弄到后山去呢?”
黄伯放下拐棍,咳嗽了两声:“老朽这条老命,实在是死不足惜。别看我现在打了这小子一棍子,实际上我是在救他的命。不过这种事跟你也说不着,这是我们血灵会自己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这边黄伯一棍子把阿强干倒在地,那边雪儿正在跟李兰欣做着生死相搏呢。雪儿这一次的出手,跟上一次想比,确实是重了不少。不过李兰欣那会还留着最后一手没有用出来,这一回有了前车之鉴,也就不敢藏私。她看见张芸生被阿强跟黄伯牵制在那头不能出手,自己也就只好拿出真本事了。
血灵会以血灵才成名,自然会有些不同于普通鬼灵的奇异之处。普通的鬼灵,多半都是以虚体为主。即使是能白日现身,也不过只是凭着灵力的雄厚罢了。至于血灵,则不是普通的虚体。它也能游走于烈日之下,不过凭借的不再是灵力,而是一个血字。
人之所以能不惧外邪,就是凭借自身的阳气。这种阳气会存在于全身各处,但是多半还是存在于阳血之中。阳血顾名思义,不止是血,还得有阳才行。这种阳不是阳光,而是人活着时存在于人身之中的阳火。这种火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是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每个人的身上。
人活着才有阳火,血里才会有阳气,才能称得上阳血。这是一种缺一不可的联系,可是血灵会偏偏有能将其打破的本事。
血灵是阴物,偏偏却有阳血。就是凭借着阳血中的阳气,血灵才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游走于白日之中。当然如果单单只是为了在阳光下行走,血灵会大可不必费这种功夫。因为能达到这种目的的方法有很多,可是能够同时让血灵吸取阳血之中的阳气,从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