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青风这么一抓,楚珀玡顿觉左臂传来一阵烧伤之苦,且像要被拧断了一般!他慌神的转头,却见青风的身上,又浮现出了那一层淡金色的薄光,且他的眸中还闪着恐惧。
见楚珀玡转头,青风立即松了手,一脸无助的害怕道,“怎么办啊大哥,你看我身上……又出来这些古怪的东西了,我刚才试着拍了几下,可是我怎么也拍不掉!”
楚珀玡想扶过青风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是他的手伸出一半,就缩了回来,因为还未靠近,他已经感受到青风身上散发出来的炙烤之热。
“你先别着急,要是身体没有觉得不适的地方,就没必要理会它了。”楚珀玡收回了手,身子微微一倾,目光不禁将青风上下打量了一遍。
青风见状,自觉的往后退开一步,他一时无法平静下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随即懊恼的一转身,便是一拳打在了旁边的树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这一拳落下后,不仅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且被他的拳头压住的那个位置,树皮正滋滋的冒着白烟,好似就要燃起来了一般,吓得他赶紧收了手。
这一幕,楚珀玡自然也收入了眼中,他一时看得有些傻眼,不可思议。青风也瞥见了他眼中的惊诧,便更是不敢迎上他的目光,遂将头埋了下去,又退开了一步。
楚珀玡后悔不该好奇心太重,落到这个诡异的地方。其实,他是心存幻想,因为此处距离堀崛山不算太远,既然生出这等异象。他便抱着奢望,或许这个异象跟公孙零有关。
在自责的同时,楚珀玡向后退的青风招呼了一声,“好了青风,别管这些了,是大哥不好,不该好奇心驱使来到这个地方。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青风抬头。他盯着楚珀玡看了半会,并未回应,也未动身。尔后。他又看了看被自己打得冒烟,且发出惨叫的树木,遂摇头道,“大哥。你走吧,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连累你了。”
“臭小子,你在说什么傻话,什么叫不想连累我,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楚珀玡警觉的环顾。自那一声惨叫后,四周又变得安静无声,“好了。听话,快走。离开这里就没事了。”
青风不语,胆怯的摇头,不自觉的又退了一步,他身上的浮光较之刚才又明亮的许多。并且他也逐渐感受到那层浮光带来的温热,就像仲夏的晌午,令他有些犯困和恍惚。
楚珀玡又劝了几句,可是他越劝,青风就越往后退。无奈之下,他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只能忍着被炙烤的痛苦,上前一把拉过青风,不给他挣脱的机会,便是向上一跃,飞上了半空。
“大哥,你的手上也冒烟了,你快松手啊!”青风大喊一声,可他却甩不开楚珀玡的钳制。只能痛心的看着他苍白的手掌,正在逐渐变得通红,真真像他此前形容的一样,就像被放在铁板上炙烤一般。
痛,钻心蚀骨,但楚珀玡没有理会,更没有松手。他带着青风之上云端,直到眼前的白昼之光消失了,一阵冷风拂面,在他以为安全时,这才松了手。
可是,就在楚珀玡松手之际,青风松了口气之时,随着青风的一句“大哥,你的手怎么样了”之后,还未等楚珀玡回话,下方突然蹿上来四根藤蔓,将两人拉了下去。
四根藤蔓,如手腕般大小,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它们以极快的速度蔓延缠绕,不仅分别将楚珀玡和青风两人缠得结结实实,甚至连他们的口鼻都给堵上了!
这四根藤蔓,不仅表面潮湿,通体黏腻,且触感相当恶心,还散发出腐肉的恶臭。楚珀玡是活死人,他不用呼吸,因此只是被挤压得难受,动弹不得,还需忍受恶臭扑鼻。
青风就不一样了,楚珀玡此时所受到的折磨,在他身上不会减少分毫。除此以外,他还得承受无法呼吸的痛苦,随着藤蔓的移动,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憋死了。
不过须臾之间,两人眼前的漆黑夜色,旋即又化作方才的白昼之光。尔后,两耳的风声呼呼嘎然而止,便又传来两声沉闷的声响,那是藤蔓将他二人结结实实的捆在树干之上。
幸好,在将两人捆在树上之后,藤蔓便开始移动,变换位置。最后,藤蔓将两人从脚踝到脖子之间的身体,缠绕得几乎滴水不漏,且还在缓慢的移动中。
当口鼻前的遮挡一除,青风立即大口喘气,根本顾不上唇边黏腻恶心的液体。只是这藤蔓恶臭实在太过强烈,还未等到他呼吸顺畅时,就已经反胃得口吐酸水了。
“青风!你没事吧?”看着对面五六米远的青风,脑袋耷拉,奄奄一息的模样,楚珀玡焦急的大喊。他扭动着身子欲挣开束缚,可是他只要动一分,缠在身上的藤蔓即跟着他移动一分,恰到好处的阻止他的每一次挣扎。
在楚珀玡连喊了几声,青风仍是无半点回应,且他的嘴上还不停的流出酸水,夹着唾液的粘稠,拉出了一条长长的水丝,在冷风中摇来晃去。
如此局面,僵持了半盏茶的时辰之后,青风才缓缓的抬起头。许是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这才一睁眼,便是受不住恶臭,一张口就哇哇直吐,直吐得他又翻起了白眼。
楚珀玡见状,揪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只是在青风昏迷的这一小段时间里,他已经尝试了几次,皆是徒劳无功。而且,在这期间,这四周一直不见半点动静,冷风拂面也不过是清徐之态。
但是,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