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言这被人吵得晕头昏脑的,竟是没有想到陈君何身边还跟着一个凌唐。有他在,也用不着多说什么,只是站在那里就足以吓走一众人了,然后再亮一亮兵器,保证无人敢靠近陈君何。
不过这吵吵嚷嚷的,倒还真叫他看到了一个可以脱身的方法,也不顾形象了,大声的叫了起来:“洛将军,洛将军怎么在此?”
众人一愣,一时倒是没想到这位公子在说些什么,只见这位公子挤开他们,走到一个男子的桌前就招呼了起来。
洛城也没想到竟是在这种地方见到他,不过既然都已经过来了,洛城自然也不好装作不认识,而且看这个已经失去了fēng_liú倜傥,颇有些烦躁的样子,也不好不帮一把,便点点头道:“不想竟是在这里遇见你,我以为你已经回赤壁去了。”
陈君言终于脱身出来,摇着扇子在洛城面前坐下:“倒是在京城还有些事情,所以倒也不急着回去。倒是洛将军这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莫非也是有事不成?”
洛城并不知道他在宫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出了那种事情。但是昨日寻找郡主的时候也是闹得整个京城里是沸沸扬扬,应该不至于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除非这位陈家少爷,昨日莫非不在京城之中。
洛城不动声色的将事情讲了一遍,陈君言也是吃了一惊,那天被陈君何害了一次之后本想着连夜就赶紧的换个住处,但是却因为陈君何突然发病,不得不代替凌唐出京城外去拿药。昨日夜间才回到京城,匆匆忙忙就找了这个酒馆住下。
没想到今日在大街上溜了一圈,什么消息都未曾听到过,但却被这些人给缠住了。好容易脱身了,却又听到了陈君玥出事了,今年不知道是否命犯太岁,为何诸事不顺。陈君言脸上的笑容僵持了一下,也不得不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也进宫去看一看吧。”
若是可以的话,他自然是不愿意这种时候入宫的,但是月儿好歹也是自己的堂妹,于情于理都该过去看一看。而且,这位洛将军似乎也是颇为为难的样子,不然怎么不在宫内享受大鱼大肉,偏偏在这种小地方吃饭呢。倒不如卖个人情,省的让他追问自己昨日去了哪里,要是知道陈君何病在京城中,只怕回头会被接到宫里养病,到时候乱七八糟的一堆事,可不好处理啊。
洛城就是等着他这一句话,自然不会再过多的追问。至于那些围着陈君言打转的人,一听到洛将军这三个字,哪里还敢多待,自然仓皇的逃走了。
这二人默然无语的用完了膳,就朝着皇宫而去。
洛城是从军营里打马而来,陈君言却是极不喜欢骑马之人,更何况前日为了取药,自己那匹马可是快要累瘫在马棚里面,反正眼下也不着急,这里离着皇宫也并不算太远,就走着去好了。洛城将马匹拴在酒馆后的马棚内,就和陈君言走到了宫里。
等他们到达熙华宫,午时早已过了。
其实昨日陈君玥被救下之后,待到晚上便就醒过来了,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玩闹了一会儿,此时可是精神的就像昨日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还打算出宫去呢。
只是晴阳哪里放心的下,昨日亏得是发现的早,不然此刻这孩子要么是受重伤动弹不得,要么是早就被人杀害了,或者是更惨一点,被人绑了去给卖掉了,到时候就算找回来,也是受了极大伤害的。晴阳如何能够再放任她如此随心所欲,自然是死死的看住了,不许她胡乱走动,甚至连宫内都不许乱跑了。
至于那些个贵妇人们,也是因为自家夫君在朝内身居要职,不然的话,只怕会被晴阳的怒火烧身。不过就算躲过了一劫也并非什么值得庆幸的事情,只怕这皇宫内院,她们是再也去不得了。
即便是这样,陈君玥仍然是忍不住的想尽办法想要出去玩闹一番,但是却被晴阳亲自盯住,真是坐如针毡,倒是巴不得快点来个人好解救自己。
她这么想着,却不想过了不一会门口的小太监就进来禀告了:“公主,郡主,洛将军就在门外,来看郡主来了。”
月儿本来还是躺在榻上有气无力的模样,一听到洛城来了,却又是猛地跳了起来朝着门口而去。
她并不清楚为了让洛城来这一趟,晴阳花费了多少的精力,她只知道洛城这是特地的来看自己的,自然是兴奋不已出门迎接。却不料出来看到的并不是洛城,而是摇着扇子,对着自己笑的堂哥陈君何。
她自然不免有些失望,垂下了头闷闷的说道:“哥哥你来了。”
便就是傻子也看出了她这态度的变化,陈君言自然有些不高兴,扇子一收,不轻不重的敲在了她的小脑袋上面:“怎么的,哥哥特地来看你你却不高兴?那好,我现在就走,顺便也把洛将军带走好了。”
陈君玥抬起头来仔细一看,这才看到了在他身后的洛城,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却是不接话,反倒是又跑到了洛城的面前,羞红着脸,像个大家闺秀一般行了个礼,细声细气的说道:“洛将军来了,怎么在这屋外头,还快请进来吧。”说着,就把洛城往里面让。
陈君言愣着神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堂妹,一时竟是不知道反应。这个羞红着脸,轻声细语,知书达理的女人是谁,莫不是哪个鬼神看中了这幅皮囊,方才偷偷的给进了去不成。他呆站在屋外竟是不记得要进去,偏偏这大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