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断了,他才一挥手——土墙灰飞烟灭,露出里面的红裙女子。

曾经柔软的胴体干瘪如骷髅,花儿般娇嫩的脸庞青黑若邪修,脓疮遍脸。圣君霄蹲下身,双手抱起女子,在她眉心印下浅浅一吻。

“睡吧,我的公主。”】

——然后纠结了人、妖、魔三族势力,同邪修开战,把邪尊玄荥的神魂抽出来用圣火烧了七天七夜。

玄荥:………

“神淮哥哥,这个哥哥是谁,唔……远山冰雪,无暇无垢,娴儿喜欢,不像有些人装模作样……”说到后面,少女哼哼了起来,被神淮敲了敲脑袋,“啧啧啧,这是上玄宗宗主玄荥,你神淮哥哥我的好友。娴儿知不知羞啊,对着个男人就说喜欢。”

“神淮哥哥你欺负我。”少女捂着脑门两眼泪汪汪。

“好了好了,”揉揉白皙额头被敲红的一块,神淮手中红光一闪,是一个乾坤袋,他塞少女手里,“给娴儿带的礼物。”

看到那个袋子,玄荥抽了抽嘴角,这不是“购买”雪里轻纱的袋子吗。

少女接过,神识一扫,眉开眼笑,“好漂亮的布料,娴儿最喜欢神淮哥哥了。”说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在这份上,娴儿偷偷告诉哥哥,大长老今天早上去了诸王山。”

“不过下午感觉到你的妖气,已经从诸王山出来了。”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有一白裙女子翩然落下。

此女肤白如雪,容颜倾城,却是冷若冰霜,那一股高岭之花的气场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那气质倒与玄荥不胜相似,却又仿佛缺了点什么,缺了道法自然罢。

“鹤雪清,你怎么在这里。”一看来人,莺语娴弯起的柳眉就是一蹙,显然非常讨厌对方。

事实上,玄荥知道莺语娴之前口中的“某人”就是对方。

鹤雪清,仙鹤族少族长,同样是原著主角后宫之一。

仙鹤、夭莺,同为羽族八大族,族域毗邻,摩擦不断,又兼二族画风迥异,仙鹤性孤高冷傲,夭莺却多热烈烂漫,使二族更是相看两相厌。其厌恶之态已经到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骗人就是小仙鹤”和“呵,我又不是那闹腾的夭莺”的“人生/攻击”上了。

对于这个,玄荥只能表示无奈。什么天性厌恶啊,分明是口是心非、中二病犯嘛。原著里莺语娴死后,鹤雪清可是帮着夭莺族平乱,又帮其弟莺芎坐稳夭莺王位。现在这没说几句话就在半空中打起来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快走。”神淮一扯玄荥袖口,说着就带人缩地成寸瞬移离开,等跑远了,才松一口气,“每次出现都是一前一后,然后没说几句话就打了起来,还要我评理!”

他嘟嘟囔囔着,“我怎么可能说女孩子不好的地方嘛。”

玄荥轻轻一笑,觉得妖界这片土地真是绝了,合应了日后神淮的一句话——这世上,哪里还有我妖界这样的地方,这样天真,这样自然。

在玄荥眼里,妖族就像是那些热烈烂漫的少数/民/族一样,不是人族的仙气白,不是魔族的肃穆黑,他们花花绿绿怎么好看怎么穿;不像人族的举案齐眉,不像魔域的yī_yè_qíng泛滥,他们情之所钟、生死不悔、至死不渝。

两人朝着诸王山而去,估计路上就能碰上景泽。玄荥心底默默幸灾乐祸。

另一边。

古墓洞府中。

有一白衣男子在蒲团上盘膝而坐,似是在接受着什么传承,他额头冷汗涔涔,表情似是狰狞可怖又似是惊慌失措。

这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空间,刷——珠光亮起,一瞬间亮如白昼。

室内一角,有一个白衣人锁链加身,被捆缚在墙,不得动弹。强光亮起,他闭了闭眼,才睁开,看清面前之人的一刻立时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失声道:“是你?”

“师尊,是我。”圣君霄长身玉立,微微一笑。而对面的人是悉心养育他七年之久的人。

短暂的失态后,玄荥收敛情绪,垂眸,不再说话。

“被唯一的弟子背叛,师尊是什么感觉呢?”圣君霄捏起面前之人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过来。

那一双曾经独独对他露出暖意的星眸如今一片漠然,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圣君霄呼吸一滞,像是看到什么可怖之景,忽然后退半步。

“没什么感觉,些许惊讶失望罢了。”玄荥不咸不淡道。

圣君霄手指一紧,“你………”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咙。

过了一会儿,他恢复表情,勾起个嘲讽的笑容,“玄荥宗主还真是超脱淡然啊,就不知心里是不是真如表面。”

“谈不上超脱,只不过没什么所谓罢了。”

圣君霄这个时候才发现玄荥亮而冷的星眸原来是琥珀色的,那么淡那么淡,淡得映不出一丝人影,淡的映不出离他仅有几寸距离的他。

他的眼里没有他。

圣君霄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来,五指一伸,抵着对方眉心,瞬间磅礴灵气蜂拥而来,驱散了他心中莫名的寒意。

大量的灵气流失使玄荥面色一点点表白,额角渐渐渗出冷汗,他的表情却纹丝不动。

圣君霄死死地盯着面前人仿佛冰雪凝就的面庞,直到对方脸色花白如纸的时候才松开手。

骤然失了支撑,玄荥一个没站稳,踉跄倒地,叮铃铃的金属敲击声响起,狼狈不堪。

圣君霄五指朝对方胳膊一伸,忽然又缩了回来,极快极快,快到没有被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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