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在大白天下,卡兰所率领的一队人马烧毁了一个村落,把五十个村人(虽然只有男人)丢进火堆里。“如果今后再藏匿亚尔斯兰王子和其同党的话,连女人、小孩都要赔上一条命!”这句话和灰尘、憎恶、悲哀一起留给了村民。
对卡兰来说,他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重复这样的杀戮,将亚尔斯兰和其党羽逼到尽头,以获得鲁西达尼亚军的深度信赖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
当太阳下山,士兵们准备搭营的时候,一个报告传了进来。一个紧紧抱在马背上,半生半死的男人在荒野中徘徊。那个男人招认自己被亚尔斯兰王子和其同党雇去运行李,原本他想要偷行李的,结果被发现了,遭人用鞭子痛打了一顿。
由于对方扬言要在第二天杀了他,所以他便拼了命逃了出来。
卡兰仔细地检查了男人的伤口。他是怕那个男人会不会是为引诱他进陷阱而故意弄伤的。然而,男人身上无数条的鞭伤却是不争的事实。卡兰亲自审问男人。
“亚尔斯兰王子一行有多少人?”
“只有六个人。”
“不要说谎!有百倍之多吧?”
“是真的!而且其中有四个是小孩子,就因为这样,他们才需要雇我运运行李啊!”
“那么,王子他们朝哪个方向去?”
“南方。”
审问告一段落之后,男人要求密告的报酬。
“好吧!”卡兰点了点头,突然拔剑出鞘,把男人的脑袋给砍下来。
“畜牲,我哪会中你的计!”
然后,卡兰便命令大军朝男人所说的相反的方向进军。
他认为这个男人是奉了那尔撒斯的命令来这边做间谍的,身上的伤也是为了博取卡兰的信任而故意造成的。
不过,卡兰有所不知。
前往某个村庄的亚尔斯兰一行人故意选了一个看来最不可靠的男人来帮他们运行李。
然后,当被鞭打的男人消失在卡兰部队的方向之后,他们也转变了路线,由南朝北前进。紧接着,他们又故意把自己朝北前进的行踪暴露在他人眼中。
这一切都是那尔撒斯的安排。
卡兰的部队自寻麻烦朝北方森林和山岳错综交错的地区前去,而且天色又已黑了,对骑兵部队来说,这些都是极为不利的。
过了半夜。
做好了一切工作的那尔撒斯从森林中眺望着排成一列走在山路中的卡兰的部队,脸上微微地笑着。越是想耍精明的人越是被他握在手中摆布。
当敌军通过之后,他正想回到系马的地方去。突然,他停下了脚步,压低了腰,因为他感到一股不平常的气氛。
那尔撒斯往后一跳。水平闪过的剑光刚好掠过他的上衣,几根丝线飞散在半空中。
当那尔撒斯再度往后跳时,他拔起了剑,接住来者银色的斩击。火花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声飞散开来。第二回合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因为双方都发现对方不是自己预期中的敌人而把刀刃撤开了。
“你不是鲁西达尼亚军吗?”年轻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微微的香水味,连那尔撒斯都不禁为之一惊。
“你是什么人?”女人问道。
“我是亚尔斯兰殿下座前的那尔撒斯。”他很快地做了回应。
“对不起,我是法兰吉丝,服侍密斯拉神的人。我来是为了帮助亚尔斯兰殿下的。刚才我一直跟着卡兰的部队。”
“哦……”
那尔撒斯没有精力的助力,他之所以信任法兰吉丝完全是凭他的理发判断。
如果她是卡兰的党羽,只要大声叫喊,通知大家亚尔斯兰的所在就可以了。
“你是说你要当亚尔斯兰殿下的同伴?”
“是的。”
她的谈话虽然没有什么情趣可言,但是,声音却像音乐一般悦耳。
“那么,你就帮帮忙吧!今后的主要工作是要抓住背叛者卡兰,把他带到殿下跟前去。”
“我明白了。我有一个问题,现在亚尔斯兰殿下身边共有几个人?”
那尔撒斯漠然地回答美女的问题。
“加上你们,一共是八个人。”
很明显,那尔撒斯注意到了站在法兰吉丝背后的奇夫。
不知道谁发出了叫声,卡兰的部队掀起了一阵嘈杂。最初是一根手指头,接着是十根之多的手指头指向了悬崖上空。
只见亚尔斯兰全身笼罩在蓝色的半月光芒当中,一个人骑在马上俯视着山下的队伍。
“是亚尔斯兰王子!杀了他!他的脑袋值十万枚金币!”
亚尔斯兰无法判断这个赏金算不算,但是,对于卡兰麾下的骑兵们而言,这却是一笔比生命更有价值的数目。
在发出了yù_wàng和兴奋的叫声之后,骑兵们开始鞭策着马,跑上急斜坡。就算是精悍的帕尔斯马易持续这样的突进,队伍于是立刻就崩散了。
当前头的马奋力抵达崖上的那一瞬间,亚尔斯兰的剑就刺穿了骑兵的胸口。剑尖从背部穿出,护手碰到了甲衣的钮扣发出了撞击声。
亚尔斯兰的剑拨了出来,死者的身体便因自己的重量向后仰倾滚向斜坡,跟随其后的兵马见状想要逃避,随即失去了平衡而滚落下去。
夜晚的黑暗和立足点的不稳使他们陷入混乱中。亚尔斯兰已经完成他做为一个诱饵的工作了。他拿起了弓,接连地射出了箭。
卡兰的军队配置得极为密集,根本无以回避攻击。亚尔斯兰射了六枝箭,四枝命中,两枝虽然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