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的晃动将施益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一抬头,发现厅里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他。
施益天莫名其妙地挠了挠额头:“怎么了?什么事??”
“公子怎么称呼,家住何处啊?”清柔娇笑着替大家问道。
恩?这么快就被关注了?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清柔姑娘你好,在下施益天,初到长安,在这见过众位了。”
“施益天?不知令尊如何称呼?现在家住何处?”一人问道。
施益天迟疑了一下:“这个需要回答?”
远处的长孙冲哈哈一笑:“当然需要!这里在坐的众位哪个不是身份尊贵、才高八斗,大家都是知根知底,不如,公子你也介绍一下自己?”
施益天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还是回答道:“在下父母双亡,无亲无戚,没有什么好介绍的。”
“看来你不善于表达,那我便代你自己介绍一下吧!众位,他,本是山中一猎户,前些天走狗屎运打到一只大虫,到长安西市以350贯铜钱卖给了程处亮程驸马,如我所料无误,他身上现在肯定没有350贯了,怎样,施益天,我说的没错吧?”
施益天皱眉:“这好像不关别人事吧?”
“哦?那益天赋哪方面擅长,可有较好的作品可以给我们大家鉴赏鉴赏?”一人疑惑道。
施益天再摇了摇头:“并没有。”
众人哄然出声,清柔见状,朝旁边的青衣小婢道:“去问问他怎么进来的。”
长孙冲几人看着一脸茫然的施益天,非常开心地相互击掌庆祝。
施益天皱着眉头望了大厅的众人一圈,不耐地坐回了座位,在他想来,他进来是那个猛男保安叫的,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不用去了,益天兄是和我一起来的。”一个声音突然在大厅响起,叫住了正要出门的青衣小婢。
施益天朝那出声的人看去,原来是之前和程处亮一起吃过烧烤的杜荷,他一直在人群中不怎么出声,所以施益天没有看到他。
那么说,之前让那个猛男放自己进来的就是他了?应该是了,这些高干子弟,除了程处亮,自己也就只认识他了,只是之前那吴妈说是一位施公子请他进来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杜荷从人群中间的桌子起身站立,来到施益天的桌子边坐下。
“益天兄,来,干一杯!”
“干!”
虽然这酒不行,不过承了人家的情,总得回个礼。
长孙冲几人有些不爽地看着杜荷,要不是杜荷横地里来这一出,待清柔问那守卫是怎么进来的,施克琅便说是施益天冒充他朋友进来的,到时施益天就会下不来台,不料被杜荷破坏了。
杜荷这里的众人基本都认识,见是他叫进来的,便也不再纠缠施益天的问题,开始继续对对子。
施益天也端起了酒杯:“来,前两天谢谢杜荷兄了。”
“前两天?谢我干什么?”
“谢你让外面的人放我进来啊!”
“放你进来?我没有啊?”
“啊?不是你?”
“不是我,我只是刚刚帮你解围。”
施益天有些疑惑地扫了一圈大厅里的人,不是杜荷,那这里自己认识的只有长孙冲了,难道会是他?想着刚才好像也是他特意让众人发现自己,难道是?
施益天双眼一眯,盯了长孙冲一眼,哼!彼其娘之!竟然打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了!
长孙冲见施益天望着他,不屑地笑谑道:“施益天,该你对了!”
“对不了!”施益天冷着脸道。
长孙冲阴笑道:“对不出来吗?那可得罚酒三杯啊!”
“如此一无可取之人也进得来妾身的居所,妾身真是第一次撞见。”清柔也突然一副嫌弃模样,估计要不是有杜荷在,施益天分分钟将被她请出大厅。
众人哄笑出声。
“如果对不了诗,也可说个笑话,如果大家觉得好也可以通过的。”杜荷好心在一旁帮腔道。
施益天看着清柔嫌弃的嘴脸,暗道世道变化快,想前世,他倒是最喜欢这样的女人,完事后大家人钱两清,互不联络,可是现在不同了,人家要的不仅仅是钱,赋,钱再多竟然好像都没用,真是日了狗了!
见多识广的施益天知道,现在无名无气肯定搞不定像清柔这类女人,见除杜荷以外的长孙冲等众人幸灾乐祸的面孔,想了想起身道:“那我就讲一个笑话吧,讲的不好还望众位多多包涵。”
众人又是一阵闹腾吆喝,让他赶紧讲。
施益天顿了顿,开始说起来。
“话说老大和老二去看戏,看到中途二人为情节发展而争执起来,并为此打赌。老大指着前边摆的一排痰盂说:‘输的人要喝一口那里边的东西。’不幸,老大输了,于是老大端起痰盂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有的捂着嘴巴,有的捂着心口。
“不好听不好听,不能通过。”
“喝痰也太恶心了,换一个!”
“低俗、下流!”
“各位,就剩几句话,大家也一并听我讲完吧。”施益天微微一笑接着道:“话说二人接着赌下边的情节,这次,老二输了。只见老二也抱起一个痰盂,‘咕咚咕咚’连喝了十五大口。老大大惊失色,佩服的五体投地,对老二说:‘你太了不起了,居然能连喝十五大口!’。老二摇摇头,‘不是我想喝,那个痰盂里的痰太浓,我实在咬不断!’”
“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