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健接着说道:“再者,这件事跟我们麻风病管理的业绩没有直接关系,是他秦箫在这中间不依法行事,给业绩抹黑的。”说着张豪健掏出一张支票,说道,这是我爸对您个人的一点小意思,还请杨叔叔您笑纳。
杨振义一看,出手就是十几万的支票,心里一横,也觉得这事确实是有损医德,于是答应了下来。
秦箫今天刚上班正要出门去麻风患者家随访,就接到贾院长的通知,说是让他去王院长哪里去一趟,有急事。秦箫也不敢耽搁,直接就开车去主院那边去了。
到了王院长办公室门前,秦箫害怕又是什么媒体采访,这也不是头一回了,所以整理了一下仪表,就敲门进去了。但是办公室里没有什么记者媒体,只有王院长一个人在踱步,见到秦箫后,立刻无奈地说道:
“秦箫啊,看来这次你王叔叔也救不了你了……”说着递过去一张县卫生监督所的通报。
秦箫听完王军的说话,立刻拿起通报看了起来:
通报
关于处理秦箫同志非法行医的通报:
兹有xx医院医生秦箫,未有中医执业医师资格,而在2012年9月至2013年
4月期间,为病人开具中医处方,属于非法行医行为。鉴于秦箫同志未对病人造成
严重的人身及财产损害,情节较轻,经讨论,给予秦箫同志警告处分,并暂停执业
活动六个月。
xx县卫生局
2015年5月12日
秦箫不语,王院长等他看完了,说道:“你这件事情已经被媒体知道,并大肆报道,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县卫生部门领导也要我给出一个满意的明确的答复,给社会一个交代,换句话说,我没法留住你了。”
秦箫依旧沉默,他此时觉得有莫大的委屈,又有无法承受的耻辱,他们秦家世代行医,不敢说没有出过差错,但是没有一次像自己这样,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连爷爷的老朋友王院长这样的人都不敢维护自己。
秦箫许久不说话,王院长看着也有点心疼,他知道这个小伙子这半年来,风雨无阻,确实立了不小的功劳,但是人言可畏,他却因为一点小小的失误造成这种不公平的待遇。王院长说道:
“秦箫,其实你要是有点自我保护意识,就可以把处方交给贾院长来开,或者直接交给我来开,我也是有中医执业资格的,唉,不说了,那个时候谁会想到会有人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啊……”
秦箫没等王院长把话说完,抬起头来,朗声说道:“王院长,不,王叔叔……其实我早就想这样叫你,你能肯定我我就很满足了,但是在我递交辞职报告之前,恳求您答应我一件事。”
王院长和蔼地说:“你说吧,我尽力办到。”
秦箫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希望王叔叔别把这件事告诉我的爷爷,他现在在济南,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我不希望他再为我担心。”
王院长点了点头,说道:“好孩子,我知道了。”
秦箫最后写完了辞职报告,交给了贾院长,回来又把自己的几个病号让何静代为管理,并嘱咐了每个病号的具体病情和应该注意的事项,收拾行李开着车就往县城里奔去。
张正国对儿子的表现极为满意,但是张豪健却内心有一种极大的耻辱感,于是低声说道:“爸,你说我们这样做好吗?你不知道,他的那帮病人,都哭着喊着到医院求情,我当时都觉得这事我们办得有点太那个了。”
“你说的‘那个’是无耻吧,”张正国正色道:“儿子,世间的很多事情,没有对错之分,只有有利和有害的区别,你也别骂你老爹,我这样做也是为我们张家争这口气。”
张正国接着笑着说道:“最近你做的确实不错,跟何静那个小护士也分开了,我也没想到何静竟然怀了身孕,早知道我也不会这么决绝了。不过我准备给你找一门好的亲事,等这事平复以后,我就着手准备。”
秦箫不想回河东村,虽然爷爷不在,但是村里人一看,他每天在家,什么也不干,就会明白怎么回事,况且许爸爸和许妈妈也会知道,让他们跟着担心,于是开着车来到了孟凡的酒吧。
一整天了,孟凡见秦箫在他这只是一个人喝闷酒,问他只说他辞职了,仔细问也不愿再多说,不过孟凡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于是给苏小曼打电话,让她来安慰秦箫。
苏小曼是晚上下班吃完饭后才来的,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秦箫依旧坐在座位上喝闷酒,不过苏小曼没有喊他。
秦箫也没注意到,只是想着刚才要了七杯酒,可是桌子上只有五杯酒,于是对着服务小妹喊道:“美女,我这刚才少给了两杯!”
那个服务小妹是山西某地的人,以前是这工业园区的产业工人。这工业园区有几十万员工,是亚洲最大的棉纺织基地,河南河北,浙江江苏很多人都来这打工。后来她又在孟凡这干,已经在这工作很久了。因为秦箫经常光顾孟凡的酒吧,所以也就彼此比较熟悉了,听道秦箫喊她,但是酒吧这时人已经比较多了,没有听清具体是什么,于是喊着问道:
“你说什么?”
“少了两杯!”
“什么?”小妹还是没听清。
秦箫实在气不过,于是用她经常说的家乡方言喊道:“短了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