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风自知不可退,如果面对格雷希蒂亚而服软,那一切都将结束,至少对他而言什么也不复存在了。他并不是为了追求什么而不退缩,凡事都要等到打赢了之后再能把一切都说得冠冕堂皇,否则他根本不配对“命运”说三道四,因为失败者什么的都不配拥有。
纯真美好、善恶分明、暗不压光、有**终成眷属,那些只是童话,残忍、凶恶、冷漠、无情、黑暗、腐朽、绝望、不公、重口味或总是事与愿违不得志,那才是现实,每个人都必须面对的现实!如果没有勇气去承认现实、接受现实并尝试着战胜现实、超越现实,那么现实就会将他从世间抹杀,而这世间的所谓“万恶”也并非以简单的对错就能归咎于任何事物,如果坦然接受,那么所谓的罪恶就不再是罪恶,习惯了杀人,那么杀人就跟吃饭睡觉一样习以为常了。而其实,所谓的“命运”一开始都不是命运,那些命运都是强者强加给弱者的条条框框的诅咒和“信仰”,让那些弱者为了一个不存在的梦想而流血拼搏,实则总是在为强者谋利而做嫁衣,可怜的弱者自以为占到便宜,而实际上,他们永远都是历史的输家。
夏言风绝不想为人作嫁,不会去守护别人的江山,如果做不了主人,他宁可退出历史的舞台也不甘给人当枪杆子使。所以,他不能输,因为他心有愤恨,但是弱者的愤恨不过是丧家犬的哀嚎罢了,他需要赢。只要能赢,过程如何都是一样,胜利者,说什么都是真理,失败者,说再多也等于放屁。为了胜利,他绝不能停止战斗!
天命之剑雷霆再现,夏言风强行用意志力支配自己回过去斩击,但结果与之前如出一辙。他的身体在无形的念力下直接往边上斜了过去,再度与格雷希蒂亚擦身而过。夏言风愤然再转身,他又试图接近,但又一次无功而返,格雷希蒂亚距离夏言风,是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近在眼前的对手,在接近的一瞬间又仿佛远在天边,触之不得。无悬念的瓦解攻势,夏言风再起一踉跄,只是这种无可抗拒的法力在夏言风看来还是充满局限性的。
每一次都身不由己的剑锋偏出,使不上力,在接近对方的那一霎,夏言风就立刻被深层的神秘力量给死死的限制住了,夏言风始终不明白这层魔力是从何而来的,但那一刻他仿佛真的进入了禁区。姑且不论他感受到怎样的精神压力,这种压力未必能有过去感应的强烈和恐怖,但莫名其妙的脱力绝非是正常现象,对方是这样的角色,但也绝不是无敌的角色。而现今,夏言风却全然没有资格去触碰对手,在此刻,弱者的迷惘涌上心头,却断然被他打消。
开玩笑……这不可能!单凭念力,就能无上限的强制扭转对方的攻击,不断的令危险转移掉么?还是他的天命之剑充满了雷元素而受其支配?就算是这样,也断不该仅仅如此就能“无敌”了,既是近战武器都能阻绝偏移,莫非对方真的能无限制遥控元素?
孙超那边的处境也是千钧一发,那发冰箭毫无阻碍的如愿击向了他,而孙超的龙头与龙躯一时半会儿都挣脱不开,深陷坑中,庞然巨体目标太大,想闪避这一发无异于天方夜谭。然而孙超却侥幸逃过了一劫,就在冰箭即将命中他的龙头眉心之际,他的龙形具体却突然化作红光,有如烟雾般消散尽去,而这发冰箭直接穿入了深坑,落空后激荡起无穷的冰渣。
陷坑中跌跌撞撞爬起了孙超的人形躯体,恰逢此时,他用以维持真龙形态的能量彻底耗竭,但也因此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他满面土灰的立起,勉强从坑边的斜坡上爬了出来,金盔之上,为泥土侵蚀而不再金光熠熠,体内散发的气息也减弱了不少,显得相当虚乏,但依旧英姿不减,手中,依旧亮出了“皇家真龙剑”。只要他还有力气,他就会一直战斗下去!
“你叫‘格雷希蒂亚’,对吧……嗯哼哼,真是个好名字啊……”孙超咧着嘴,充满嘲讽之意的直冷笑,并一步步的朝着格雷希蒂亚逼近过来。
格雷希蒂亚又将夏言风的斩击移到了侧里,转而也冲着孙超冷笑:“哦嘿嘿,没必要这么急着来找死吧?本座倒要瞧瞧你们还能有多大的能耐,你们真就不怕死?”
“我们不会输给像你这样的魔鬼!”孙超目光如炬的正色,“已经没有退路了,必须守住的就是这里!你可别小瞧我孙超,特雷恩城,由我们来守护!”
“等等,二哥……”夏言风在与孙超相反的方向断喝道,“你别急着硬上,以你现在的状态……恐怕什么都做不了的……还是让我先顶着吧……”
“何必犹豫?我不是需要证明自己吗?就算不为了谁,到了这个份上,这场战斗也不得不打啊!”孙超笑得坦然,剑已起手,“格雷希蒂亚,让我来教教你,什么叫‘龙魂’吧。”
“无聊。”格雷希蒂亚白了他一眼,但还是饶有兴致的舞手弄拳,“哟哟哟,你还真不知道轻重么?本座倒要先教教你,我大魔族有多么强大吧!”
面对夏言风和孙超一左一右的堵截,格雷希蒂亚还觉得不尽兴,也显得不是怎么过多的兴奋。对方两人的水平,似乎还不够自己塞牙缝,可以说,对方远没有他预计的那么强大,这也是他不认为对方值得一战的原因,因为他们根本不了解自己的弱点,或者说,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对方无法破解自己的招式,也就表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