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妮看了一下两张车票,说道:“这不是两张连座吗?无所谓了。”于是唐妮随手抽过一张,依旧把行李箱递给秦篪,于是两人便一起到候车厅等候去了。
不就火车便出发了,唐妮问秦篪道:“秦篪,我问你。你到站之后还去哪?”
秦篪不禁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转车,我到站就不能到达目的地了吗?”
唐妮坐在秦篪对面,看着秦篪的表情,说道:“我看你的表情不像是到站就会出站的。应该会转车的。”
秦篪见着个叫唐妮的女士实在话多,于是就说道:“到站我就出站,我要睡一会儿了,请你自便。”
唐妮见秦篪要睡觉,不禁有些无聊。没过了一分钟,她又开口问秦篪道:
“你真的是直达的车吗?”
秦篪不回答,唐妮不禁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得转车,因为梁邹县城没有客运火车,我得转乘汽车回去,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四点发的车,我估计是赶不上了……”
秦篪没想到唐妮也是去梁邹县,不禁睁开了双眼,说道:“是啊。看来今晚我也得在这留一晚上了。”
唐妮不禁大喜,于是说道:“你今晚得跟我一起……”
秦篪看了唐妮一眼,说道:“你要干嘛,我……我才不呢!”
唐妮顿时脸色绯红,于是急忙说道:“哎呀,你想哪去了,我是说我们可以一起在候车厅,想起今天白天的事情,我就害怕,不过要是你跟我在一起。我就不用担心了。”
秦篪这才明白唐妮的意思,虽说秦篪是个美国人,但是由于秦家的家教比较传统,自己从小到大都比较保守。不过这也分人,自己亲妹妹秦琴,就比较活泼开朗,没事三天两头换男朋友玩儿。想起了妹妹秦秦琴,秦篪已经有快一年没见了,自从那次从路西马口村见到她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儿此时唐妮却突然说道:“我告诉你啊,你这个人就太不怎么样了,这都走了一半的路程了,你就没说过几句话,我有个同学,叫秦箫,脑子也反应快,话也多,而且经常说话来气人,有的时候弄得很是难看,恨不得想撕碎了他,可是后来想想,也是蛮有趣的。自从毕业之后,我们也没怎么见,不过他的那些气人的事儿现在脑子里面都很清楚。我觉得你得好好学学我这个同学,为什么都是姓秦的,做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听到这话,秦篪噌的一下就起身了,唐妮不禁吓了一跳,说道:“怎么了,被老鼠咬脖子了?”
秦篪立刻笑了笑道:“没……没有,只是躺一会儿胳膊有些麻木了。
唐妮笑着说道:“行了,别躺了,再过半个小时就到站了,你还是起来活动活动准备给我提行李箱吧。”
秦篪楞了一下,欲言又止,只是淡淡地说道:“为什么是我帮你提行李箱,我又不是你雇的下手。”
唐妮嘿嘿笑了一下,答道:“既然遇见,就是缘分嘛,不让你提提行李箱怎么能够有个深刻印象呢?”
因为坐的是高铁,所以火车很快就到站了,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月台,来到了候车大厅,唐妮一看时间,不禁懊丧地说道:
“真倒霉,本来安排的时间好好的,就是因为之前的事情,现在可倒好了,已经没了去梁邹的车了,唉,看来今晚只得在这熬一晚上了。”
秦篪说道:“梁邹的车最晚的几点?”
唐妮说道:“晚上六点半,你看看现在,已经是六点半了,就算赶到汽车站,也已经晚点了……”
秦篪说道:“那我们就后会有期吧。”
唐妮说道:“你要到哪去?你不是也要找在省城转车的吗?”
秦篪看了一下站台,说道:“是啊,不过现在好像我们也没必要再待在一起啊,到明天各走各的露就行了。”
唐妮不禁纳闷道:“那好吧,可是你得告诉我,你要打算到哪的?”
秦篪见唐妮再次又问起这个问题,于是说道:“我……我也是到梁邹县的……”
唐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问了一遍道:“哪儿?”
秦篪道:“梁邹,不是跟你说了吗?”
唐妮大喜,立刻兴奋地说道:“那你还走什么?既然明天也是一道,今天你又帮了我的大忙,有事帮我找回了钱包,又是帮我拎行李箱,今晚我就大度一回,请你去吃饭。”
其实秦篪不想再跟唐妮纠缠倒,就是因为秦篪刚才在车上听到了唐妮竟然说自己认识秦箫,还是很亲密的朋友,于是就想尽快脱身,否则,被秦箫看见了自己倒了梁邹,不免有些尴尬,甚至有些愧疚。但是这个理由又实在不能跟唐妮说,于是也就只好应允,然后问唐妮道:
“你今晚要请我到什么馆子去吃啊?”
唐妮楞了一下,说道:“馆子,我没说要请你去下馆子啊?……”
秦篪不禁有些无语,从下午这段时间的相处,秦篪已经看出唐妮是那种不肯放血的人,说要“大度一回”,还不是请自己下馆子,不禁有些不敢往下想了。他曾经见过很多中国人,而且自己长得也很想中国人,黄皮肤黑头发,只不过在五官上稍微有些高加索和欧洲的特点,但是一般人却很难看出自己是个美国人。秦篪听了唐妮这话,不禁用英语自言自语道:
“女人和大度本身逻辑上就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