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是的!

不知道他的腿脚患了什么病症?可是有残疾?

我是狐仙哎,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他……

“发什么呆呢!”

袖子忽然被人一扯,我猛地回过神来,见红棉正纳闷的盯着我看:“你中邪啦?”

“没有没有!”

脸上倏地滚烫,我忙拉起红棉道:“咱们走吧!”

忽然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走什么走!”红棉不依不饶的甩开我的手:“平白无故的被人撞了,我还就要讨个说法!”

什么说法?

就是为了找人泄愤吧……

你找别人的话我没意见,可别找他呀…….

我偷眼瞧了那紫衣男子一眼,然后慌慌的垂下头,恨不得装作不认识红棉。

却听那男子忽然开口道:“姑娘是想补好这幅盖头吗?”

嗓音低沉温柔,恍若天籁,我的心忽然不可遏制的轻颤起来。

“关你什么事啊!”红棉一旧没好气的说着,然后倏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们?”

“怎会!”

那男子轻笑了一声,道:“我看姑娘是从绣庄出来的,手里还拿着破掉的盖头,故有此推想,如若不对,还请姑娘见谅……”

我痴痴的贪看着紫衣男子的笑容,忽然希望红棉可以与他纠缠的再久一些……

“知道我有事要办着急赶路,你还往我身上撞,你故意的是吧?”

红棉不依不饶。

“姑娘误会了!”紫衣男子蔼声道:“平日里都是小厮为我推车,今日一时兴起想一个人走走,谁知这轮车不好掌控,竟撞到了姑娘,冒犯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红棉往他腿脚处扫了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撞了人,一句见谅就完了?也太便宜你了!”

话虽如此说,但声音却是低了几分,不复初始那怒火中烧的模样。

“若姑娘不嫌弃,那在下就帮姑娘补好这方盖头吧。”

************

临江仙——留仙镇最大的茶楼里,我和红棉一人捧了杯薄荷花茶,看紫衣男子端坐在窗边飞针走线。

凤玖,狐凤玖……我捧起茶杯灌了一口沁凉的茶水,然后从杯沿儿上方偷偷的打量着他。

凤玖……

只听名字的话,还以为是个闺中女儿家呢……

我偷笑一声,然后托着下巴痴痴的看他一袭紫衣华贵温润的模样。

怪不得俊美如斯,原来竟是狐族的男子呢!

我竟然看走了眼!若不是凤玖笑着亮出一双雪白的狐爪,我还只当他是个不良于行的人族男子!

只是……

不良于行的狐族男子——却是更可悲了啊!

人类的寿命不过百十来年,可狐族,却有至少五百年的岁月要活呢!

就这样困在一方轮车上,足足五百年……

换做是我,早就被逼疯了吧!

“哈,还真是天衣无缝呢!”红棉忽然惊喜的喊。

我猛地回过神来,随着红棉往凤玖手中的绣花绷子上望去,就见已经缝好的那部分布料看起来平整细腻,丝毫看不出之前曾被撕裂过!

“果真是好手艺!”红棉叹道:“就算邺城最好的绣娘,怕是也不及你的分毫——话说回来,你一个大男人,竟会这些,还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呢!”

“不过是无聊时打发时间的手段罢了。”凤玖笑笑,轻描淡写的道。

我却觉得心头一酸。

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闷闷的别过头往楼下看去。

这间茶楼是个临江而建的二层小楼,楼上是竹帘隔起来的茶室,楼下是大堂,如今已是后晌,江风阵阵,甚是凉爽,一群茶客正坐在大堂靠窗的那一面,便喝茶边谈天论地。

“听说了没?镇上卖豆腐的薛寡妇被老张家的媳妇儿打了!”

一个四五十岁的精壮汉子灌了一口茶,喷着吐沫星子道。

“你那都是老黄历了!你没见昨儿一大早,那张李氏去给薛寡妇赔不是?这会儿,怕是那薛寡妇已经进了老张家的门儿了!”

一个干瘦的络腮胡男人说。

“那老张头儿可是艳福不浅呢……”

“嘻嘻,就薛寡妇那模样,还算是艳福?”

“怎不算?左右比老张头小十多岁呢!”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哄”的笑了起来。

“这儿叫张李氏的人还真多呢!”

我收回目光自言自语道。

红棉捧着杯子往楼下看了看,道:“是在说镇西卖豆腐那薛寡妇的吧?虽说可怜,但也恨得让人牙痒痒呢!”

“薛寡妇怎么了?”我漫不经心的问。

“看上了给自家磨豆腐的长工,见人家不动心,就伙同白兔那老妖精给长工下了套,大概这会儿已经得偿所愿了吧。”

“这里边有白兔什么事儿?”我不解的问。

“还不是那兔妖穷疯了?”红棉撇嘴道。

原来,那白兔家主奸馋惯了,见天儿的催着灰兔子一家去给自己赚吃穿用度,他自己则整日里游手好闲,偷听些家长里短的墙角话。那日,白兔家主溜达到薛寡妇的屋檐上,见薛寡妇正偷看自家长工擦澡,便有了主意。

那薛寡妇阔嘴塌鼻生的极丑,还自娘胎里带了腿疾,天生是个瘸子,她那爹娘卖了一辈子豆腐,临老才得了这么个老来女,也就可着劲儿的疼宠,把这薛寡妇生生给养成了凶悍泼辣的母夜叉,待到了谈婚论嫁时,竟没一个人上门提亲。

那老两口见状便千方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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