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严忆珊怒喝道,“那是我公公,我怎么可能帮着外人去毒害我公公?分明是你与那女人相勾结,想置我公公于死地!”
说到这里,她仿若是恍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拉住杜子璿的衣袖,神情激动道:“子璿,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就纳闷,爹每年都会定时体检,沈之悦就算用毒再高明,体检时,也不会一点都查不出来,定是这无良的医生有意隐瞒,他一定是与那女人串通好的,他们害死了爹不够,还要来诬陷我,你我夫妻一场,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杜少夫人,你怎可血口喷人,我与杜老爷无冤无仇,若非……”
“无冤无仇吗?”严忆珊冷笑,“你觊觎杜家的二姨娘多年,在她被我公公下令沉塘后不是醉酒扬言要替她报仇吗?”
她此话一出,胡平脸色骤变,立刻羞愧地低下了头,而这落在杜子璿眼中却是心虚的表现,他上去狠狠地给了他一拳,“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我爹对你也算有知遇之恩,你不但对他的妾室有非分之想,还为了那荡.妇与别人谋害了他,简直罪大恶极!”
他那一拳不轻,显然是卯足了劲的,硬生生打掉了胡平一颗牙。
胡平顾不得满嘴的血刚想辩解,却听严忆珊率先开口道:“高队长,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快将这两个凶手绳之以法!”
“这……”高忠看看江承枫和沈之悦,又看看晋如霆,听了老半天,才把他三人的关系理清楚,却又有些为难,这案子已经过去一年多,证据确凿,早就结了,谁想会生出这变故来,他也是立功心切,不仅带了警察厅的人来,还找来了很多记者,现在那些人就堵在门口,拍照的镜头闪个不停,回头指不定怎么写呢?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那之前的马队长挤兑下去,屁股都还没坐热,可不能在这里栽了跟头。
“江少帅,晋先生您二位看这该怎么办?”权衡利弊,他还是将这棘手的事情交给这两个都不能轻易得罪的人来决定。
“什么怎么办?杀人偿命,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丈夫早就跟那女人没有半点关系了,谁在乎她是死是活!”蒋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恨不能立刻撕碎了沈之悦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
“你闭嘴!”晋如霆冷声喝道,目光瞥向江承枫,“江少帅想要为之悦翻案,手上应该不止胡医生一张牌吧,戏也看了这么久了,就不要再卖关子了。”
江承枫依旧不说话,他垂眸看了眼靠在他怀里的沈之悦,见她面露倦色,想是已经累了,便也不再耽搁,遂冲一旁的江陵使了个眼色。
江陵立刻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文件袋递给那高队长,“这是为我家少帅夫人洗清冤屈的证据,该怎么做,高队长您自个儿看着办吧。”
高忠赶忙接过江陵手中的东西,打开看过之后,看向杜子璿的目光已经没之前那么客气了,他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他,立刻吩咐手下拿人,“杜少夫人,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凭什么?”严忆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转瞬即逝,语气依旧强势,“你看清楚了,我是蒋督军的亲外甥女,你们谁敢动我!”
见这高队长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杜子璿疑窦丛生,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翻看之后,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妻子,“忆珊你……”
严忆珊被他看得有些发怵,刚要开口,却被他甩了一脸的照片,她下意识地拾起来看,瞳孔蓦地睁大,“不是的,那不是我,我没见过那些人……”她极力否认,劈手夺过他手中的文件袋,将里面的一些信件和照片撕了个粉碎。
看着她几近发狂的模样,高忠震怒道,“你居然敢销毁证据,罪加一等。”
江陵却是不疾不徐地安抚他说:“高队长莫慌,这是备份的,原件已经在你们孟厅长的办公桌上了,其他涉案的人,也已经认罪画押,就差这主谋了。”
高忠忙不迭地点头,暗自捏了把冷汗,这江少帅今日分明就是陪着他夫人来耍着他们玩的,别说那沈大小姐无罪了,就算是有罪,有他护着,谁还敢动她一根手指头。
这严忆珊也是倒霉,惹谁不好,偏生要得罪江少帅心尖子上的人,这下可是惨了。
有两个警察上前欲要绑严忆珊,那女人却死死地抓住杜子璿,急道:“子璿你相信我,我没有害爹,是沈之悦设计陷害我的,那些东西都是伪造的,你信我啊……”
杜子璿看着她的目光从涣散到冰冷,最后都转化为了憎恶,“我真没有想到,你的心肠竟是这般狠,你为了离间我和沈之悦,同时掌控我们杜家,居然毒害我父亲,让他毒入肺腑还不够,竟还让人活活烧死他,我是有多蠢,才会以为他是自.焚,才会相信你的鬼话!严忆珊,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
“我没有……”严忆珊被两个警察按住,再也顾不得往日的端庄优雅,极力挣扎起来,目光瞥向沈之悦的时候如淬了毒般狠戾,“沈之悦,你这个贱人,你胆敢陷害我,我舅舅是不会放过你的,兰儿……”
她转而又求助于蒋兰,“你快去找舅舅,让他为我做主……”
“蒋昊天就能保得了你吗?”江承枫冷冷地吐出一句话,立刻让严忆珊面如死灰,“欠了之悦的,你必须用命来还!”
言罢,他便重新抱起沈之悦朝门口走去,但听严忆珊在他身后声嘶力竭地吼道:“那她的手就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