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也别生气,弟妹娇弱些也无妨.只是三爷他……”
祖母闻言坐了起来,“沅儿怎么了?”
“母亲,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该不该说的,说!”
萧璃耳朵又竖起来了,萧玥又一个劲地催她,无奈之下便让手中的布偶晕倒了,说要去找大夫来看病,萧玥就跟真的发生了一样自己忙活了起来,萧璃便仔细地听着文氏要说什么。
文氏也果然看向了她们姐妹俩,萧璃怕她怀疑避嫌,特意背着她站着,假装玩得投入,文氏看到后便放心地说了。
“儿媳觉得可以给三爷纳个妾,不然弟妹这个样子也无法照顾三爷,三爷又刚刚经历了伤心事……”
祖母闻言倒是来了兴趣,“这话在理,若是你以前说我是断断不同意的,如今芳丫头去了,倒真是这样,只是这事刚平,西院那边也都知道了消息,想如今特意去外面纳妾,只怕会被议论,须得从长计议!”
文氏一听有戏,赶忙站了起来,“嗨母亲,这事何必要那样大张旗鼓,左不过是为了找个帮手更方便照顾三爷而已,按常理来讲轮不到我这个嫂子说话,弟妹身边的丫头我看都好,但估摸着弟妹这个时候自顾不暇也就管不了三爷了,咱们就在丫鬟中挑个好的开了脸,可不又知根知底,又会伺候人,比外面抬进来的还好呢!”
祖母一听连连点头,“你说的有理,何必上外面找去,哼,她也就是仗着大着个肚子,不然如此不知体贴丈夫,可不是有大过了,我必要修理她一下。”
“母亲,您可别这么说,都说弟妹那肚子里是男胎呢,以后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哪!”
“哼,生男胎不是她应当应分的吗?这么些年才有些希望,就这么矫情起来!”
萧璃听着二人一递一话间,祖母越发愤怒了,已经坐不住了,可是萧玥还是玩得热火朝天,正在不知如何处理时,就听文氏向着门外喊了一声“茜桃”,就见一个穿着齐整,模样俊秀的丫鬟走了进来。
“母亲,您看看这丫头可好!”说着将茜桃推到了祖母面前。
祖母这才坐起身,仔细端详起来,又问了几句出身来历,终于满意地笑了,“长相好,又不狐媚,言谈得体,不过看着眼生!”
“这是我的陪房周平家的闺女,之前我一直没让来,现如今她母亲央着我给找个好人家,我一想可不是放在三爷屋里正好呢,二爷我都没舍得给!”
祖母看了她一眼,说了句“难为你如此为你叔叔着想,我替他谢谢你!”
一句话,文氏红了脸,“母亲真会取笑,我这不是为了让您老人家少操点心吗?”
祖母一摆手,“不用多说,我都明白!就把这丫头送过去吧,今儿就圆房。”
文氏闻言欢喜地答应了一声带着茜桃便下去了。
萧璃头彻底大了,她实在无法想象母亲知道此消息后的表情,只想赶快回去闹上一闹,最好是把茜桃气走了,萧玥一直拽着她不让走,她却无心再待在这里,扔下布偶便跑了出去,也不管萧玥在后面的追喊。
待回到母亲房里,文氏已经交代完了事项,乐呵呵地从里间转身走了出来,她站在珠帘前,并未直接进去,这便清楚地看到了文氏脸上得逞的奸邪表情,她赶忙低下头去,假装在摸旁边的玉屏。
待文氏走远了,她才拨帘子进去,便看到那茜桃已经脱了鞋跪在母亲旁边,帮母亲按起了腿,母亲则是一脸的忧伤与无奈,嘴里说着“不用按了,你去歇着吧,晚上还要伺候三爷!”
“三爷三奶奶以后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要先照顾好了三奶奶,再照顾三爷的!”茜桃嘴里蹦豆一样清脆,手下也不闲着。
丁香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走过去一把拉过她,“走,我带你去东厢!”
那茜桃听闻一下子立在当地,“姐姐是说芳姨娘吊死那个东厢?”
“你还忌讳这个?这大户人家哪个屋子没死过人!走吧。”说着不管不顾地拉了她离去。
好样的,萧璃心里喊叫着,憋屈了一过晌了,沉重的心情终于因为丁香的这个行为有所缓解。
她轻轻走到母亲身边,抬起头,便看到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母亲的衣襟上。哎,她如今实在不知该如何宽慰母亲了,只能将小手贴在母亲并未显形的肚子上,说道,“小弟弟说她想母亲了!”
母亲好像此时才看到萧璃,连忙擦了把泪水便要抱着萧璃上来,却不想刚一起身便晕了过去。
众人一片忙乱,拿水的拿水,找大夫的找大夫,回禀的回禀,丁香和茜桃听到动静也折身回来,那茜桃倒是上心,几乎是一直扶着母亲躺着。
一直到半夜,母亲方才好些,赵大娘说母亲只是急怒攻心,怀着孩子本就容易多心,这就一下子血气不足才会晕厥,放缓心情也就好了。
祖母连看都没来看一眼,倒是文氏回禀了一句后捎来祖母一句话,“三奶奶顾着自己的身子好了,别三爷没照顾好再失了孩子可怎么处。”
一句话母亲又差点晕过去,那茜桃还一力小心扶着,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三奶奶,奴婢不与三爷圆房了,不圆了,您别生气了!”
气得母亲想推走她,却使不上劲。
萧璃此时被双儿抱着,气得身子乱颤,看着母亲惨白脆弱的脸庞,真想过去用牙撕了文氏和那茜桃。
她想跳下去双儿却死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