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丈,秋儿他还在家里休养,恕不能来看望您。w道。
乔老爷摇摇头,“无妨,你且告诉她好好休养才最重要,早点把身子养好再给陈家开枝散叶。”
“是,小婿定当转告。”陈承业讨好般的笑了笑,又命人拿上来一个盒子,盒子很普通,土黄色的底儿上面印着海浪般的花纹。
“这是什么啊?”陈承业把那个盒子递过来,乔老爷接了,一边问一边好奇地打开。
盒子打开的刹那,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里面是一只深蓝色的瓷瓶,乍一看没什么特别,可是乔老爷却一眼看出来,这便是他之前一直苦苦寻找的月影蓝瓷瓶。
乔老爷这人本身有点小爱好,那就是喜欢古董。尤其是瓷器一类。这种古董因为材质易碎,难以保存完好,所以市场上好的瓷器古董售价都特别高。乔老爷半生的时间,除了经商,就是在收集那沧浪十二瓶。
沧浪是前朝一位著名的制瓷师。他所制瓷器不多,广为流传下来的也只有十二件,便被称为沧浪十二瓶。这十二件里,有五件因为时间关系渐渐消失在民间,不知去向。有三件存放于当今国库之中,已经是皇上的宝物。而其余四件,如今就在这乔府里。
这四件瓶子是乔老爷的心头好,并不曾展示于人前,全都被他小心地包好放了起来。这几年来,他走南闯北,除了经商,便是在打听那剩余五件瓷瓶的下落。如今自己这个最不看好的女婿,竟然轻轻松松就为他寻来这丢失的五件瓷瓶里的月影蓝瓷瓶,当真是让乔老爷刮目相看。
乔老爷的手有些颤抖,他有些不敢相信这个瓶子现在竟在自己手里。他举起瓶子,将瓶子放在阳光下。耀眼的阳光透过瓷瓶呈现出淡淡的蓝光——乔老爷心里一阵窃喜,这竟然是真品!
“贤婿,这瓶子——”
那边乔沐夏的听见乔老爷对这个男人的称呼一下子变成了贤婿还有些懵,她看过去,却见两个人在围着一个蓝色的瓶子说着话。
“呵。”居一行也看过去,瞧见那瓶子的时候,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
“居哥哥。”乔沐春笑着走过来,问道:“居哥哥一向见多识广,怕是知道那瓶子的来历吧。”
语气里有些娇羞的成分,反观乔沐夏的冷冷淡淡,乔沐春显得可爱的多。
“四姑娘问对人了。”居一行对任何恭维都是来者不拒,他笑着答道:“这瓶子以前是我家的。”
可是乔沐春的心思却不在瓶子上,她嘟着嘴不高兴道:“居哥哥你也太偏心了,给五妹妹礼物不说,你还叫她小夏儿,怎的到了我这里,就变成四姑娘啦!”
乔沐夏却被那瓶子吸引过去了,他看了看乔老爷脸上高兴的神色,问道:“这瓶子是你家的,怎的会去了那人手上?你们认识?”
“小夏儿,你傻了吧。”居一行一扇子打上去她的头,“你看我刚才那样子像是跟他认识吗?再说,我居一行fēng_liú倜傥刚正不阿,什么时候会认识那种猥琐的人。”
乔沐夏忽略了后面的刚正不阿那句话,直接默认前半句的确是正确的。
乔沐春却还拉着居一行的袖子摇啊摇的,一副不依的样子:“居哥哥你以后也叫我小春儿好不好,我也要礼物我也要礼物……”
乔沐夏被那句小春儿给膈应到了,她没理他们,而是往前走了几步去听陈承业和乔老爷说话。
“干爹有个好友曾经去南方游览,寻得了这个瓶子高价买了来送与干爹。干爹得知岳丈您喜欢瓷瓶,尤其喜欢沧浪的瓷瓶,便命我一定要把这月影蓝瓷瓶送给您。”
“这……”乔老爷惊喜交加,可是又有些迟疑:“这瓶子价值不菲,亲家又何故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给我。”
“呵呵,”陈承业笑起来,“我们陈乔如今既已是亲家,本就是亲人,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之前……之前秋儿小产的事,是我做的不对,还请岳丈您原谅。”
提到了乔沐秋,乔老爷脸上的喜色少了一些,他看了看手里的瓶子,轻声叹道:“也罢,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如何也不能重来。我乔某并非斤斤计较的人,也并非因为这瓶子就原谅你,我只想你们陈家日后可以好好待我们秋儿,这日子毕竟还要过下去。”
“岳丈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在心。”陈承业忙站起身虚礼道。
乔老爷点点头,不再提这个话题,“马上晌午了,留下一起用饭吧。”
“是。”
乔沐夏听了这几句话,隐隐觉得不对劲。乔沐秋的事也发生了几日,本不该过了这许多天陈家才派陈承业拿这个瓶子来说和。如果当真是愧疚,那一早就把瓶子送了来。想来陈家要求的应该另有大事,而并非就是希望父亲原谅他们。
这陈家是世家,大家族里亲戚多事情也多,尤其是那些阴暗的事情。陈家现在在乔沐夏的心里就是阴暗小人的代名词,任他家族再大,乔沐夏也一丝兴趣也无。
乔老爷那边命人摆饭,又叫人去寻乔夫人他们回来一起用饭。乔沐夏本想偷溜回去,结果被乔老爷逮了个正着,只得留下。
居一行坐在乔沐夏身边。
“小夏儿,这陈家公子怎么看怎么不是好人,快让哥哥来保护你。”
乔沐夏瞪了他一眼,忽略对方嬉皮笑脸的神情,不去理他。
乔家吃饭,乔老爷必然是坐主位,左手边坐乔沐言,其次是乔沐轩,乔沐泰和乔沐书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