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看台上,也有着许许多多的神秘人物忍俊不禁站起身来,似乎首次感觉到,自己所坐的位置离这擂台是那么的遥远,弓起身子,想要将擂台深处看个仔细。
丘赐的身躯剧烈颤抖者,双手急挥,似要反抗,竟不甘心,面上红光一闪,赫然连连喷出数口鲜血出来,瞬间面如死灰,在半空中摇晃几下,朝着擂台直直摔落。
鹤阳的身影,从渐渐消散开去的飓风和炽烈火龙光芒中缓步走出,指天塌地,全身气势似乎在这个时候变得滚滚如潮,整个人包裹在了一团火光余晖之中,近乎蛮兽降世。
“哼!”一声怒喝,鹤阳的脸上似乎也多了一层愤怒,双脚同时跃起,对着那衰落下来的身影就是一击狠踹,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骨头断裂的声音和一下撕心裂肺般的凄厉惨叫,那个带着血雾的身影在中途转弯,朝着擂台远处摔落。
远处,只见一团黑气闪动,片刻之后,将摔落下来的丘赐一把接住,一阵晃动,继而又消失在了原地,不知所踪。
谁都能猜想得到,那团黑影必定是丘赐的同门长辈,不忍心天狐族排行第二的天才就此陨落才加以救助。
这一举动并不是如同之前流离派副宗主苍颜,在擂台上面,将自己的弟子救下那般违反比试规则,此时只不过是在擂台之外的举动,规则中并没有详细记载,擂台上老者也懒得去管,只是用他那眯成缝的眼睛瞄了一下,也不阻止。
转过头来,朝着鹤阳深深看了一眼,那老者轻咳一声,吸引住了鹤阳的注意,继而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到外形的小圆球,迅疾的跃进了鹤阳的嘴中。
鹤阳差点被那小圆球给呛到,一阵咳嗽之后发现,丢尽了自己喉咙中的那个小圆球已经?着脖子进入了自己的肚子。
擂台裁判老者这个动作极为隐蔽,即便是妖峡塔副塔主在此,也难以发现。
鹤阳一阵惊奇,却见那老者缓步朝着自己走来,面带微笑扫视台下,就像这场比试是他赢得了状元一般。
鹤阳不敢稍动,他哪里知道那飞进自己喉咙的小圆球又是什么东西?
那老者停在了鹤阳的身边,双眼看向擂台周围,轻轻抓住鹤阳的左手,举了起来,朝着台下示意,而口中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丘赐那小子没有好心眼,在施法过程中暗下剧毒,老夫我这可是救你一命。”
鹤阳一阵无语,他虽面色冰冷,但心思却是玲珑剔透,心道:“你这是看到我有希望夺取正赛资格,施以小恩惠,以便以后有用得到我的时候。”
忽的,鹤阳只觉自己的周身刹那间就像是在同时被千万匕首狠狠宰割一般,痛入骨髓。
惊骇之下低头将衣袖甩开,却见自己的胳膊上满满当当的尽是横七竖八的寸余长短的小口子。
而这些小口子之中都在同一时刻闪烁着淡淡的紫色光芒,心中惊骇,原来自己竟在不知名时候被丘赐暗算。
正在凝聚全身灵力去抵抗这等痛彻心扉的感觉时候,忽觉自己左手处传来一阵暖意,顿时将体内的痛楚狠狠压制,不消几个呼吸,鹤阳正见自己的手臂上的小伤口中的紫芒,像是被无形的力量压制,缓慢消失不见。
这时方知,自己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不禁朝着老者深深点了点头。
这事,毕竟是违反赛程规则,身边这老者身为裁判,却在暗中照顾自己,必然承受了极大的风险,鹤阳有意,将老者的名字记了下来:“饶阳!”
全场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随着鹤阳走下擂台,人群中顿时迸发出一阵几乎将天空震彻的声音…
“几日不见,想不到鹤阳修为进境竟如此迅猛,若是他早些出招,那丘赐又怎能蹦跶到现在?”一少年似乎对丘赐颇有些意见,嗤之以鼻的神态毫不遮掩。
墙倒众人推!
“嘿,丘赐枉称我们天狐族新晋弟子翘楚,原来就这么点本事!亏得我还在他身上押了几千枚灵晶,特么的,晦气!”
“哎吆,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虚空看台处,山鹿镇定自若,神色飘飘然,任是谁都能看得出,鹤阳着实给他挣了一口气,他的心里,此时肯定是乐的开了花。
“你就不能低调点么?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化澄的声音在山鹿耳畔响起,将他从沉醉中惊醒。
山鹿微笑着,看了一眼化澄,又环顾一圈,见没人在意到自己,低声道:“化澄,你从鹤阳身上看到什么没有?”
化澄看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微微沉思,道:“本来,按照鹤阳的真实底子要想赢这场比试必然要经过一场恶战,不过,刚才在比试中,似乎鹤阳的法术之中透露着极其?烈的杀戾之气。”
说到此处,化澄双眼一亮,俯到山鹿的耳旁,低声道:“你是不是有什么杀手锏?”
山鹿轻轻抚着自己的胡?,微笑着,却不说话。
化澄冷哼一声,道:“这么多年你还是那老样子,就知道吊我胃口!”
山鹿神秘兮兮,又瞅了一圈周围,压低身子,道:“你我也不是外人,这件事情干系重大,待我们回去再谈。”
化澄正要在说什么,却见莲心擂台上有一场比试已经开始,微微楞了一下,双眼中透出几分决绝,右手一抬, 猛地抓住山鹿的胳膊,道:“这些娃娃的比试有什么好看的,走,你非得给我说明白不可!”
说罢,便站起身来,双腿一蹬,竟是直接从虚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