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发起的突袭最大的方便就是严寒冻住了宽广的护城河,大雪又将它和整个原野连成了一体。如果是夏秋两季的话,那么宽达十米的护城河就是一道横亘在进攻者面前的天堑,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伤亡进攻者才能摸到城墙的边沿。
轻轻的一撑,滑雪板带着四个灰白色的人影越过了平坦的护城河面,转眼间就摸到了城墙的底下。洛里斯特竖起耳朵静听,城墙上没有任何的动静,唯有呼呼的风声依旧。轻轻的做了个手势,四个人轻手轻脚的脱下滑雪板,活动下手腕,洛里斯特从背后的一个皮夹里拔出两把黑色的匕首,做好了上城的准备。
冬季的城墙表面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层,光滑异常。但灌输入暗劲的匕首如入败革,稍微一按就齐刃而没,留在外面的手把就成了一道蜿蜒向上的小梯子。九米高的城墙不是十二把匕首能达到的,洛里斯特犹如壁虎一般紧贴在城墙上,身后的埃尔脱下自己背着的皮夹递给了洛里斯特。
眼看快到城墙顶端的时候,上面传来了一阵脚踏积雪的声音和闪烁的火光,很显然,这是守备城墙的巡逻队过来了。凌晨五点,这是最黑暗的时刻,巡逻队的士兵没有谁愿意伸头看看城下,他们只顾缩着头跟着最前头的火把走,甚至没人愿意说话……
在巡逻队经过之后,洛里斯特无声无息的从城墙下冒出,轻轻的落在最后一个巡逻队员的身后,踏着他的脚步声往前走。那个巡逻队员似乎有所感觉,转头往后看。做为队伍的最后一个,他应该看到的是黑乎乎的夜色下隐约可见的覆盖着苍白积雪的城墙走道,却没料到是一个几乎贴在他背后的黑色人影,他吓了一大跳,刚要大叫,就感觉心口一凉,再也发不出声,天旋地转中什么也不知道了……
洛里斯特四人是在北城门的左边上城,城墙上巡逻队经过,洛里斯特跟在了巡逻队的后面,巡逻队离左边的塔楼只有四十米远,就在巡逻队最前面举着火把的那个士兵和旁边的队长两个人走到塔楼的小门里之时,洛里斯特几乎是一步一人,将后面的三十多个巡逻队员收拾的干干净净,在城墙的过道上躺了一地。
塔楼的这一层分为了两半,一半是过道,通往另一头城墙的小门,而另一半则是一张半圆形的楼梯,楼梯一半往上,一半往下。原本在这一层应该有两个值勤的哨兵,但天寒地冷,这两个哨兵也不知道猫哪里睡觉去了。举着火把的巡逻队员和旁边的那个队长也不以为然,进了小门就走到过道旁边燃烧的一个火盆边准备烤下火暖和下身子。
那个队长回头说:“你们也烤下,在这里休息一会继续巡……”
队长楞了,因为他身后没有那一群巡逻队员了,只站着一个衣着明显和他们不同的人影。
“你……”剑光一闪而没,队长和那个举火把的队员两人往地上栽去。洛里斯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托住两具尸体轻轻的放在地上,以免惊醒塔楼上面的敌人。
身后的小门里闪进了雷迪和埃尔的身影,洛里斯特轻声问:“修斯大剑师呢?”
雷迪没出声,指了指城门右边的塔楼,示意修斯大剑师去夺取那座塔楼了。
洛里斯特点点头:“按计划行事。”
雷迪和埃尔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火把,和埃尔走了出去,将火把举在手里划了两个圈,过一会儿又划了两个圈。很快,城下有了一些很轻微的动静,一道道人影从黑暗中冒了出来,来到了城墙下。埃尔将带上城的绳梯甩了下来,城下的人影开始上城,乔斯特第一个上了城墙,紧接着上来的两个侍卫身上同样背着卷成一大捆的绳梯,很快,三条绳梯挂在城墙上,上来的侍卫越来越多。
洛里斯特已经杀光了塔楼上下四层的守备队员,或许是承平日久,从外面看城墙的防御警戒非常的严密,但上了城进了塔楼才发现,这纯粹是羊粪蛋子表面光,不管是巡逻队还是塔楼的值班守备队员,其警觉心早就松懈得一塌糊涂。塔楼上面三层每层十二名守备队员都睡得跟死猪一样,那些守城车弩的射击窗口都被厚木板遮挡住了,洛里斯特怀疑外面就是打雷都无法惊动他们。
塔楼顶上也没警戒的哨兵,塔楼的下层挤着十四名守备队员,看来两名应该在城墙过道那层站岗的哨兵也挤在这里睡大觉,正好被洛里斯特一窝给端了。半个小队五十名守备队员就在睡梦中被洛里斯特送去了战神的国度。这不能怪洛里斯特心狠,而是没办法抓活的,只要有一个发出了警报就很可能惊动敌人。为了避免出现变故,最好的处理手段就是杀死他们,死去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雷迪准备带着侍卫们去攻占下一座塔楼,埃尔准备带着侍卫去夺取城门。洛里斯特带着满身的血腥味和杀气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等等,城门让我来,埃尔你和雷迪一起去攻占城墙上的塔楼,可以上下呼应。还有你们可以冒充巡逻队出发。”
雷迪眼神一亮,很快就点齐了四十余个侍卫,列成两行,举着火把和埃尔大摇大摆的往下一座塔楼走去。城墙上还有三十余个侍卫,洛里斯特示意他们先进入塔楼,以免被敌人发现。城下的侍卫还在不断的往上爬。不过所有上了城墙的侍卫都保持着沉默,悄无声息的上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