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窗口,全身一动不动,难道是一个植物人?
贺医生弯下腰,柔声道:“青木”,我想不到这个冰冷的女人对待一个年轻男孩儿会是如此温柔,可男孩儿像是完全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他一样。
我问:“贺医生,他是?”
“我弟弟,贺青木。”贺医生说。
“他是什么病?”
“他没病。”贺医生说,我不敢相信,他看起来像是脑部受了重创,或是听觉有问题。贺医生叹了口气:“我将他深度催眠了,所以他只存在自己的世界里,外界的一切他都听不到看不到。”
我这才明白是贺医生将他禁锢起来的,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贺医生示意我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却无神,眼珠大而黑,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贺医生嘴里喃喃念着什么,双手在贺青木眼前画圈,令人惊奇的是贺青木突然有了反应,混身颤动起来,眼神焦距猛然集中,更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眼眸中翻滚出各种色彩,那色彩在眼眸中流动闪烁。贺青木嘴巴里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像是被压制住地挣扎。
他的脸部肌肉变得扭曲,像是挣扎得十分痛苦,他的低沉吼声持续不断,眼神十分凶狠,喉咙里含糊不清吐出几个字,我仔细辩听是:“放开我!”
突然贺青木像是挣脱了束缚,猛然踢倒椅子跳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眼看着扑向贺医生。贺医生像是早有准备,伸手扣住贺青木的喉咙直把他按在墙壁上,被扣住咽喉的贺青木动掸不得。贺医生另一只手做着催眠手势,渐渐得贺青木又恢复了平静,眼神的焦距散开,神情也变得呆滞。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望着窗外一动不动。
眼前的一切十分惊恐怪异,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贺医生,他……,他到底……”
贺医生像是早已习惯,淡淡地说:“我刚才试图把他从催眠中唤醒,被我压得时间久了,他很生气。”
“可他……,是你的弟弟。”
“以前是,现在不是”贺医生望了一眼贺青木,眼神充满着怜惜和悲哀。
我的脑子有些生疼发胀,我料想不到那东西比我想象中的可怕地多,他们不光会寄存在物体中,甚至能选择人体做为宿主。
“你是怎么知道催眠可以压制他们的?还有那天那个金发女孩儿,你是在救她?对了,安吉尔眼中也有那东西,天哪,安吉尔也会被侵噬!”我发现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忽然间语无伦次起来。
贺医生说:“到我办公室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