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小雨妹妹,看起来似乎认识很久了?”公孙零看着有些玩世不恭的青风,仿佛又看到他以前的样子了,“可是,我们从那个地方回来,不是才短短几个月吗?”
青风伸了一个懒腰,笑道,“你不必好奇,我们确实已经很是很久了,就在进入封印之前。好了,我有些累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明天可是对付洛云这个大怪物了。”
公孙零只是点了头应下,却没有动身,待青风离开后,她又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看着手上的银色手环发呆。风吹过脸上,胭脂巷的回忆,仿佛刚刚发生一般。
青风回到木屋,敲了几下楚珀玡的房门,楚珀玡还是避而不见,他只好转到另外的一间屋子里。此时屋里坐着除了小狐狸,还有徘云教的五人。
小占一看到青风,立即起身迎了上去,甚为着急的问道,“青风,你见到楚大哥了吗?他可好一些了?”
青风摇头,“大哥还是不愿意开门,不过听他的声音,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屋内的人,都微微叹息了一声,谁也没有想到,在商定如何对付洛云之后,各自正打算散去时,楚珀玡体内的尸气突然爆发,他像发了狂一般,神志不清的见人就想啃食。
若非那落迦眼疾手快,及时出手,恐怕小占早就被他啃掉了半个脖子。当时那落迦、公孙零和青风,三人一起对付他来,都有些吃力。
最后还是在闻如是的幻术协助下,三人才将双目发红,满身杀气的楚珀玡制服。随后闻如是又在他的眉心画下一点,运用灵力将他的尸气化开,他才逐渐恢复意识。
不过闻如是也因为如此,受了尸气的反噬,险些丧命。那落迦为此显得极为不悦,他将闻如是带走后。时至现在,也没有露面。
恢复意识的楚珀玡,在得知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后,曾想找到那落迦。不仅是要赔罪道歉,更是担心闻如是的安危。只是他几乎找遍了莲雨庄,也找不到他们。
不安和烦躁,使闻如是刚刚净化的尸气,又蠢蠢欲动起来。楚珀察觉身上的气息不对。便赶紧躲到了木屋里,关上房门,运气调息。
如此的变故,让原本平和的莲雨庄,添了几分不安和恐惧。徘云教的几人,更是坐立不安,他们不仅担心明日的计划,更怕生出其他的变故。
虽然期间逝心曾经出现过一次,也转述了那落迦的话,即闻如是已无大碍。明日的计划不会改变。但在天亮之前,他不会现身。
“没事就好,且不说明天之事了,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令人难以心安。”小占走到门口,看着月色皎洁,内心更是难以言喻的压抑。
林非容走到小占身后,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好了师妹,别想太多了。逝心不是说了嘛,如是姑娘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就安心的早些休息吧。”
小狐狸接话道,“是啊小占姑娘。你都纠结了一晚上了,想再多也是徒增伤神而已,不如安心休息,想想明天怎么对付洛云才是。”
青风脑袋一歪,凑到了小狐狸的耳边,“说得好。那你也安心睡觉去吧,别徒增伤神,想太多了。”
小狐狸哼了一声,理会青风,而是拉着小占的手,跟她一起去到了对面那间木屋,在关上房门前,她朝着对面嬉皮笑脸的青风,做了一个俏皮的鬼脸。
“四位,那我也先告辞了。”青风告辞后,没有回房,而是往河边走去,顺着上游一直往上走,像是在寻找着什么。
越谷和秦墨羽也先后离开,林非容之所以没有走,是因为他在陈祁东深锁的眉宇中,看到了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要对他说。
林非容在门口驻足了好一会,见陈祁东还是没有开口,他忍不住回头,直接开口问道,“师叔,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陈祁东低了一下眼眸,往对面小占的房门看了一眼,便向林非容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两人来到了水榭亭台里。
沉默了许久,陈祁东才开口,“非容,明天堀崛山一行,你和小占,还有墨羽,你们三人就不要去了。”
林非容一怔,疑惑道,“为何?师叔,时至今日,徘云教就剩我们几个人了,更应该同进退才是,你怎能让我们看着你们去冒险,自己却……”
陈祁东打断道,“你先听我说,我知道这么做,确实是自私了,我和你师傅,大限已不远,不在乎那几十年了。可是你们还年轻,明日一行,对于我们来说,无非就是送死。”
林非容往木屋的方向看了又看,“那您可曾问过小占和墨羽师兄的意思?我想他们一定也不会同意。况且我们这么做,岂不是对落迦公子等人背信弃义了吗!”
陈祁东显得有些难为情,情绪也有些激动,“我知道我这个想法,确实令人汗颜,可是落迦公子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以他们的灵力和修为,若是联起手来,就算杀不死洛云,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我们却不一样。”
林非容还是不同意,“师叔,现在不是贪生怕死的时候……”
陈祁东扯住林非容的衣袖,眼眶泛红,“我不怕死,我只是不想看着小占年纪轻轻,就这么死去,她本该享受的人生,都是因为我,才会造成她的今日的磨难,我只是……只是想!你不会明白的!”
看着陈祁东黯然离去的背影,林非容本想追上去的,但刚迈开的步子,他还是收了回来。抬头望月,月色明净,想起在徘云教修行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