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奴家还没有吃…”,顾婉儿声音低低地应道,“药苦苦的,奴家吃不下…”
“这可不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彭岳感觉自己扮演起了那个曾经“自己很讨厌的角色”,“再说了,你不吃药怎么能好啊?快点起来把这碗药喝了…”
彭岳边说边端起那碗药,凑近闻了闻:额…是挺苦的。估计挺难喝,真是难为她了…
“不急,待奴家把那碗药温过了再喝吧…”,感受着彭岳的关心,顾婉儿此时心情可谓是非常高兴。“其实那碗药是奴家早上熬的…”
“这药是你自己熬的?”,彭岳有些诧异地看看手中这碗药,又往顾婉儿的方向望了望,“你病得这么严重,怎么还亲自熬药?”
“其实前两次都是小姐妹帮我熬的,可是…可是后来奴家便不好意思麻烦她们,只能自己来了…”
彭岳听了顾婉儿的话,便也明白了几分,毕竟不是太亲近的关系,谁可能那么尽心尽力地照顾你呢?太深厚的兄弟姐妹情谊确实是少见的…
“那我去帮你温温药吧。不吃药可不行…”,想想顾婉儿对自己的好,彭岳倒有些“爱心泛滥”了,再想想顾婉儿的身世,彭岳总觉得这个女孩有些可怜,“你这房间有温药炉么?我现在就帮你热一热…”
“不用了…”,听到彭岳这样一说,顾婉儿慌忙起身,她可没想过要彭岳照顾自己,“大人。奴家现在已经好多了…”
“你不用动,就是热个药…”,彭岳边说边端着药碗起了身,在屋内环视起来。
“大人…”。顾婉儿一把掀开了帐幔,“大人,奴家的病,药石无灵,可是现在只要看见大人,奴家的病便已好了大半了…”
“嗯?”。彭岳的动作一僵,不禁扭过头去看向了顾婉儿。
顾婉儿这话说得确实是非常暧昧了,如果要是春雪纺别的女子说出这话,彭岳倒还不会放在心上,只当做是人家姑娘嘴甜罢了。可他了解顾婉儿,这可不是个会哄人的主,既然她说出了这话,就由不得彭岳不多想…
顾婉儿情急之下说出这话来,也自觉不妥,不禁瞬间羞赧,快速拉下了帐幔,有些吞吞吐吐地解释道,“奴家…奴家的意思是说…不必劳烦大人…”
“没关系的,其实不麻烦…”,彭岳此时也有些语塞。
“奴家这房间里也没法子热药,大人不如…不如坐在这多陪奴家说会儿话…”,一不做,二不休,顾婉儿索性闭上眼睛,将自己平日不好意思说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那好…那我就在这陪你说说话…”,彭岳知道此时以顾婉儿的性格,她必然已是尴尬无比,便也就顺了她的意,“不过你这药以后还是该按时吃的…”
“嗯,奴家一定记得吃药…”,顾婉儿点点头,心里直感觉甜丝丝的。
“既然不吃药,那就先喝点热水吧…”,彭岳用手摸摸,感觉茶壶里的水还有些温度,便给顾婉儿倒了一杯,“其实你总这样躺着,对病情也不好…”
彭岳边说边端着水走到顾婉儿榻边,轻轻掀开了罗帐,“来,婉儿,先喝点水…”
“啊…”,顾婉儿见彭岳撩开帐幔,赫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心中不禁大惊,本来躺在那里盖着锦衾的她一下子扯过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不过被子还是不够长,虽然盖住了上面,但一双漂亮的莲足却露了出来。感觉到脚下有些凉风的顾婉儿又试图把脚缩到被子里,可惜…被子还是不够长…
彭岳一见这阵势,自觉不妥,慌忙放下罗帐,端着水往后退了两步,嘴里还喃喃念叨着,“对不起…对不起,婉儿姑娘,实在是抱歉…”
其实彭岳倒不是故意耍流氓,去占顾婉儿的便宜。只是因为刚才顾婉儿对自己说了那句话,彭岳也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想找个事情岔开话题。当然,顾婉儿的那句话也让彭岳在无形之中感觉自己与顾婉儿的关系亲近了几分,加上刚才顾婉儿自己掀开帐幔的时候,他明明看见顾婉儿是整整齐齐穿着衣服的,所以便也没想到避嫌的事情。
“唉…古代女子与现代女子毕竟不一样,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彭岳连忙在心中暗暗自责反思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