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见面前女修步速不变,依旧莲步移动,以为对方没听到,不由上前了几步,来到对方身侧并肩而行,又很有风度地留出一臂距离,提醒道:“仙子小心,朱丹每次现世,必喷大火三次,还有两次未动,仙子不要离得太近。”

他声音如春风,娓娓道来,更是显出十二分的真诚与友善,若是寻常女修,必是要心生好感了,奈何――

玄荥只冷冷道:“我知道。”

景宁一噎,却并不气馁,很快恢复嘴角的笑意,“不知仙子门派,可是为磨练自己一人历练?不过这寻找朱丹危险至极,还是结个伴好。”

一般宗门弟子,都会穿着宗门“校服”,一眼便可认出,玄荥为了不想凑上上玄宗,是故穿的是其他款式服饰,很容易被人认为是散修,而“散修”又通常是“穷逼”的代名词。景泽这话说的委婉又好听,给对方留足了面子,又提供靠山,实在让人无法拒绝,奈何――

玄荥只冷冷道:“不必。”

“……仙子心智,真是叫景宁自叹弗如啊。不知仙子芳名?”

玄荥忽然停了下来,抬眉看对面的青年,一身九虚宗校服,人模狗样。

“跟我去一个地方。”

只见美人轻启朱唇,青年色令智昏,等他反应回来时,两人已经来到一隐秘无人处,周围甚至还布好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阵法。

“仙……仙子?”景宁环顾一圈,结结巴巴。

玄荥轻轻一笑,仿佛冰雪消融、春回大地,那冷艳的面庞柔和下来竟是如此楚楚动人、引人怜惜。

景宁又觉得脑袋晕乎乎了,然而还没等他反应回来――“砰――”

只见玄荥用刀鞘狠狠一拍对方鼻梁,那挺翘的鼻子顿时塌了下来,血流如注。

“!!”

景宁刚想嗷嗷叫唤,玄荥已经抽剑而出,直往他身上戳来。

瞳孔映出锋利的剑尖,他却无法动弹,比对方高出的一个小境界此时竟是全无用武之地。

噗――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不致命,却是剧痛,绞的人神识打颤的剧痛。

玄荥对剑的掌控力是何等样的高,剑剑往对方痛处招呼,半点不含糊。

“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一阵凄厉的叫喊,奈何被周围阵法笼住了声音,压根儿无法传出去。

等地上的人已经衣衫破碎,满地打滚,浑身上下几十个血窟窿,玄荥才觉神清气爽。寒光一闪,他收剑回鞘。

那景宁竟还没晕过去,更是连喊叫也没了,玄荥倒觉得有些意外,他挑了挑眉――倒有些骨气。

为了避免麻烦,他还是先打晕对方罢,这么想着,玄荥蹲下身准备给对方颈后来一手刀。

忽然,地上的人抬起头来。

他的脸很红很红,是不正常的潮红,眼角也沁出水珠,呼吸变得急促,微微喘息着,“打我,快打我!”

玄荥:“……”

对方一手抓过来,正处于罕见呆愣状态中的玄天师没反应回来被抓个正着,小臂处传来一阵灼热与战栗。

“刺我!”景宁抓着玄荥的手抽出长剑,狠狠往周身几大窟窿刺入,绞动翻转,血肉碾压声咕噜咕噜。

一阵麝香味传来――

“……”

“!!”

“你们在干什么?”

背后忽然响起一声大喊,玄荥僵硬的脸这才重新动起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还插/在对方体内的秋水长剑。#还好因为修为不足不能驾驭昊均#不然我现在一定心痛致死#瞎了我的眼睛#

脑海中划过各种奇妙的话,玄荥很淡定地松开手,舍了长剑,起身,回转,看向来人,容色淡淡。

只见对方一袭白衣,是标准的人族仙气白,剑眉星眸,剑气缭绕,腰间一把银色长剑。看过来的目光有些逼人,还有些恶狠狠的意味。

莫非是这地上修士的师兄弟?

当然,玄荥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对方破了他的阵法走进来这一点,不过金丹巅峰修为,竟然能破了他的阵法走进来?

不简单。

“你是何人?”玄荥率先问道,宛如出谷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让人不禁心神一荡。

“对啊,你是何人?”身侧传来一道冷嗤。景宁不知哪来逆天的生命力,已是拍拍屁股站起来,还光速换了一件外袍,又是衣冠楚楚、一脸人模狗样,抱起胳膊眯眼道。

玄荥眉心一跳。

“一介散修,吾名佘甘。”对面那人似乎平静下来,对玄荥抱了抱拳,“之前见……道友与这位仁兄同去,是故不禁一探,不想道友已经教训了对方,真是打扰。”

这是想要路见不平、英雄救美,然后没想到美人彪悍如此是吧。

景宁:“……”他顿时眉梢一吊,一声冷哼,“仙子待我的深情厚谊,你又哪里懂得。”

“道友,此地狼藉,还是与我先行出去罢。”佘甘哗啦一声展开一条洁白锦缎,在被景宁滚遍了的一路血污上铺上,对玄荥轻轻一笑。

玄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纤尘不染的靴子,又看了看满是鲜血的长剑,点了点头,“多谢。”

很快走到佘甘面前,与佘甘一同出了去。

身后景宁:“……”他嘴里不知道骂了什么一句,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蹲下,捡起地上玄荥遗落的长剑收好,忙飞身而出,结果――

找了半天,半分对方的影子都没寻见。

“景宁。”一把清雅优美的声音响起,只见走过来一女修,素袍莲冠,清丽脱俗。

“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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