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炙剑门弟子也不动手,就是围着闲之屿跟喊阵似的一通叫骂,妄图对他进行非战斗性心理摧毁。
“到底是要打架还是吵架,耳朵都被比比麻了。”闲之屿觉得此番免不了开杀戒,他和神识中的阙邪剑灵招呼了一声,先放倒面前的这几个,待阙邪挡住那个神识强大之人,他直取陆卿妍,直接将她斩杀剑下。
反正陆卿妍是皏涞派之人,他不信炙剑门的会为了她跟自己拼命。
那个炙剑门弟子似乎感受到了闲之屿眼中杀气,终于沉不住性子,咧着嘴伴着哭腔喊道:“大师兄,救我……”
良久一个温吞如醇酒的声音就从他们的身后传来:
“都放下剑吧,以多欺少并无我门风骨……再者你们也不是他的对手,何必要强丢性命。”
炙剑门众弟子这才同时收剑,连同着那个几近软成泥滩的魁梧弟子齐齐从闲之屿的面前退下,为两人让出了一条路。
来者颜如稚子,双眼紧闭,手中一把剑形如盲杖,木质长鞘纤细而修整。
“不才乃炙剑门这一代的师兄越上莲,如你所见是个瞎子,深知重夙阁亦为修剑门派,不知可否切磋一二。”
压下识海中躁动不安的阙邪剑灵,闲之屿亦握紧了手中之间,缓步上前。
“越师兄,请。”
他感受不到对方身上的一丝杀气,甚至只嗅到平静与柔和,却依稀可见自己被斩成数段的画面,这并不是修为上的压迫,是神识。
越上莲就像是另一个秦汜修……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错觉?明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人。
闲之屿干脆也闭上了眼睛:如果对面是秦汜修的话。
所有人屏息注视这愈发接近的两人,终于在交错而过的刹那,剑光迸旋如电光如濛霞,连空气都宛若丝线缠绕蔓延。
只有……一招吗?
炙剑门的弟子皆惊恐无定,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气息的对决,真的只有一招吗。
闲之屿长剑入地,支撑着他单膝而跪,额头上一道剑划的血痕,再低几分就要刺入眼中。
一共挥出了多少剑,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了,十剑、二十剑……
堪堪复堪堪。
“那小子输了吗……果然不是大师兄的对手!”炙剑门一众弟子几乎都要欢呼起来。
越上莲收回了自己的剑,笑得极为天真可爱:“是平手。”
大家这才回首,看到闲之屿手中旋转抛弄着一块线穿的血红宝玉,确是一直系在越上莲脖子上的那块。
这还根本没用灵气……该不会又是和秦汜修一样下凡的老变态吧?!
闲之屿感觉有点蒙圈,这一波下来他是真的拼了老命了。
正回头想要发作,却对上越上莲伸出的手:“可以还我吗?”
点了点头便把血红宝玉放回了那展开的掌心,又顺着视线望向他紧闭的双眼,仔细端详。
“闲兄,我真的是个瞎子。”越上莲笑的时候,隐约还能看到两排洁白的牙齿。
夭寿了瞎子都会读心了,闲之屿连忙后退一步。
现在是趁机溜呢还是溜呢还是溜呢……
黄师兄,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