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感想?”皇甫玉梅似乎没想到他竟然有此一问。
王憨点下头没说话,只是定定的望着皇甫玉梅,从他坚定的眼神中,她看到他对她的信任和希望,若是她不回答他的问题,使他得不到心灵的满足,更会使他痛苦与困惑,为能帮他鼓足生活的勇气和希望,告诉他一天中最黑暗的时候,也正是最接近光明的时候。人生也一样,只要你能把这段艰苦黑暗的时光挨过去,你的生命立刻就会充满了光明和希望。
于是她对他推心置腹地说:“我不敢想”
“不敢想?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爱,而你和她之间也没有爱,没有爱的爱情会发生,我当然是不敢想了!”
王憨感到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困惑地看着皇甫玉梅,虔诚地说:“请赐教。”
“你要我说?真的要听我的分析?”
“是的,我要你告诉我,而且必须告诉我实话”王憨想,女人较易了解女人,一个成熟的女人对爱的诠释,也一定更有她独特的见解,况且皇甫玉梅读了那么多书,定有高明的见解,会给他破解迷雾,起到拨云见日的作用,所以王憨当然想要知道她的想法。
皇甫玉梅说:“她从来就没爱过你”
“我知道,就算白痴也知道,要不然她绝不会害我!”
“你也从来没爱过她。”皇甫玉梅又说。
王憨没说话,可是皇甫玉梅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对她的“你也从来没爱过她”这句话难以接受,好似在说:“你又不是我,怎么那么肯定我没爱过她?”
皇甫玉梅笑容满面地释疑道:“你对她那样不是种爱,只不过是喜欢而已。”她看他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继续说:“你们三个当年玩在一起的时候年龄都很小,也很年轻。现在拋开一切,不谈名声,不谈武功,不谈聪明才智,我只说年龄,严格的说,那时候你们还都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一个孩子又怎能了解到男女之间的爱呢?不要否认,也不先辩白,等我把我的话说完好不?”
她制止了欲言又止的王憨,继续说:“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早熟,但是我更知道一个大男孩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心境。或许那时候孙飞霞已了解到爱,但是我敢肯定你和弥勒吴一定不了解。当然,你认为和她在一起你很快乐,甚至于有一种离不开她的感觉,但是那只是种喜欢,一种本能,一种异性互相吸引的天生的本能你现在仔细的回想,是不是如我所说?”
王憨沉默了,沉默的意思,往往也就代表了别人说的话有理,欲说:“可是”却又被皇甫玉梅抬手制止。
她笑逐颜开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现在大了可是我仍然要告诉你,那也不是爱,是你和她孙飞霞再度相逢后,你是抱着一种赎罪的心情,因为你认为你和弥勒吳辜负了她,而她的匆匆择人而嫁,也全是你们俩所造成的,所以你在这种情形下,也把‘爱’给混淆了,时间愈久,你也就愈分不清你是否爱她,以致到后来就演变成了一种既定的事实,那就是你根本不去想,你只认为你和她在一起就该爱她”
王憨这下真是从憨中有所醒悟,他现在瘦削的脸上出现了一种他从没有的表情,那是一种悔悟,一种释怀,一种了然,以及带点痛苦的表情,不由得扪心自问,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