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画符啊,这个我倒是没有尝试过,好画吗?”
“我哪知道?”贺玉颜摊了下手,“现在是你发挥天分的时候了。我虽然对于符篆的了解也不算多高深,但是我知道这个符的好坏与灵力高深关系不大,只是看画符者对道的领悟。你不是说你的师父是个很厉害的道士吗?你总该跟着学过几招吧?”
张芸生回顾了以前跟着老头子学画符的日子,那真是无忧无虑的好时候。不用写作业,也不用干家务,跟着老头后面瞎画就行。
老头子并不介意自己画的像不像,常常在自己画完之后拿起来随意瞅两眼然后就发出一声惊叹:“孺子可教也。”
可是后来自己慢慢长大了,才发现自己画得可真是离形似都有好大的距离等待跨越,就更别说神似了。虽说之后自己对别的功法有些见解之后,尝试过认认真真地画符,可是依旧是没有任何进步。画出来的符连半点效果都没有。
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会不会有新的变化呢?
张芸生深呼吸几次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扎起马步,放松自己全身的肌肉。画符归画符,能不能画出来两说,但是符的种类就有很大的区别。现在被困在幻想里面,该有什么符呢?
虽说修道之人都知道,雷符最为霸道,能破一切妖孽。可是雷符又是最难画的,即使偶尔成功,也不过是只有雷声没有雷威。那还是有朱砂有黄纸,在没有干扰的静室里面慢慢画出来的呢。
没有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张芸生可不觉得自己有那能耐画雷符,算了还是降低点难度,来张天风符吧。
“愿九天风至,破此幻像。”张芸生边念咒边用右手捏起法诀,在自己面前画起风符来。
符篆与普通涂鸦的区别就在于其中是否灌注灵力,如果没有气海全身灵力无法汇聚的人画符,他画出来的只会是废纸一张。
而修道之人就不一样了,像张芸生此时正在做的一样。他把全身的灵力都朝自己的气海汇聚,然后让汇聚成形的灵力化成一股细流朝自己的右手流去。最终通过右手所捏的法诀出溢出,随着右手在空中的游走而飘散在空中。
平时画符都会极大地消耗画符人的灵力,更不用说现在凌空画符了。张芸生又是才凝成气海不久,尽管有老道的那滴精魂为引,汇聚灵气的能力比寻常之人要大一些。可是要想顺利的画完整张符还是很不容易的,毕竟灵气不是无水之源,不会凭空生出那么多来让他消耗。
张芸生初始下笔的时候,手上溢出的灵力甚至肉眼可见。可是随着他画符的深入,最后连气海之中都没有多余的灵力续存,只剩下老道的那滴精魂勉力维持。这也多亏了有这滴精魂,要不然他甚至都会有虚脱而死的危险。
到了这份上张芸生不是不想提前结束这次危险的尝试,画不出来也就算了,大不了就另想办法好了。要是灵力耗尽可就惨了,能像贺玉颜这样成为气海被毁的废人恐怕就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好结局了。更有可能会直接当场倒地不起,那可就太冤枉了。
可是张芸生这会想停却停不下来,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说凌空画符是非到最后一笔画下之前是不能停止的吗?贺玉颜不会这么坑自己吧?
张芸生努力收紧自己的气海,想多在自己的体内保留一部分灵力。可是形势比人强,这事由不得他做主。在最后一笔落下之后,张芸生终于支撑不住朝后倒去。
幸好贺玉颜扶住了他,这才没有跌倒在地。不过他这会已经虚的不行了,要不然他一定得痛斥贺玉颜一顿,见过坑队友的,可是没见过这么往死里坑的啊。
要说这凌空画符就像鬼一样,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贺玉颜也没想到会把张芸生给搞成现在这样,要知道幻像之中危机四伏。要是两个人都灵力耗尽,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现在解释多了也没用,贺玉颜不是那种爱废话的人。她没有跟张芸生申辩而是拿出一个圆粒塞进张芸生嘴里:“吃了它,吃了之后能好点。慢点吃,嚼一下别噎着。”
张芸生迷迷糊糊的感觉自己嘴里被塞进一东西,听到贺玉颜的话,他振奋了一下精神。到底是玉面罗刹,都沦落到这份上还藏着恢复元气的灵药呢。她自己都没舍得吃,留到这会,看来自己在她心里还是很重要的。
刚才贺玉颜说要嚼两下,难道这药有些特别不能一口吞下吗?张芸生没有多想,一口就咬了下去,然后满口涩味回味在口里。
“这就是颗山柿,你就不能拿点好东西出来?”枉费张芸生感动了这么一回,原来只是在山里摘得山柿,而且还是颗没熟特别涩的。
贺玉颜看张芸生有力气诉苦就不再扶着他了,而是站在一边解释道:“要是有恢复灵力的灵药,我早就吃了,还用跑这来找复灵丹啊?这颗山柿我还是留着以后吃的呢,便宜你了。我看你也就是脱力而已,坐一会就好了。”
张芸生边嚼着那颗涩柿子边无奈的说道:“白耗费那么多灵力了,就换来一颗山柿。这幻境还是幻境。连点波澜都没有,按道理该有点反应才对。虽说不一定是台风,起码也得春风拂面才好。”
刚才张芸生画符的时候,贺玉颜也觉得灵气外溢,颇有大家之风。可是到了这会还是没啥变化,贺玉颜走到张芸生画符的地方,挥了下手,想试一下符篆的灵力还在不在。
然后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