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议院关于议战还是议和的决议似乎还在争吵中。
清晨,一匹快马已经悄然出了中央王城。
远在天边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到这座地上最繁华城市的生活,哪怕一点点。
城门在早晨六点准时打开。
城间巡逻的卫队在七点准时出操。
那些浪荡了一夜的富家子在步伐整齐的卫队里,夹杂着呼啸而过。
商业区的冒险酒馆打开了大门,挂出了今天全场八折的牌子。
巴宝莉街的女性奢华服装店摆出最新的服装模型。
苏君炎也在这繁华里醒来。
昨夜他和延七喝了一夜的酒,起来难免头有些痛,加上如今无比虚弱的身体。
他居然是有些站不起身来。
不过他还是坚持着站了起来,因为他今天有些事情要去做。
吃过了酒保准备的早餐以后,苏君炎告别他出门。
酒保还是那个酒保,他看到苏君炎的时候,满脸都是惊异的样子。
他大概是觉得苏君炎已经死了。
叫了辆出租马车,苏君炎把目的地放在了中央王城魔纹术士协会总部。
他要去见****。
马车在中央大街停下,苏君炎付了车费下车,朝着魔纹术士协会总部走去。
魔纹术士协会总部大厅里主事的依旧是那个伊文斯,他看到苏君炎,也是明显一愣。
带着那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他也是觉得,苏君炎死了。
苏君炎看着他的目光,忽然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对着他笑了笑,苏君炎让他通报了****。
****是一个魔纹学狂人,几乎片刻不离实验室。
所以很顺利的,伊文斯告知苏君炎****大师现在就在总部。
但……
“大师最近的心情不好,你……”伊文斯欲言又止,这个人虽然心胸狭隘,但是看得出来,对于****还是真正的关心。
毕竟****是个很护短的人,对于属下,也肯定都不错。
只是,他从前最护的那个短,现在却不见了。
阿特斯特,并没有随路西菲尔他们回来。
他永远地迷失在了新大陆的东部地域。
其实,就是死了。
这就是****最近心情不好的原因。
苏君炎在出来的时候,和奥德修斯的聊天里,也获知了这个信息。
“我知道了。”苏君炎点头,却依旧坚持要见****。
“那你跟我来吧。”伊文斯也不再勉强。
他带着苏君炎来到了那间****常用的实验室。
轻轻敲了敲门。
很久以后,才听到了里面响起了一声低沉的,进来。
很有些萧索的意思。
简直就如同是丧子之痛一般。
而等到苏君炎真的推开门,见到****的时候。
他觉得****,就是真的死了儿子。
这句话乍看起来可能很难听。
但苏君炎的第一感觉,就是这样。
平日里永远专注在魔纹图纸上的****,此时正拿着几张不知道是勾画着什么的图纸,在失神地看着。
也不知道是在看图纸,还是在发呆。
一个几乎把魔纹学当成生命的人,居然失去了对于魔纹学的兴趣。
而且,平日里,很讲究个人形象的****,现在的胡子也是看起来很多天没有修理,满面颓唐。
可见,那种伤痛,已经锥心。
“大师……”苏君炎站在门口,轻轻叫了他一声。
****没有反应,还是在那里,在布满尘埃的光里,看着那两张不知道画着什么的图纸发呆。
“大师……”第二次呼唤。
这一次,****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他愣了一下,很久后,才抬起头看了一眼门口,道:“哦,君炎,你来了,过来吧。”
他这么说着,却是还没有放下手中的图纸。
苏君炎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已经很老了。
那种老,不是身体上的老。
而是,心里。
本来,****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雷厉风行,一点都不像是老人的坚毅。
现在,却只剩下一种空荡荡的,苍老。
疲惫。
苏君炎之前私下里听别人说,****一辈子没有娶妻,是真的把阿特斯特这个亲传弟子,当做儿子来看待的。
现在来看,是真的。
“他……有没有留下什么话?”等到苏君炎走近,****忽然问。
“……他是忽然不见的。”尽管很不想说,苏君炎还是不得不说。
阿特斯特失踪的太过离奇了,只能怪他命运如此。
“也许……”苏君炎忽然觉得他实在不该来。
“没事的。”****打断了他的说话,终于是放下了手里的那几张图纸。
苏君炎注意到,那上面是一些乱七八糟的,近乎于涂鸦,完全算不上是魔纹构图的东西。
看那手笔,应该就是阿特斯特的作品了。
“也许我真的不应该强求那么多。”****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对着苏君炎说。
“大师……”苏君炎想说节哀,却又觉得说不出口。
“对了,你今天来,有什么事吗?”****这个时候,才总算想起了苏君炎的来意,或者说,苏君炎这个人。
“我是想告诉大师,上一次您交给我的那个东西,有新的进展了。”苏君炎这样说着,拿出了一副精心勾画的魔纹构图。
那是一副全然不同于现在市面上任何一副魔纹构图的东西。
那不是在讲求精神力的转化,和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