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长卿被珊娘骂得一噎,看着珊娘张了张嘴,不禁一阵哑口无言。
珊娘又嗤笑一声,挣着手腕道:“放开我!”
“我……”袁长卿理亏地放了手,顿了顿,强词夺理道:“是你说,我若是心里闷着什么想法,要及时跟你说的。我不希望我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珊娘都懒得回他了,冲他丢过去一个白眼儿,夺回手腕道:“你就强词夺理吧你!”又喝道,“快滚,下次再这么大半夜的溜进我房里,我真拿刀剁了你!”说着,拉过被子就蒙住了头。
可袁长卿却有点舍不得走,拍着她的被子道:“你觉得是谁做的手脚?”
珊娘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脾气,忽地一掀被子,瞪着他道:“不过是无聊的人,值得你大半夜的跟我讨论吗?!再不走,我可喊啦!”
“好好好,”袁长卿好脾气地举着手笑道,“我这就走。”他顿了顿,看着她微一弯眼,笑道:“晚安。做个好梦。”
说着,趁着珊娘不备,弯腰飞快地在她额上啄了一下。不等她有所反应,他一转身,如只燕子般从开着的南窗蹿了出去,手一搭屋檐,便轻巧地翻上了屋顶。
半晌,珊娘才摸着脑门回过神来,她急忙跳下床,光着脚跑到窗边往外一阵探头,竟什么都没看到。
而当她缩回头来时,却意外地看到,白爪竟一直蜷在窗台上打着小呼噜,一副天塌了都与它无关的模样。
珊娘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捻了捻它的耳朵,恨声道:“养你能做甚?!还不如养条狗呢!”
由一个“狗”字,她又想到袁长卿这根“骨头”,由着“骨头”,便叫她又想起脑门上的那一下。
她摸摸脑门,低声抱怨道:“只当被狗舔了的……”
屋顶上,仍没走开的某人忍不住一阵咬牙切齿。他正想着要不要跳回去再报复回来时,忽然听到下面那个声音低低问着那只黑猫:“你那主子,不会跟你一样,是来求抚摸的吧……”