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县令将他能想到的之前得罪的人,有冲突矛盾的人都想到了,也想办法弄来一些笔迹对照,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那个洗劫了他家产的贼。他想啊,若是单纯只为了财物,那么就不该拿走那些记着账目的竹简,他担心那些竹简落到了对头的手里。
他还不知道,他的大名已经到了皇帝那里,他还幻想着找到了贼人把账本要回来。
就在林县令一筹莫展的时候,师爷来了,“表少爷写给您的信。”师爷说的这个表少爷就是林县令的外甥余正华。
林县令有点不耐烦的接过来,他估计又是黄豆的事情,林县令和余家那可是还存着不少的黄豆,原本想坑李家,结果现在也没脱手。各地的酱油铺子也没出现供货不足的情况,已经这么长时间,林县令心里清楚要亏不少银子。余家也因为这个事情,三天两头的写信过来商议该如何是好。
林县令打开那张薄薄的羊皮纸,说的果然还是这件事情,不耐烦的扔在桌子上。他现在棘手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相对而言黄豆这件事情上损失的已经不算个事了。
刚被扔在桌子上的羊皮纸,旁边就是从那内容嚣张的盗贼写的告示,师爷眼睛不经意往桌子上看了一眼,突然间整个人愣住了。
怎么会这样,字迹完全一样,可是那个小偷绝对不可能是余正华的。
师爷盯着桌子又惊又呆的样子李县令也发现了,“你是怎么了,傻了啊。”这下人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不过下一刻林县令字迹看向桌子,也是惊呆了。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慌忙的起身把竹简和羊皮纸放在一起比对,这的是一样的笔迹,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是余家在我的背后搞鬼,可是为什么呀?”
“老爷,表少爷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会不会是有人模仿的笔迹。”师爷想到了这种可能。其实李雪儿但是就是看到了余家的书信于是照着模仿的。就是希望敌人内部也不和出现问题。
“模仿,可是这已经不是像了,这简直就是一个人写的一样,不行我要把他找来问清楚了。”林县令的心里已经不相信了。这个时候他已经不信任何人了,看谁都像是敌人。
“你去找人把他给我叫过来,快去。”林县令催促着师爷。
师爷无奈只能答应着,可是刚转身要离开,就听到外面一阵噪杂的声音。一个衙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军队,把咱们这里团团围住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林县令脑袋突然间蒙了,他事先一点消息也没得到,这不正常啊。突然间他想到了一种可能,跌坐在椅子上,京城的那些人是放弃他了,这是丢卒保帅。算他们狠。
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机关头,林县令反倒镇定了。他不想死,要活着。狡兔三窟,林县令也是早就留了退路,就是把县衙团团围住,他也是有办法逃脱。
林县令让师爷先去拖延一下时间,自己则是回到卧室,收拾一些钱财细软,然后急匆匆的又转到旁边的小屋。那里有他让人修的密道,可以移开。没想到真的派上用场了,林县令觉得自己真的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林县令一个人离开的,谁也没有带,妻妾儿女这会都不重要的。只要他还活着,就什么都能有的,他这样想的。
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带着军队把县衙包围了,然后县衙里的人全部都抓起来了,上到县令夫人公子,下到粗使的丫鬟下人。可是唯独林县令本人找不到了。
大理寺卿下令再仔细搜查,人还是没找到,但是发现了密道。
知道林县令已经逃了,只能先把捉到的这些人打入大牢。两位官员知道回去肯定是要被皇帝训斥了,竟然让人逃了。回去只能请皇帝下达对罪臣林县令的通缉,希望早日捉拿归案。
县衙里的人被装进了囚车,准备运往京城。清水县的百姓纷纷出门站在路边,林县令往日对百姓多有苛待,收受贿赂搜刮民脂民膏,如今被抓了,大伙都高兴。拿着家里的烂菜叶子、臭鸡蛋还有石子朝着那囚车砸去,以解心头之恨。
另外一边,林县令终于从密道的另外一头钻出来了,这集是一处非常不起眼的民宅。害怕密道被人发现然后有人下密道来到这个民宅,林县令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不敢多呆。换了一套普通百姓穿的粗布衣服,往脸上抹了两把泥土,然后就悄悄的离开。
他知道自己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否则被抓到就是杀头的罪名。
林县令很是侥幸,在朝廷还没有对他展开全面的搜捕之前,已经逃出了清水县,可怜他的妻儿要被送到暗无天日的牢房。
虽然出了清水县,但是还没走远,林县令也依旧谨慎,到了夜晚也不敢住店,就在一个破庙里凑合了一晚。他现在也没主意到哪里去,只是先往南走,想着先远离追捕。
破庙里四处漏风,但是一天紧张过度的人还是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整个人是又冷又饿,可他只能忍着。装作贫民继续赶路,这个时候听到有马蹄的声音,林县令就像那惊弓的鸟,一下子趴在路边躲起来了。
一行七八个人骑着马一路奔驰,林县令偷偷瞧着,其中的一个人他认识。是左相府刘府的一个管事,以前见过几面的。
他条件反射的想要冲出去求援,可是刚准备起身又觉得不妥,重新趴下了。这些人是来做什么的,是要就自己还是想要找到自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