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昀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之上,畅饮就低头站在他的面前。? ??.?r?a?n??e?n `
自昨夜宫中易主,京中禁军被他握在手中,今日朝中官员被眼前的状况吓了一跳,有些贪生怕死之辈愿意臣服在他的脚下,却还有一些顽固派的官员,声称生为大周人,死为大周混,宁愿撞死在朝堂,也不愿就此苟且偷生。
这些官员都是在职的官员,手中都有实权,倒是那些投降的官员,多数为散官,没有实权,因此有没有他们都无所谓。
罗昀皱着眉头看向畅饮,“从昨夜就让你带人将京城全面封锁,不让消息传出去,如今如何了?”
畅饮应了声,“开怀带人在东门守着,其余三门都有人在其执守。”
罗昀揉了揉眉心,只要消息不传出去,他还有几日的时间整顿,大周玉玺在他的手上,将距京城最近的兵力调远一些,还能留给他喘息的机会。
御书房的门被敲响,罗昀让人进来,便走进来一个侍卫,拱拳道,“陛下,太后娘娘求见。”
罗昀皱了皱眉,还是道,“让她进来。”
说完,便看了畅饮一眼,畅饮便识趣的同那侍卫一起退了出去。
荀太后走进来,径直走到罗昀面前,一副怒气横生的模样,“你把阿湛怎么了?”
罗昀微怔,而后嘴唇轻勾,带着轻蔑的笑意,“萱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我同阿湛情同兄弟,我又怎会害他?”
却因着罗昀这句话,荀太后的怒气却微微消减,只是语气还略显生硬,“洛氏容婉说她一直同阿湛在一起,你既然能将她带过来,不可能不经过阿湛的手。”
在这朝野之中,谁都不知昔日的荀国舅到哪里去,除却他,只不过既然荀太后能知道,必然是洛氏容婉告知于她,看来就算洛氏容婉醒了,也不肯让他安生。
抛开洛氏容婉不提,罗昀看向荀太后,就连方才脸上的笑意也收敛起来,“萱姐为何不想,为何洛氏容婉会同阿湛在一起呢?”
“洛氏容婉的来历萱姐应该清楚,既然一开始便知道她是我的人,你们怎么敢动?她起初被我安放在一个院落,那么多人看守,却偏偏和阿湛在一起,萱姐难道不知道为何么?”
荀太后怔住,起初一直在想,罗昀能将洛氏容婉带到宫中,又怎会放过在她身边的荀湛,却未想过荀湛为何会出现在洛氏容婉身边。
经罗昀这般说出,她才渐渐的开了窍,原来,阿湛是对洛氏容婉动了心么?
但阿湛毕竟是她的嫡亲弟弟,你又怎能放任他不管,却忘记她如今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可阿昀,阿湛是同你自幼一起长大的。”
罗昀瞥了荀太后一眼,继而道,“我自然知道,我没害他,萱姐,你应该信我的。”
荀太后知道罗昀说一不二,既然他说没有,那便是真的没有,因此,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她便离开了御书房。
只是她方离去,惜茗便走进来,低声对着罗昀道,“陛下,洛娘子说陛下所担忧之事,她有办法,还请陛下见她一面。”
罗昀本是心烦,如今听惜茗说这句,索性道,“你先退下,朕随后就去。”
等惜茗走后,他翻了几眼眼前的奏折便站起身,摆驾去了容婉所在之地。
他走近殿内之时,容婉已经洗漱好,身上已不是昨日的衣裳,而是由着婢子找了一身淡粉色宫装换上,丝滑一般的粉色纱衣,更是衬出她姣好的容颜。
容婉见他走近,便站起身,迎上罗昀,出声道,“罗郎君,别来无恙,或许,该称你为陛下吧!”
罗昀笑了笑,还是一如既往,好似从未发生过逼宫篡位之事,看了一眼四周,神态轻松的看向她问道,“怎么,这章华宫住的可还习惯?”
容婉微顿,她只道自己住在皇宫,却不知自己住在哪个宫殿,章华宫,怕是除却太后寝宫以及皇后寝宫以外最华丽之地了。
她还未开口,只听罗昀继续道,言语之间还甚是可惜,“若不是仁明殿意外走水,烧成了灰烬一般,你本该住在那里的。”
容婉回过神,便见罗昀似笑非笑的看她,“我说过,阿婉,你始终是要同我成婚的。”
容婉看着他的眼眸,眸中除却那虚假的笑意,看不穿一丝情意,她知道,罗昀要同她成婚,并非因为他爱她,可又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陛下,我们之间并无情意,你为何一定要这般强求人?”
罗昀冷哼一声,“阿婉,你同朕没有情意,难不成同荀湛有情意么?”
容婉没有回答,只是谈论这个话题之时,心中有些淡淡的压抑,索性换了别的话,“陛下初登帝位,想必还有许多事都未处理,对么?”
她见罗昀顿住,继而道,“我猜想,陛下之所以要篡位,并非为了这个皇位,是么?”
等她说完,罗昀便防备的看她,口中的语气低沉,“你都知道些什么?”
她摇摇头,“对于陛下的身世,我倒是略知一二,二十多年前的那一位战神,同陛下倒是有些关系,不是么?”
罗昀冷哼一声,“是荀湛告诉你的吧!”
容婉没有接话,只是道了一句其他,“陛下即位,不过是想为他讨回公道,不想让萧氏一族继续掌管这个天下。”
“是有如何?他们仅仅因为功高震主,便让他失了性命,自然要为他陪葬。”
容婉看着眼前的罗昀,也许人都是这般认为,是罗昀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