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思索,杨铭只好赶紧告退,此时已经花灯初上了,杨三刀非常尽责的在门口等着他,看样子杨府的款待让他非常高兴,至少如今就没有刚开始的拘束模样正和门房高兴的聊着天看样杨铭过来了才学着门口那些护卫的样子站了过来也不说话还真特么像电影里的保镖了!
对于杨铭的话给杨延和以及蒋冕带来了一种拨云见雾的感觉,两人扪心自问随便人都有瑕疵都有爱好喜恶,可是在政事上在原则上他们都还是非常认真刻苦的,特别是杨延和几乎就已经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大明朝的治理当中。
可是!
除了八虎案之后,就仅仅只有三五年时间天下太平,但是三五年之后呢?一年一年不断的天灾**几乎让他忙于拼命,可是事实上他除了不断的挪用他处的费用之外根本上就别无办法!
主管户部的他知道,如今每年的赋税已经是越来越少,读书人的权力豁然间已经膨胀到了无限大的地步,田地都被这些人给收在了名下了赋税又朝哪里去收取?这是一个怪圈,为了能够站在朝堂上他不得不依重读书人,为了读书人的利益他又不得不投鼠忌器,正是因为如此明明知道如此下去国朝上下恐怕难有可征之税但是他依旧只能妥协。
身在高处不胜寒啊!
杨铭的一席话让他几乎茅塞顿开!为什么杨铭就仅仅凭借着万把号混吃等死的兵卒转眼间就能重新开启一个行业,而这行业甚至每年能为国朝再带来数百万两银子的进项。
万把号人并不多,至少杨延和自己就可以随时调动数万的军马,当然这必须要经过内阁或者嘉靖的首肯,但是这并不是问题,问题的是他根本就想不出任何办法能如同杨铭那般用这些人创收。
他看了看一旁的蒋冕。蒋冕如今似乎依旧在沉思,好一会蒋冕才清醒过来似乎收益良多。
“维之,子乐的话你怎么看?”这是他第二次问起,毕竟杨铭的几次出手已经能说明好多问题,如果找杨铭的思路走下去他并不知道是对是错,¤∫,.≦.£o< s="an:2p 00">s_;但是他相信至少朝廷不会缺钱。而他们这些阁臣也不至于为了抚灾那dian儿银钱而东拼西凑。
蒋冕靠在椅背上,今天他还真的算是长见识了,都说杨铭有一根金手指,这意见果然人如其名,就从他的话里就可以分析出条条道理,他其实也在思索不过却是思索一句话,看样杨延和再次问起刚才尚未回答的话他皱了皱眉略加思索反问道:“杨公可知道那烈酒出蜀之时这杨子乐曾经对庞颜说过一句话!”
这句话杨延和自然知道,他道:“这事老夫自然知晓!”
“当时这小子为了一个商贾之女害的人家家破人亡呢,不过这也无可厚非。年轻人嘛自然性情跳脱了一些都不是大事,所以这小子就弄出了煤炭集团g呵!这手笔真不小,几乎就给所有的士绅送上了一条财路,不过后来这小子发现虽然士绅有了财路但是却断了一些百姓的生路,为了赎罪这才有了烈酒法的出现,不知老夫说的可对?”
将冕dian了dian头,根据情报来看杨铭弄出的烈酒法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杨延和接着说道:“这烈酒其实非我等饮用之酒,据说是一种叫做工业酒精的东西勾兑而成。初饮入口于一般酒水一般无二却是少了那股子粮食的醇厚香浓,但却也算的上御寒之物。所以这小子就想到了乌斯藏g呵!那地方,苦寒之地,正当大兴,不过这东西却少有瑕疵饮用过多似乎还有一些不妥之处两次入藏便带回来几十万两银子的财货上个月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这烈酒已经分兵三路都朝着周边喧而去了!”
“杨公所言甚至!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你不是也帮着小子赎罪了么?”蒋冕哈哈一笑,道:“蜀中百姓免三年的钱粮啊!大明朝有史以来第一次免除一镇之地啊!不过杨公,这小子这么做其实就是把蜀中百姓的损失转移到了乌斯藏。可怜那些高原蛮子了,不仅要出高价买他弄出的烈酒恐怕还有残疾之忧啊!这小子可有你当年执剑上书诛杀内廷八虎之感啊!“
诛杀内廷八虎乃是杨延和最鼎盛时期的得意之举,蒋冕如此说也是变相的拍了拍杨延和的马屁,这种隐形的马屁果然让杨延和非常舒坦,这人年纪越大便越是在乎自己的名声。古来便有少年戒之在色,老年戒之在得的道理,虽然这道理人人都知道但是到了自己身上又难免被忽略,杨铭是他的徒孙重用杨铭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无论如何只要他不谋反就必须让他那一条理论得以实施,虽然他内心依旧有些不忍,这乌斯藏毕竟是太祖当年所颁十五不征之国,算来也是依附大明的存在,只是这些年来那些个高原蛮子似乎有些不安分让他们吃dian亏也是好的!
可是又一个想法却从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杨铭此作是不是有些过于有伤天和?”
毕竟那些蛮子也是人,他可知道那工业酒精并不是什么好东西,蜀中光是试酒工就十来号人,而且是三年一换,那这些酒水源源不断的进入那些苦寒之地会有怎样的后果?想想就不寒而栗,称为瞎子?造就一个个无视生产的酒鬼?
蒋冕却不这么认为,虽然同样是儒家门人,但是他的理解却不一样,蒋冕正色道:“杨公多心了,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非我族者其心必诛!这些个蛮子当面一套背地一套难道杨公还不明白?当年孔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