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内殿之后,楚珀玡和青风听从越谷的安排,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小院院门前,还是派了之前的那两个小道士守在门口,供他们差遣。
依照风不落的吩咐,越谷和林非容两人将秦墨羽带到清心殿疗伤,白珞去召集众弟子前往练功场集合,仲原则陪同他一起先回了书房。
偌大的练功场,站满了两百余人,衣着青袍的一组站于中间,衣着深蓝长袍的站于左则,衣着白袍的女弟子站于右侧。
约莫等了半柱香的时间,风不落跟仲原两人才一起出现。两人一前一后,风不落的脚步很慢,但很稳,尽管他的脸色极差。
一到观景台,揪着心的白珞上前要扶过风不落,但被他一个眼神拒绝,她便只好退到一旁。待风不落落座之后,仲原才安心的退下,不过他并非退到练功场之下,而是直接离开了。
练功场的众弟子抬头仰望,但风不落只是沉默的迎上众人的目光,并未开口说半句话。没过多久,仲原再次返回练功场中,此时他的身后还跟着越谷和林非容。
待他们三人入到光景台后,原本安静的练功场,鸹噪声渐起。因为平时,从未在这个时辰召集过这么多人。加之场上那些弟子,已有一个月有余未曾见过风不落了,因此不免交头接耳。
小占在这些人中,算是知情最多的一人,先前白珞匆忙的找来几个师弟师妹,吩咐他们去召集其他人时,她便觉得白珞的神色不对,且双目泛红。身上难掩怨气。只是她一开口,便被白珞叱喝了回去,她便不敢出声了。
随后,风不落一开口,他的话音还未落,练功场上的嘈杂声更大了。因为他所说的事情,是宣布将掌门之位传于仲原。明日立即举行仪式。
不仅练功场上的弟子惊讶。观景台上的其他人也亦如此,但随后风不落再一言定局,谁也不敢出声了。尔后。风不落再开口,说出的便是黎晓若杀人一事。
风不落这一开口,场下当即一片哗然,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个个面面相觑,再次低声交头接耳。越谷见状。一声浑厚之音震到场下,那些弟子才安静的收声。
此事就算想要隐瞒,也隐瞒不下去了,因为在枫叶斋的院子里。那些讨要公道的其他门派的道友,已经在那里住下了。
事已至此,关于黎晓若一事。风不落不带半点废话,事情一说完。他便告诫众弟子,再见到黎晓若时,定要小心避开,不可蛮力与她正面交锋,以免白送性命。
宣布完这两件事,风不落便下令解散,场上的弟子都像没有听到命令一般,皆将目光投向观景台上的他,且个个面色沉重。
众人从风不落的话语中,听出了蹊跷,开始的时候,风不落还是平时沉稳厚重的声音,可越到最后,他的声音就越来越无力缥缈。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准备……”话未说话,风不落重重一咳,一口鲜血如喷泉绚烂,洒了地板大片殷红,随后他两眼一眯,晕了过去!
观景台上的人慌乱,七手八脚的冲向风不落,还是越谷手快,他扶住风不落后,架着他直接御剑往偏殿飞去,白珞也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此情此景,场下一众,更是骚乱哄然。仲原喊了好几声,仍无法稳定众人的情绪。最后林非容跃下练功场,教训兼安慰了几句,这些人才愿意离开。
小占追上林非容,想问一个究竟。但是林非容要赶回清心殿查看秦墨羽的伤势,无并未向往时那样笑脸哄着她,而是显得不耐烦厉声,不许她跟随。
这一幕,被躲在不远处的青风全部收入眼中。方才他跟楚珀玡回到小院,安置好公孙零后,就听到十米开外的天枫殿响起嘈杂声。出于好奇,也是担心,青风就提议出去看看,楚珀玡也不阻拦。只是他这一路,郑天都跟在其左右。
此时,郑天正趴在枫树下嚎啕大哭。青风嫌弃的推了他两把,“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要回去了,你还跟不跟?”
郑天转过身,扁着嘴,一边抹泪一边点头。他之所以哭得这么厉害,是因为风不落在说起黎晓若之时,青风随口一句“你师父就是被她一刀给扎了半死的”,二来是看见风不落吐血,那可是他最尊敬的师祖。
青风看郑天一脸鼻涕一脸泪水的,就拿起郑天的道袍给他擦脸。不擦还好,青风刚提着道袍抹上郑天的脸,刚止住哭声的郑天又哇哇哭了起来,还是抱着他大哭。
“你快放手啊!你哭就哭,抱着我干什么!”青风嫌弃的推开郑天,他一看见郑天,就会想起公孙零那句玩笑话,他这心里就觉得怪怪的。
郑天委曲的低头,“对不起,青风哥哥。”
青风哼了一声,又提起郑天的道袍,往他脸上胡乱擦了两下,安慰道,“好了,你要是担心你的师父,就去看他,不用跟着我了。”说完,他甩开道袍,转身就走。
郑天还是跟了上来,一边抹泪一边哭。青风回头看了他一眼,心软的摇摇头,也没说他什么。两人回到小院后,郑天还是遵照吩咐,守在门口,只是原本安排与他一起守门的另一个小道士,已经不见人影了。
青风回到院子后,公孙零还未清醒过来,他叹了口,便将刚才看到听来的事情,详细的讲与楚珀玡听。
“大哥,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误会徘云教的人了?”青风乏力的瘫在地上,侧身躺着,单手握拳,顶着太阳穴。
楚珀玡摇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