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修行的人!真是让人没想到,更加让人想不明白的,如此人才,还会缺钱吗?”白红升想不明白。
“我想白大哥是不会介意这些的,我只在意,我能够做些什么,得到一份报酬。”这个时候的帅小戎显得非常镇定和淡然。这让人很难想象到,他还只是一个七岁多的孩子。
“实际上,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借给你,能够认识一位少年天才,是我的荣幸。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自然不能让你白叫。”他作势就要摸钱,却是被帅小戎身手按住。
“白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是尊重你。您也尊重小弟的决定可好,有功才受禄,我年纪虽小,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帅小戎不想欠下人情,人情永远比金钱贵重。有的人情,用一辈子也还不完。
“既然如此,就依你了,不知小兄弟姓什名谁?”白红升和帅小戎聊了这么一会儿,还不知道帅小戎名讳。“我叫师小荣,你叫我小荣就可以了!”帅小戎也不知道此人到底如何人品,还是留了一个心眼。
他看过倪发财,看过钟秋月的父亲,看过王犬生,看过薛伟。知道一个人有很多种身份,有很多个面目。他帅小戎是一个瞎子,他看不见,他也要让别人看不见真正的自己。
“好的小荣,我先看看你能够做些什么。”白红升深知表演的重要性,观众们想看的都是没有见过的,猴戏虽然难有常看,但也并不是什么太新鲜的事物。他首先要弄明白这个叫做师小荣的小孩都有一些什么可以挖掘的能力。
他从旁边取出一根短棍,一米见长,一敲脚下车板,发出当的一声。帅小戎耳朵一动,下一刻出现在了声音响起的旁边,挥出一掌。
白红升一眼就看出了这小子没有什么精妙的功法。他这一掌虽然力道十足,但却破绽百出。如此看来,这小子定然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之人,兴许可以为自己所用。若是利用地善,说不定可以在中江市的地下黑市弄出一片江山。
他右手挥出,棍棒带着风声,直击帅小戎咽喉处。帅小戎听风声飒飒,棍棒颤抖。右手挡在咽喉,只感觉双手发麻,疼痛难当。
白红升提醒道:“我看小兄弟气息稳定,定然修习了真气,只是不知道应该如何运用,何不试着将真气运用在手掌试试。”
帅小戎听罢,真气入手,果真感觉疼痛稍缓,且,只觉得双手力大无穷,一掌有劈开青石的巨力。再听风声,棍棒直袭面门,他右手迅速回防,在手掌和棍棒接触的霎那,棍棒发出一声难忍巨力的咔嚓声,接着棍棒应声而断。
要知道,这可是青冈柴的木棍,最是绵柔。这根棍子是用来教训猴子不听话时候用的,想不到帅小戎居然能够一掌接触之间,就毁之成木屑。
“行了,你这身手,可以掌劈巨石。不知道你还有什么能耐?”白红升发现眼前的小男孩是一块瑰宝。看似丑陋的岩石下,影藏着一块惊天美艳的宝石,就只待一个人去勘探和挖掘。显然,他白红升愿意成为这样一个人。
“刚才我听声辨位的功夫你也看见了,只要你在飞刀上绑缚铃铛,我就可以通过听觉将飞刀半空接住。”帅小戎毕竟练习比较多的,还是听声辨位。
他很喜欢蕾蕾看着他击中目标之后欢呼雀跃的样子,那种成就感并不是某些其他事物可以代替的。
“我觉得此事有一定的风险,我虽然可以将飞刀掷出,不攻击到你,但你毕竟看不见,接的时候万一伤到手怎么办?”白红升是真的担心这一点。等下上场,万一出点什么岔子,这不是他自己打自己脸嘛。玩个猴戏还玩砸了,说出去,以后他白红升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这样,你先用胶布将刀口封住,然后抹上印红,若是我接刀的时候碰到了印红,那就证明我只能做劈石头的力气活了。”帅小戎早在羊角山上就已经练习了无数次。只要飞刀上面有铃铛,他基本上都可以接住,就算是没有铃铛,他也有五六成的把握接住。
刚开始,两人使用的是木头刀,后来改用铁刀只是没有开口,在刀口上抹上印红。刚开始帅小戎可是满手都是红色,而且有好多次都是在他手腕上留下的。假使那刀是真的飞刀,他帅小戎已经断手了。
万事开头难,只要有成功接住第一次的经历,他就开始熟练了起来。一个月的时间,他虽然只固定下午练习一小时,但也是进展神速。他相信,只要白红升在飞刀的尾部绑上铃铛,他就可以顺利接住飞刀。
果然,在展现了几次接飞刀绝技之后,白红升叹服不止。他甚至一度认为这个小子没有瞎。就算是一个眼睛好的人也不一定能够接住飞刀,何况还是一个瞎子。
白红升很快就下了定计,将几个手下和兄弟叫来,一番商量,决定换下白红升的弟子,让帅小戎来表演。帅小戎还只是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这一点在表演上的冲击力要大出好几倍。白红升相信,只要等下不出岔子,很多观众会再视觉冲击下,将钱包中的票子拿出来。
听说外面还来了电视台的人,这些人很有可能是电影院请来的,到时候表现好的话,说不定他们可以进一步走上更大的舞台。毕竟耍猴戏漂泊了这么多年,风餐露宿的日子不好受,他也渴望安定下来,让自己的兄弟不跟着自己受苦。
帅小戎有演讲恐惧症,也就是说,当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他头上时,他会感觉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