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萧琛的讲述,萧璃几乎怒了。
府里如今盛传清五爷的院子进了女人,清五爷如今思念成魔,不准任何人去伺候,每晚只等那人上门。
萧璃想起了那晚锦书偷偷出去之事。
这个傻子,如若想光明正大嫁给清五叔,当然不能行这样苟且的事。
她原以为那一晚锦书只是去悄悄看看萧清,哪里想到竟有这样的事发生。
因而待她带着萧琛出现在锦书面前时,便是面色铁青,锦书好多日子未见萧琛了,如今见了自然高兴,拉过他的手问长问短。
萧琛来到这天下第一茶楼自然也是好奇,左右观察着。
这包厢虽然漂着淡淡的药香,但是装潢得好豪华,他四处看个不够。
却不知墙角的的屏风后一双眼睛看着他早已经泪如雨下。
自己的儿子这样好看吗?母亲强睁着双眼,不理会那串串流淌的泪珠,偶尔才会眨一下眼睛,便又赶忙看向萧琛。
萧璃自然知道母亲定然很是激动,便嘱咐萧琛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便拉着锦书出去了。
待到了二楼常去的包间,里面竟无人,萧璃一把将锦书推坐在椅子上,严厉地问道,“你怎能做这样的事?如今阖府尽知了,以后你还怎么嫁给五叔?”
锦书惊讶地看向她,“璃儿,你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什么?至于嫁给你五叔的事,我……”
“你不要再瞒我了,我知道你们江湖儿女,性子洒脱,可是要嫁入我们这样的人家,如果清誉被毁了,那是万万不能的,最后也只能做妾……”
“够了!”锦书一把将桌上的茶具挥到了地上,全然不理会那都是名贵的汝窑精品,估计谢经在又要心痛了。
“你们表兄妹倒是心有灵犀。一个两个都让我做妾,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样卑贱吗?”说完便要转身而去。
萧璃忽然觉得哪里好像不对,便拉住了她,“你在萧府睡那一晚有没有见过五叔?”
闻言锦书面上一红。但还是摇摇头,“我是出去了,想去见见他,可是他的院子大门紧锁,我也没好意思叫门!”
是了。清五叔晚上是会早早关门,不喜外人打扰的。
如此,萧璃虽略略放下了心,可是很快便又揪紧了心,站了起来,“如若不是你,那便是别人,不好,有人要害五叔!”
锦书惊讶地看向她,“璃儿。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璃想着这事早晚也瞒她不过,告诉了她,兴许也能帮自己出出主意,便小心地大概说了一下。
不曾想到,锦书听完竟然只是点点头,说道,“我觉得也可能是有人要害你们,或者就是要害你父亲!想不到萧清这样胆大……”
萧璃看着她的神情,不似作伪,便疑惑地问道。“锦书,你难道不难过?”
锦书也看了看她,这才明白过来,也疑惑地道。“咦,是呀!我怎么竟然不觉得难过……这?”
萧璃抚了抚额头,看来自己这未来五婶婶要生变故了!
萧清的院子里,此时鸦雀无声,下人们都被打发了出去。
萧清静静坐着看书,他只期盼夜晚快快来临。那他便可与那可人约会了。
好不容易挨到晚上,萧清并未点灯,面朝里躺在炕上,眼睛微闭。
忽然一股甜香袭来,他一下子转过身便将那细软的身子抱过来,便急不可耐地亲昵起来。
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来,都已气喘吁吁。
“五爷……”一声娇唤,萧清只觉得心里麻痒,便又搂上来,手已经覆上了那尤物的后背。
那尤物便推开了她,娇娇说道,“五爷,您只是这样只顾着自己,全然不理会人家的感受!”
萧清再次被撩拨起来,轻轻舔着她的耳垂,说道,“我哪里不理会你的感受了?”
那尤物闻言便坐了起来,也不管整个后背露在外面。
“我们这样贪欢,却总是鬼鬼祟祟的,你难道不想给人家一个名分吗?”
“好,”萧清也坐起来,揽过她的肩膀,“你要什么名分我都给就是了,我明日便去跟母亲说将你纳进府来,你将你的名字来历告诉我……”
“哼!”萧清只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推倒在床,那尤物便跳到了地上,“纳我为妾,你这个混蛋!”
说罢一阵风般地消失在门外,萧清看着那犹在忽闪的门扇,直觉得有些头晕,不纳妾,难道是?他抬起头,娶她?怎么可能?
很快,京城便流传起风言风语,首辅大人的嫡次子毁了人家女子的清白,竟然不愿意娶那女子。
可是,问起那个女子是谁,有说是诗书人家的女子,也有所是世家贵族的,更有说是小家女子,违抗不过首辅之子的权势才委身于他……
所有的内容都直指祖父萧德。
言官的奏折已经堆得山高,只是这一次太后并未发话。
萧璃坐在椅子上思索着,看来敌人已经开始动手了,竟让这样忍耐不住,是什么原因?
忽然,她手指停在了桌面上,是了,她继续点起了桌面,定然是因着有传言自己要嫁给端木炎一事了。
此事虽听着甚大,实际上完全可以不予理会。
大月朝流行言官上奏弹劾,甚至不乏死谏之事。
此次之事虽来势凶猛,但毕竟谣言无凭无据,只要萧清老老实实呆着,便一切可平安顺遂。
萧璃端起茶杯,望着天边缺了一块月亮,过了五日了,端木炎应该要找上自己了吧。
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