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太阳至东方升起,照亮了整个顶层,沧海从书桌前起了身,走至浴室里换套简便的衣裳,书房一角窗下,小特和丘比特都睡的特别的熟,她放轻了脚步,步出出租屋……
楼下的房东太太已经起床,沧海打过招呼后,便出了门,叫了一辆车去往蒋军曾带她路过的一个码头。
“漂亮的小姐总是会认识富贵的人啊!”的士司机在其下车后,发出羡慕的声音。
沧海立在小码头前……应该是这里,只是……小了点……也……一些地方同记忆不一样了。
“小姐,找人吗?”她行至入口时,被保安人员拦下。
“请问……这儿……”怎么问?她只有记忆,记忆没有任何标记,她要如何描述出来让人家理解?
“怎么了吗?”
“这码头是私人的吗?”半天了,沧海才想起来如何组织语言来向对方提问。
“是的。”看在对方是位漂亮的小姐吧,保安先生便愿意和她多聊两句。
“那么这码头的主人叫什么呢?”这样的顺序问下来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只要从他嘴上说出来,她就有把握将那名字对上记忆中的“感觉”,虽然只是感觉,但她有这个把握的。
可是满心期待却从那保安大哥的嘴中听到“田央”二字时,她脑中凌乱了——不对不对的,哪里不对了?
“怎么了?”田少爷的这个名字让人听后,既然会有女生露出失望的神情来?
“没什么,那么……你知道这码头以前的主人是谁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沧海望向平静的海面——记忆中有一个片断,地点是在这里,这个海面上,停了一艘十万吨轮船,时间是在夜里,轮船的甲板上聚集了好多的人,他们……一同在看那晚很美很美的烟花,可是不久天空就下起了雨。她转身去人群中寻找那人时……眼晴被大雨遮住了视线……人群攒动,她就那么的把人给丢了。
转身往回走时,她记起附近有个步行街,重新抱着希望向新的目的地前行——步行街比上回来时人要多很多。也许正值旅游记的缘故,沧海站在人群中,越站就越失望……
为什么会忘记掉?
闭上眼用力去想起,却出现一个画面——她坐着,坐在哪、坐在什么东西上面都不知晓。只知道前方一支还算细嫩的手伸过来,给她递来了一杯水,里面倒了四分的水,她很痛苦……于是像解药一样的拿起了那杯水给自己灌了下去,然后……
没有然后了,这个画面是发生在哪?又有什么关系?
身边跑过几名玩闹的孩子,爽朗的笑声唤起她想到了下一个场所——在这附近的一个游乐场。
游乐场的记忆会全面一点,起码知道为什么会来……
这个游乐场起初只有这儿的十分之一大,她……坐在一幢房子里看书,窗外看到一根紫藤花从楼上垂下来。不是人类的她读懂它的心思——它想要去往离这儿蛮远的一个游乐场去看看,那里的欢乐吸了它……而它的“想法”吸引了沧海,于是她施展法术,一下子便到达了这个游乐场里……
已是停止运营了呢,听守门的大爷说,附近要重建,这儿游乐场不知要扩建,还是拆掉建别的建筑物。
略表失望,也不知待那条紫藤花到来时,见到后是否会伤心?
那天。她坐在已停止转动的摩天轮最顶端的车厢里,心里头有些难过……打算离开时……下面救护车、消防车停了好多。
是他……发现了她,报了警,要救她!
可是……她未能同他见面。再后来她纪念那条紫藤花来到这扩建好的游乐场里时……就遇见到他了。
昵灰的西装,站在前方的一个背影,高大的立在前方,一伸手……什么也没有,前方一个妈妈露出不悦的神情,护着怀中的七八岁大的女儿。对她指责道:“小姐,走路看点路好吗?这儿都是小朋友来来去去的,你更要注意了。”
她失望极了,想拉住身边路过所有的人问问:“你可有见过他?”
“神经病!”那妈妈拉着女儿走了。
沧海转身也离开这座名为“紫藤花”的游乐场。
也许他就出现在身后了、也许他也常路过这些“熟悉”的地方、也许他也在同样寻找那份熟悉的“感觉”、也许这就是缘份的安排。
因为她注意不能和人类相爱的!
“沧海你回来啦?”回到出租屋,刚进小铁门,就看到小特、丘比特和房东太太在一楼的小院子里坐着。
“是啊……我弟弟打扰到你了吗?”她恢复自然的神情,面对房东太太也说出正常的人类言语。
“不打扰的,小特特别可爱,这么洋气的小男孩中文却说的这样好。”又招呼沧海过来一同吃点心。
沧海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有工作呢!”
“哦,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房东太太突然想着,租房那天办理过了一切手续都完整的,她也一向记忆好,可是怎么突然忘记了这么特别且好看的两姐弟姓什么了呢?
她一会回屋要记得查一查此事。
“我?”没有准备好借口,特别是今天一天失落的心情叫她没什么心思在这边应付。
小特带为回答说:“我姐姐是个作家,写故事的人。”
“哦……那很了不起呢!”房东太太的笑容比以往更亲切三分了,她本还想着什么样的人会把房子装修成那样,虽然好看但……只是一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